星期三中午,蓝色港湾,斑斓Jazz·Bar·Grill店,靠近水边一张桌,与朋友美女LL一起工作间隙的休憩午餐,秋色碧波泠泠,对岸远处几丛芦苇,云绪停泊在低空,凌晨斜雨还未放晴。
《西厢记》改的一阙:
秋风紧,北雁南飞,晓来谁染霜林醉?湖汀野鸳成双对,只道空梦回。
想必是游轮度假,朋友F说,我生寂寥,闲来无事,和你一阙:
月色浓,东风西吹,暮霞落处残照水,江渚白鹭片影回,佳人何时归?(有修改)
两个女生的话题,秀丽餐点拍照美图,微信朋友圈秀恩爱,最后甜品,忽然想,香蕉船里面的vanilla口味冰激凌,可是香草到底是什么草呢,手机百度,此处新知识get。
以前认为工作学习生活,鱼和熊掌不可兼得,坦然接受;现在挑战新平衡,风格多变,步调放缓,留意细节,眼睛看,也努力用心看;比如发现庭院里一树树熟透的不知名的小小橘红色果子,掉满一地,擦破薄薄果皮,汁儿染湿碎石路基;不知何时新换的池水,疏影横斜,凋零的落英缤纷,勃勃生机而点缀岁月枯荣的沉重;画廊彩釉雨季中剥落的沧桑,天蒙蒙亮就在维护花草打扫清洁的人们,戴斗笠一样的宽边草帽,日复一日的重复劳动似乎对于他们也并无枯燥。路遥知马力。
听LL讲她在美国时候的芝加哥附近的小城往事,讲她五六岁,在河边或者江边,然后问我,是不是也住在河边或者江边。奶奶家在松花江畔,去时候不多,爷爷用麻绳,把自行车后座小竹椅,钉在阳台门框上,那时最喜欢的在三楼阳台“荡秋千”,眼望着松花江,往来运煤的船支,游客的渡轮;再远一些,是苏俄建设的跨江铁路桥,偶尔列车驶过。年幼两岁的表妹常住奶奶家,会和她一起玩耍,一起涂鸦,一起去江边捉蜻蜓,回来抢水果软糖;每次姑姑给妹妹买的椰蓉奶油夹心蛋糕,放在窗户边,也是我最喜欢的。春节回去探望,百种滋味,出生地在东北经济迟滞的泥淖中静默,女真语命名的哈尔滨,“荣耀”之城。
童年就在不经意的聊天中,泛黄旧照片一样,张张浮现。咿咿呀呀学语,一个个方形画着图片的汉字和英文单词小卡片;背唐诗;背英语故事;五六岁练钢琴每天下午两个小时如坐针毡,最喜欢玩的是放在琴架上的打拍器,滴滴答答;入学二年级每周学习奥数6课时,直到高考结束,入学二年级每周五晚作文课3小时,和蔼可亲大学教授指导的;三四年级补习美术,每周六背着画板,在美院老师的工作室坐一个上午……有几次放学后和同学回家路上,在途径的建筑工地玩沙堆,修各种沙桥沙洞;值日扫除时候打扫操场绿化区里面种植的啤酒花,偷偷摘串儿红的花儿吃;为了擦地不弯腰,把拖布绑在鞋上,这样大家都在埋头刷地板时候,我可以悠闲的走来走去……想必那时班主任也是无语。
城里长大的孩子,农村总是充满好奇的存在。书里绘声绘色的描写,北国荒原雪乡林海,江南小镇绰约情调,或者麻竹参天拔地,或者鱼塘蛙声迭起……没有经历过,唯一一次在东北满族奶奶老家,年少忘事,记得有个叫芦苔子的浅滩,捉小鱼,后来长大还反复几次,仿佛梦见过站在没过腰间的清澈流水里。
星期一傍晚流瑜伽课程结束,丝毫不想回到住处,也许白天晴朗开阔的蓝色天空,仍旧把残余的燥热留在心头,办公室待久,就想敞开窗子飞出去。入夜之前,转转。
独自的女生晚上去的地方不多,通常只在商场或书店徘徊,要不某个shopping mall里面的电影院,再就某个凌晨打样的咖啡馆。穿过一段树影摇曳,月色满墙的小径,酒吧街各色霓虹灯火映入眼帘,晚上九点多之后,这里才逐渐熙熙攘攘热闹起来。
通透落地窗,临街的bar & lounge内错落的景致就可以看到:陶醉在台上伴着撩人音乐舞动身姿的俄罗斯女孩,无可挑剔的身材,纤细的腰线,修长的双腿,缠绵而迷醉红尘的冷艳神色,跳动的灯光;角落卡座,距离一面靠墙的酒柜很近,坐着几位东方佳丽,后来知道也是现场舞蹈和歌手表演的女子。
和酒吧老板朋友BY闲聊,送我一盏Tequila(龙舌兰)和一杯湖蓝色层次分明的鸡尾酒,第二天都还昏昏沉沉。总结一句,接受礼物也要量力而行。
逝水流年,有些人有些事渐渐淡远,而我又一直是个胆小的人,怕伤感怕遗憾,所以不断努力,把事情尽量做圆满。
09月21日,21:29P.M.,2016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