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去江西,估计刘伯温在世也猜不到会遇上千年大瘟疫。做了充分的准备疫情还是日益严重,政府防控措施一天比一天紧张,大家都是亲身经历,不必再叙述了。初一去初八匆匆回来,在这8天时间里,又都是阴雨天,中间二天放晴,爬了两次山。
长期关注我的人,都知道我对这片大山的深厚感情,那里的每一寸山水,每一片花草已经融入到我的生命之中,包括熟悉的乡亲,和我的肌肤血液,融为一体。

图一:望叔家。
每次去江西,望叔是我笔下举足轻重的人物,曾经为他写过一篇专题,因为创作的各个帐号频频被封,丢失的七零八落,如月光泄地般无从拼凑,只能在脑海里回忆。
今年也不例外,望叔看见我依然像个孩子一样喜出望外,不停地叫着:“大侄子,大侄子。”
望叔没有戴口罩,平日里东家窜窜,西家走走,因为激动飞沫四溅,让我一时手足无措,望而却步。
望叔从口袋里摸出一包‘天叶’送给我,告诉我这是包好烟,是他的小女儿过年孝敬他,我知道他自己舍不得抽留给了我。。。
望叔贪酒,去年酒后骑摩托车摔断了右胳膊,靠一只手上山放夹子逮野生动物。没有想到在祥和的新年里又出事了,隔壁邻居家在山上的水管被人破坏,怀疑是望叔干的。回来的那天早上,望叔单身一人被邻居家4个人暴揍一顿又进了医院。

图二:这幢房子原来是乡里的养老院,砖木结构的两层小楼,早几年应该是附近一带最气派的建筑。现在这栋楼属于兄弟俩家,他们花了5万元从政府手里买下成了私宅。可能阴气太重,高大厚实的围墙推倒了,挨着围墙有棵大桂花树,树冠占据半个院子,一阵大风过后锯掉大半,只剩下半个小脑袋继续花开花落!

图三:这幢一字排开像车间的房子原来也属于集体,它本来是家村办锯木厂,村干部上馆子赊账抵了9000元给饭店老板,现在租给当地人开油坊。每当榨油的时候,菜籽油的香味冉冉升起,弥漫在空气中,然后慢慢地向四周散开,仿佛闻到了童年的味道,停留在记忆中不愿离去。

图四:这是个幸福之家,男主人在桃墅收费站工作,今年收费站撤了,他虽然是个编外人员,还是留在那里。男主人很热情,曾经利用工作便利帮我偷偷上了还未通车的新高速,这件事一直铭刻在心,平常见面喊他一声“叔”,前几年“叔”还腾出一个上午帮忙种那棵“马醉木”。今年没见到他,大概去县城的家里过年了吧。

图五:这片新农村原来是个绿绿葱葱的山包,从西湖乡一直延缓到窑上村的河边,长达一公里。村干部联合乡干部推平后开出一片空地,以五万到十万不等出售给乡民盖民房,规划共有五十户,还有一所幼儿园。。。
对于文字,它总是被当局无情地摧残,让我感到很疲倦和厌烦,就像这个疫情,盼望它早点结束吧!
2020年二月18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