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飞船驶过城际基地的时候,所有人都被震惊了:无懈可击的布防,整齐排列在Z城的秘密大地上。以灰黑为主的,除了布防外,没有任何活着的生物在地面上。
我们的飞船也是误打误撞来到这里,一开始就是想试试运气,没想到,真的在这里。船长下令,“既然已经到了,就实施计划吧”
我是飞船上的首席弹道布导师,主要的任务就是根据地形地势临时设计弹道,将一切想发射的导弹或者是载人装置,发射向目的地。
我设计的弹道本来天衣无缝,谁知道中间连接处的位置大小并不符合本次运输的武器,显示屏上的红点一直在闪烁,如果此时还不能解决问题,飞船将飞过最佳位置,我们将错失这次机会,再次来就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不要担心,现在飞船的隐蔽设备非常发达,隐形并不难。通过显示屏上的数据分析,应该是连接处内部有零件裸露,时间紧急,不可能再升回弹道重新布置,必须人工操作。
在船长的无数次踱步后,我翻了个大大的白眼,心里”鬼知道你这次要运的设备,超出常规啊!”那能怎么办?我只好自己去喽,那能怎么办啊?我也很绝望啊,任务失败,责任全是我,船长才不会担责任!本来就没什么,我只要将裸露的零件按回去就好了!
搏一搏,单车变摩托。到达指定位置,将零件安装好,看到要发射的武器和作战人员成功发射,我松了一口气。现在就等升回弹道,把我带回飞船上。我专心的维护着我心爱的弹道,等着弹道升起。突然,联络总部的耳机里断断续续的传来惊呼,我心想“什么鬼”。我听清了一句“快看管道里的烟”我才扭过头去看,伴随着弹道里红色的指示灯光而徐徐向我涌来黑灰色的烟雾,我来不及闪躲,也无处可逃。随后就彻底失去了意识。
醒来的时候,我发现,我躺在一个屋子里,穿着病号服,手上的手环告诉我,我被标为“未知人员”好嘛~屋子处于阴面,没有阳光,但是干净的要命,只有一张床,在角落里,有一盆比较高的绿色植物,假装使这个空间显得有些生机。我推开门,沿着走廊走,左手边是一个又一个的办公室,身上的白大褂显示着他们的医生身份,右面是窗子,向窗外看去,是蓝色的天与白云,但是,难道我是在天上?怎么没有太阳?奇怪!
走到走廊的尽头,是一间屋子,门是关着的。哦,忘了说,我所看到的一切,皆以蓝灰为主色调,偶尔有些白色。我向左走,听见后面有开门的声音,刚想回头,就觉得有一只男人的左走手臂环上了我的脖子,力气很大的勒住了我的脖子。很热。能感受到他的手臂接触到我脖子的时候,有些微微的颤栗。我刚想挣脱,发现自己并没有力气可以支撑自己的这次行为,这时,他右手向我的脖子右侧一挥动,一支针剂扎入了我的脖子,瞬间,全身一软,眼前模糊,身体不自觉的向左倾………嗯,勒住脖子的手臂不见了,眼前的走廊看似永远都走不到头。这些,就是我最后的意识。
再次醒来,脖子很疼,尤其是被针扎过的地方。我换了个房间,依然是病号服。依然是蓝灰色的阴面,用双手支撑着身体,艰难的坐起来,发现,窗子就在我左面,我身后是我熟悉的垫子,是我在家里拿的五个垫子,带到飞船上的,因为觉得,长时间的飞行,有我最喜欢的靠垫,才有家的感觉。 以前的事情我回忆的起来,代价就是无比的头痛和浑身发冷的身体。我不知道修完弹道后发生了什么,我看了看所处的环境,应该是被俘了。
不知过了多久,门被推开了,有个人走了进来。他左手臂上的青筋让我意识到他就是给我注射针剂的人。我下意识的向后靠,将自己蜷缩成一圈,将后背紧紧的靠在我的垫子上。这是我在这个陌生的环境中,唯一能依靠的东西了。他右手拎着一把枪,我就知道,他是来取我的命的。我害怕到颤栗,在生死面前,我那上尉的身份,真的是一点儿都没用,况且,这么不明不白的死,真的是莫名的委屈难过。万万没想到,他把枪放了起来,别在了腰后,右手不知从哪里,掏出一把刀,军刀上面应该刻着他的身份编号,我努力的想看清,却没有用,视力的模糊只能让我看出个轮廓。他格子衬衫上左胸的徽章证明了我的观点,我被俘虏了,在城际基地。他拿着这把亮着冷光的军刀走向我,一把拽开我紧抱着蜷缩双腿的右臂,举起刀就要割,我使尽全身的力气想要挣脱他,依旧失败了。我以为我可以反抗,浑身的无力嘲笑了我。刀先走向了我的手指,我想,“完了,这是要剁掉几根呐~这人也太狠了,想折磨我至死”。然而并没有,他的刀十分锋利,感觉他不怎么用力,就划开了我中指和无名指的最低下的指节。我上尉的尊严告诉我,不管多疼,都不许叫出声来,我的左手死死的抓住床单,指节发白,就是为了不叫出声来。好了,我的手指已经在淌血了,刀锋又慢慢移向了手腕。这个王八蛋,这是要让我流血致死,可是没想到,他竟然避过了手腕处的动脉,在手腕下方的外侧,用刀子割了,很深很深的一圈口子。其实,疼痛是麻木的了,我用模糊的双眼看着滋滋冒雪的右手,刚想用颤抖左手握住右手的冒血处,我知道,站起身,门外就是我来到这间屋子之前的走廊,他刚才开门进来的时候我看到的。其他屋子里有医生的,是有医生在的。我又想再一次起身,踉跄的动作十分可笑,流血的过多使我不得不弯着腰。还没站稳,就被他一下子拥倒在床,头顶传来“睡吧”的声音。一下子,我觉得本就模糊的世界更加灰暗,左手一下子就松开了流血的右手,在睡着之前,我想的是“真好,至少,我还能死在我的靠垫上!不过,它,不是应该在飞船上么?……………
我压根都没想到,我能再次醒来。右手根本用不上力气,轻轻一动,都特别疼。嗯,没错,缠上了纱布。左手支撑身体,坐起,身后是我爱的靠垫。眼前的世界并不模糊,清晰明了。只是觉得忘了些什么,脑子里有加进去了什么。双脚在床边晃荡,看着右手发呆。门被推开,他走进来,说要带我去看医生换药,可笑的是,我竟然完全的信任他。愿意跟着他走。眉头皱了一皱,就下了床,其实医生离我们并不远,办公室在我第一次醒来的走廊上,我所看见的地方。我胆小害怕,他再一次的伤害我,可是心里却十分依靠他,在这个地方,我只认识他。医生笑着说手臂没有感染,在我频频的蹙眉间,换了药。拍了片子,说我身上的血块还有没有清干净,尤其是胸部的,很容易压迫心脏。不过不要担心,情况越来越好的,可以揉一揉,祛淤血。
他替我谢过医生,拉着我就往房间走,身体无力,全身发白,嘴唇更是一点血色都没有。我左手拉着他的衣袖,一步一步的慢慢的走,他也不着急,慢慢的,也并不回头看我。关上房门,我低着头,他拉我坐到床边,伸手就来解我的病号服的衣扣,我侧了一下身体,表示不愿意。他说“没有听见医生说么,要揉开淤血。”我慢慢的抬起受伤的右手,想要自己解,剧烈的疼痛迫使我放下了右手。废了右手,我就像一个废人,默默的受着他的摆控。他揉的胸口的位置好疼,但是觉得很暖,一边在想着医生说的不错,一边不自觉的向后靠在垫子上。心里想“为什么我这么听他的话,一定是被他控制了”又一次的昏迷过去。
这就是一次梦境,记录一下,不会再有续集了.除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