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枫林主人
冬天很冷,没有雨水,没有雪。寒风掠过深夜的街头,冷得寂寞而干净。白天的阳光,阳光下的茶,是我倦倚的全部。闻着书上晒到芬芳的味道,不觉得自己就是走过春夏的人。我不曾站在柳浪轻拂的湖堤,看过燕子贴水,或坐在傍晚的露台,听酒吧里慵懒的琴声。甚至秋风,甚至秋的冷雨,敲打着细瘦的荷花。
往日如梦,难以详说。只记得梦的深处,有人折柳在手,拂过蔷薇,有人无言徘徊,熟悉而又陌生。时光依旧匆忙,没有给人说梦的时间。我端坐在城市的某个窗格后面,入俗随俗,听逝水三千。
所谓爱,被生活归入闲情别趣,它一直受着排挤,怨而不发。所谓你,给着我平静的暗示,像个沉睡的无所谓的精灵。你没有看上去那么爱我,如同我的言之于口,你也没有十足的把握。我时常被你的态度顺利招安,为了不忍伤害,我不得不放弃万马奔腾的心。
尊严在前,爱意在后。这就是人们常说的,还是不够那么爱。爱如沧海,不可斗量,可我们从没有量过。我们知道,真意纵然波涛汹涌,也终归要找一个避免受伤的方式。爱只是爱,不是一场水灾。
多年以后,当初为爱要死要活的人,变成了不胜陌路的陌路。那时,我们只会平静地互致歉意:对不起,我对你一直没有那么爱。那时,你在,我在,这个城市也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