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时的一件事情,到现在我没有忘记,时时刻刻出现在眼前,尤其在清闲,无所事事的时候,更能忆起这件事情。
那是冬天的一个黄昏,村里有一姓赵的中年人,赶着一群山羊,从地里往家走。一条长长的鞭子,在空中时时抽打着,发出一声声响亮,清脆的响声。羊儿们顺从他的意愿,紧紧地抱团,急匆匆地向村中涌去。
路上,空荡荡的,一个行人也没有。村中拾粪的老人,不知躲在家中做什么?凛冽的西北风一直刮着,吹到人身上,使人打一个寒战。
这时,羊群涌到村东头河床上的时候,天色已经暗下来,准确地说便是夜晚了,看不清楚面前的东西了。风,使劲地刮着,枯枝败叶飘零着。羊群的急促声和鞭子声相互交织着。忽然,一位老人轻飘飘地落在放羊人跟前,右手拿着拂尘,一团花白胡须,长长的到胸前,雪白的头发,打着发季。穿着一件白色的斗蓬,干净利落。老人鹤发童颜,慈祥善目。便是一位神仙老人。神仙老人轻轻地甩了一下拂尘,不知道和放羊人说了什么。中年人恐惧,紧张。迷迷糊糊地赶着羊群回到家中。晚饭也没有吃,倒身睡去了。到了第二天没有起床,别说出村放羊了。他病了,症状很重,昏昏沉沉,像着了魔似的。
村里的人们夸张地传说开了。这件事,一传十,十传百,不到一天的功夫,全村的大人孩子们都知道了。沸沸扬扬好几天,才平息下来。听长辈们说村里要发生伤痛的事,不知是哪户人家,说明白些,便是死人。没几天,真的应验了。村里,有一中年妇女,一直病着,病了好长时间,到县医院诊断好几回,症状不见轻,进一步加重。昨天夜里,她病死了,扔下一双儿女。这双儿女年龄和我相仿。
当时,我有一个真实的想法:便是对这件事情探个究竟,是否属实。一直没有遇到这个放羊人,我是不相信的。但着实让我害怕了一阵子。
很后悔没有寻个究竟,至今是一个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