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柠檬的人

由于工作原因,2015年3月我来到塔吉克斯坦首都杜尚别附近的一个市,在这里度过了9个月,遇到了很多事,很多人。

这是一个盛产柠檬的国度,我刚来这里就听到比我早来的同事这么给我讲。

4月底的塔吉克中午气温已经可以达到接近30摄氏度,那天中午,炙热的太阳灼烧着大地和我们的皮肤。我的同事公师傅来给我送材料,他目前负责采购施工材料及生活用品,整天奔波于塔吉克首都杜尚别和我们这两个工地之间,由于语言的障碍和时间的紧急,没时间喝水和憋尿已是习以为常。和往常一样,我赶紧给他烧了开水,准备给他泡一壶好茶(所谓好茶,只是对于我来说,买茶叶的人好,另也是这里买不到这种茶叶),这算是我们这里最高规格的招待了。他已是渴的迫不及待,刚好看到我那茶叶的旁边放的那颗别人送我的柠檬,便说:有这么好的东西,你怎么不吃?我说:我没有刀切片,总不能整个放在茶壶里泡吧。我话还没有说完,他便自己动手,拨开柠檬一头的皮,把柠檬整个握在手里,一边吮吸,一边用手挤压,看着他喝的津津有味,顿时颠覆了我的认知。在我的记忆中,从来没有觉得柠檬是可以直接吃的水果,后来我想,可能是这边的柠檬品种不一样,或许不是那么酸吧。他吃完柠檬,跟没事人一样匆匆离开了,这更加肯定了这边的柠檬可以直接吃,而且味道不错。

这件小事一晃而过,谁也没有把它放在心上。

直到前两天,别人有送了我两颗柠檬,我突然想到这件事,出于好奇和嘴馋,我也剥开一个柠檬,就像剥橘子一样,这也坚定了我之前对塔吉克的柠檬的认知。剥开后,柠檬清香怡人,让人不自觉的留下口水来,掰开几瓣放进嘴里,那瞬间的感觉我已经没有语言来形容,用酸涩难忍都是闲的苍白无力,那种酸涩,渗透进我的舌头味蕾,久久不能忘怀,过了半个小时我喝纯净水还是甜的!

这一刻,我真的无法想想,这得有一种什么样的心情,才能把这么酸涩的柠檬喝的津津有味,才能吃完后若无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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