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九猛然抬起头，看着东华的眸子里充满了诚意，她有些慌乱，不知道如何回答。她垂下了眼眸，心中涌过一阵酸涩，想起曾经在太晨宫时她对帝君的爱而不得，和帝君在凡间历劫对她的爱而不得，两人都曾因情而困、因情而伤、因情而痛，她不想再彼此伤害了。
“帝君，让我好好想想，我现在有点累。”凤九也觉得自己有些头晕，似乎站不稳了。
东华看出凤九的脸色有些苍白，赶紧扶她坐下，接着给她把了下脉。
“你被一丝妖息侵入体内了，赶快调息。”东华又摸了下凤九额头。
凤九闭眼坐在榻上，东华在她身侧施法，逼出她体内的妖息。
妖息逼出后，凤九感到头清爽了许多，向帝君作揖：“今次多谢帝君相救，否则我这次就要交代在结界里了。”
“我救了你几次，你还没想好怎么报答么？”东华站起来俯视着她。
“我早就报答了……”凤九的声音很小。
“什么？”东华没听清楚。
凤九别过脸去，数着现在到第几个时辰了。
“我刚才看你的气泽，你修的火系法术？”
“是的。”凤九点头。
“我以前养过一只小灵狐，它也是修的火系法术，不过它挺笨的，吐出的火球还喷到了自己身上。”
“哪有？我才不笨呢……”凤九辩解道，看到帝君望着她含笑的眼睛，她猛然反应过来，“我是说，我们狐狸才不笨呢！”
东华看着凤九，还是很疑惑凤九是否就是那只灵狐，他不肯定是因为凤九当时为什么只是一只普通的灵狐，而且后面一声不响地离开，这其中有何原因？
凤九看着东华的伤口又渗出血迹，说：“又流血了。”
东华看了一眼：“无妨。”
“帝君，我想我身上的天罡罩还是还给你吧，你有这个天罡罩护身，那个女妖就不会伤到你了。”
“这本是我仙力的衍生之物，待我羽化后自然灰飞烟灭。”东华淡淡地说。
“羽化？你也会羽化？”凤九有些震惊。
东华看着凤九露出了担忧的神情，笑着去摸凤九的脸：“离我羽化还早，以后真的碰上危及四海八荒的浩劫，那我就可能会羽化了。”
凤九握住帝君伸过来的手，慢慢放下，她想帝君这样的尊神身上担负着守护四海八荒的使命，而自己过去那么久还沉浸在情伤中，显得太小家子气了。
此时十二个时辰已经过去，结界消失，天也亮了。
凤九起身，伸了个懒腰。
“帝君饿了吧，我先回去做早饭了。”凤九说完就遁走了。
东华不解凤九对自己到底是什么心思，她为了叶青缇要去赢取频婆果，每天刻苦练习，似乎根本没把他放心上；但是如果她不在乎他，就不可能挺身而出为他抵挡渺落的攻击，为他包扎伤口，为他吹笛，还关心他是否会羽化，这让他第一次感受到了被人庇护的温暖。
不管凤九是不是那只灵狐，他都不想再错过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