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一会儿的功夫,原本僻静的宫殿,挤满了人,楚慈看了看跟随皇后一同前来的柳寒霜,今日之事多半与她们有关。
“既然你害我在先,那就休怪我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了。”楚慈想着,一把拎起那个酒醉刺客的衣襟,将塞在其口中的斯帕扯下,扔到了众人面前。这斯帕原是今日柳寒霜下马车时,不慎遗落的,楚慈本想宴会结束找机会还给她,现如今倒成了现成的证据了。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皇后开始发问了。
“回皇后娘娘,刺客在此,请皇后娘娘定夺。” 楚慈上前不慌不忙地说道。
“刺客?这皇宫怎会出现刺客?该不会是你自己行为不检,在此私会男人吧。”柳寒霜真是急不可待,希望立刻处置了楚慈。
“请王妃慎言。说到私会男子,妹妹在这男子的衣襟中发现一物,不知姐姐是否识得?” 楚慈趁机拿出了斯帕。
“这……”柳寒霜一眼便认出了自己的斯帕,今日宴会人多,自己走动的时候不知掉落在何处,竟被这个小贱人捡了去,更糟糕的是这是母亲赠与自己的,上面秀了一个霜字,任自己如何都赖不掉的。
皇后结果斯帕看了一眼,颜色凌厉地扫了一眼柳寒霜,“这斯帕普通,如何为证?” 皇后接着问道。
“这斯帕是这贼人贴身之物,若不是跟这贼人有私情,怎会贴身携带?难不成主使之人,给这贼人的信物?” 楚慈说道。
皇后听着这话,今儿这事如果真的闹大,恐不好收场:“刺客一事,应有大内统领查办,既然各位女眷都无事,今日便散了吧。”
说完,该刺客便被宫内侍卫压了出去。柳寒霜只能忍了,她知道如果在盘问下去,自己会被折进去,皇后这是为自己解围。
楚慈又何尝不知,“罢了,自己可不想在这宫里继续待下去。”
“是,谨遵皇后娘娘之命。” 楚慈俯首作揖说道。
一场闹剧就这么收场了。躲在暗处的明清看了个真切,回去如实禀报给了萧月白。
“看来她还挺本事的,本王是多此一举,白操心了。”萧月白话中倒是对楚慈多了几分赞许。
但这样一来,萧月白也看清了柳寒霜的真面目,这样一个女人可不能留在王府,迟早是个祸害。
楚慈回了府,是明清送她回来的,没见到萧月白,心里有点纳闷,自己闹出了这么大动静,这个王爷倒好,连个人影都没看见,今儿个自己要是真被皇后和柳寒霜给处置了,这个王爷恐怕也保不了自己吧。
楚慈越想越气,回到屋里,叫几个丫头收拾细软,准备离府出走,怎料冬雪急匆匆地跑进来,气喘吁吁地说:“主子,那个…那个王妃…”
“冬雪,你慢点,说什么?” 楚慈问道。
“我是说柳寒霜,回相府了。” 冬雪终于把话说完整了。
“什么?到底怎么回事?”楚慈不禁疑惑道。
“听说是柳寒霜的母亲突然恶疾,她自请回府侍疾。” 秋霜补充道。
“竟有此事?太蹊跷了,事出反常,必有妖。” 楚慈嘀嘀咕咕的。
“主子,王爷派人传话,叫您去书房。”夏露跑进来传话。
看来果然有猫腻。萧月白这个时候叫自己过去,意欲何为?
楚慈还是第一次进萧月白的书房,只见萧月白正经危坐,看着姗姗来迟的楚慈。
“王爷这么晚了,叫我来何事?” 楚慈问道。
“看来你真是被本王宠坏了,竟然这么跟我说话。” 萧月白说道,“想必你也听说了,柳寒霜回府了,本王不会再给她回来的机会了,王府家大业大,日后要有劳你多多操持了。”
“你说什么?” 楚慈竟有点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这是让自己接替柳寒霜,执掌王府内务的意思。
“臣妾惶恐,恐难当大任,王爷还是另择良人托付吧。”楚慈心想姑娘我早晚是要回去的,可不想在这里跟你耗一辈子。
“你觉得事到如今,你还有其他的选择和退路吗?”萧月白质问道,“今晚皇宫的一场大闹,你早已触怒了皇后,你碍了她人的眼,若在失了本王这个依仗,你认为你还有命在吗?”
原来今日所发生的一切,萧月白和康庆帝早就知晓,柳石这个宰相仗着自己朝中多年,结党营私,康庆帝早有意动他,怎奈为了避免朝野动荡,才隐忍至今,至于皇后一党,康庆帝自然不希望自己的继承人,跟其多有瓜葛。
萧月白早就看出其中端倪,暗中在宰相府安插了探子,柳寒霜母亲突发疾病,也是萧月白的杰作,为的就是先将其赶回相府,以表自己对庆康帝的忠心。
再加上萧月白本就对柳寒霜无意,两人和离亦是早晚的事儿。
楚慈现下算是明白了,原来这个建阳王是看热闹不嫌事儿大,今晚宫廷里发生的一切,他都知道,即表了忠心,还顺水推舟地拔掉了一颗插在王府里的钉子,可谓一石二鸟。
楚慈没想到萧月白心机如此之深,“三十六计,溜之大吉。” 她看着府里下人们送来的府里各类账册,这管家太难当了。还没看就已经头晕目眩了。
趁着丫头们午睡打盹儿的功夫,楚慈悄悄地溜出了王府。
天高任鸟飞,海阔任鱼跃。山高路远,再见了。楚慈正为自己的开溜沾沾自喜,她看着手上的白玉镯子,想着去找找线索,不知不觉地就走离了闹市,来到了山野之间。这青山绿水的,风景真是不错呢。
傍晚时分,楚慈准备找个地方先歇脚,岂料碰到一伙土匪,看穿着就是打家劫舍的亡命之徒。
“真是出门不利,遇到狗,这下真有点棘手了“。楚慈刚想往回跑,可惜来不及了,这伙土匪已经把她围住了,有十几个壮汉。
为首的那个土匪,一脸横肉地说道:“小娘子,跟爷回去做夫人如何?”
“呸,你们知道我是谁吗?说出来吓死你。”楚慈虚张声势地说。
可是并没有什么用,这伙土匪一窝蜂地朝自己扑来,楚慈心想:这下真是完蛋了。
就在这时,不知从何处飞来的弓箭,把围上来的土匪,全部射倒,只听不远处传来熟悉地声音:“将这话贼人全部拿下。”
“是王爷的声音。”楚慈回头一看,真的是他!
萧月白骑马来到楚慈身边,手一伸把她抱上了马背,飞驰而去。楚慈的背贴着萧月白的胸膛,感受他的心跳,她没想到他会来救自己。
萧月白带着楚慈跑了很远,并没有回王府,而是来到一处小院儿。两人下了马,走近小院儿,院子不大,房子古朴,很久无人居住,但是很干净,像似经常有人打扫。
“今晚我们就住这儿吧。”萧月白说道。
“住这儿?”楚慈疑惑地说道。
“怎么王妃嫌弃不成?”萧月白反问道。
楚慈自觉理亏,并不在说话。看着萧月白打水洗脸,熟门熟路的样子,看样子这里是他的地盘。
“这是我儿时的家,小时候只要遇到不开心的事儿,我就躲到这里来,住上几天。” 萧月白说道。
“你为什么跟我说这些?”楚慈不解的问道。
“因为你是我的女人。留在我身边好吗?”萧月白第一次这么深情款款地对自己表白,楚慈一时还真是无力招架。
“王爷,说笑了,我何德何能,能得到王爷的青眼。”楚慈有些害羞,心里扑通扑通地乱跳。这要是以前,这么个大帅哥在自己面前跟自己表白,她早就扑上去了,但现在哪哪都不对哎。
“我不许你说不。”萧月白霸道地吻上她的唇,然后抱住楚慈上了床榻。他温柔地褪去了她地衣衫,轻声地说,“今晚好好表现,我就不怪你偷偷溜走了。”
说完萧月白诡魅一笑,下身一动,进入了楚慈的身体,他的节奏掌握的刚刚好,这鱼水之欢,竟让他欲罢不能。
完事之后,萧月白的手臂环着楚慈的腰,手不自觉地上下抚摸着她白皙的背部,他的唇在她身上亲吻了一遍。
楚慈转过身说道:“我其实不是……”还未说完,萧月白又霸道地亲上了。
“我不管你是谁?我就是要你。”萧月白说完,又来了一次高潮。
月光之下,这古朴的小院里,散发着弄弄的情味。
一晃眼,半年过去了。楚慈迎来了康庆的第一个冬天,几个丫头把暖炉抬进了房间,围着取暖。萧月白对自己好的没道理,包容着自己的一切。他虽然每日公务繁忙,但每晚都来陪她,无一例外,这让楚慈产生了深深地依赖。
楚慈在庆康的生意也越做越大。今年冬天,她的第一个火锅店也如期开张了,客人络绎不绝,萧月白对楚慈的一些稀奇古怪的想法,总是赞不绝口。但却从不问她这些想法从何而来,似乎她是上天给自己的宝贝。
楚慈屋里春夏秋冬四个丫头,经过历练,日益成熟,都能独当一面了。春阳打理着雅趣阁,夏露负责管账,秋霜负责火锅店的经营管理,冬雪则负责食材的采买和后厨的掌管。
萧月白第一次吃火锅,吃的很香,边吃边说:“世间竟有如此美味,小慈可真厉害。”
“王爷,其实这在我的家乡很平常的,家人们围坐在一起吃火锅。”楚慈说着又夹了一块烫好的羊肉给他。
“我当年在回京的路上,捡到了你,没想到捡到了个宝贝。“萧月白说道,“你当时就像个流浪的小花猫,让人心疼。”
楚慈笑而不语,在她的记忆里可没有这段回忆,说多了怕露了馅儿。这时,明清来了跟萧月白耳语几句,萧月白说道:“让你屋里的丫头进来陪你吃吧,我去去就回。”
“好的,王爷慢走。”楚慈早已习惯了萧月白的突然离场,她总觉着他藏了很多秘密,但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对自己是真心的。
书房内,明清说道:“王爷,查到了,那个所谓的主上。”只见明清给萧月白一封密信。
萧月白读完,说道:“竟然是他!看来真是本王小巧了他。”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