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月初八,年过完了,我开始收拾行李。
我的房子不算大,但我在这套房子里生活了将近十年,每一个角落都塞满了我的物件。
我看着展示柜上的手办和模型、书架上的书、墙上的画、角落里的头盔,还有我养了好几年的鱼,我收藏的各色各样的杯子,似乎每一个物件都诉说着过去,烙印着时光。
我喊了朋友帮忙,一点一点地开始收拾。
花了将近三天时间,我们终于把所有东西打包好,装了整整三十六箱特大号纸箱子,还有八大袋衣物被褥,外加几件大型家电。
这么大一个工程,终于完工,我拍照分享给白芷。
而白芷的回应永远充满情绪价值。
只是近几天来我忙着打包邮寄行李、和榆州的朋友聚会、处理一些突发情况,忙得焦头烂额,都没有时间好好跟她聊天。
二月下旬,最后一包行李寄出,我也坐上了回越城的飞机。
将近半个月没人住,越城的房子已经蒙了一层薄薄的尘土。我只好开始一个人的大扫除。
如果说大扫除对我来说是一种放松和享受,那么一个人大扫除对我来说绝对是一种折磨。
要是有人能陪我一起就好了。
不知道为什么,这个时候,我突然想到了白芷。
她是越城本地人,前几天刚结束锦都之行返回越城。
我们在线上的聊天非常愉快,我想,是时候约着见一面了。
于是,三月上旬,我约着白芷见面。
我们约在她公司附近的一个商场,等她下班一起去吃饭和看电影。
我在商场一楼等待,没一会儿,就看见一个清丽的身影。不过,她似乎没注意到我,还在找着什么。
我走到她面前,调侃道:“怎么,不认识了?”
她莞尔一笑。我们之间那种轻松愉快的氛围又回来了。
白芷上身穿了一件杏色针织,搭配复古牛仔裤和白色运动鞋,看起来像刚步入大学的女大学生。我看着刚到我下巴的她,有些忍俊不禁,还好没被她发现。
我们一前一后走进餐厅,点完餐,她环顾四周,又看向我,笑而不语。
我有些奇怪,白芷线上给人感觉很开朗,线下却略显拘谨。
可能,长得漂亮的女生,总是矜持的。
她安安静静地坐在对面吃东西,偶有四目相对,她的嘴角总会勾起很好看的弧度。
我适时跟她交流,尽量让她感到舒服。
之后我们一起看了场电影。
昏暗的影厅坐满了一对对的情侣,四周弥漫着爆米花的味道,气氛瞬时有些暧昧。
我装作很认真地看电影,偷偷瞟她。
她的侧脸在散落的发丝间若隐若现,眼睛里映着大银幕的光,很好看。
忽然,她转头看我,我跟她微笑。她也笑了。
看完电影,我开车送她回家。
她跟我礼貌道别,我目送她渐行渐远,才发动汽车离开。
之后的几天,我一直忙于工作和应酬。
这天陪客户喝酒,喝得有些懵,从酒局出来,不知道为什么,给白芷发去了消息。她居然不信,还调侃我酒量不行。
说实话,她在线上真的很活泼,像个小太阳,和她聊天我总是很放松,总会不由自主地微笑。
和她聊天,总会暂时忘记一些令人糟心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