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着春天的又一次到来,儿子已经一周岁了,从孕期开始的这二十个月,儿子一直是非常乖巧可人的谦谦君子。
孕期没有孕吐,吃嘛嘛香,坚持运动也一点不累,每次胎动都很正常,检查也能顺利通过。因为预产期刚刚过35周岁十几天,医生让去新华医院做什么高龄产妇的排畸检查。去了,排队了几个小时,接到一个做医生嫂子的电话,毅然离开坐公交回家,脑海里全是嫂子的话:家人中又没啥这方面的遗传史,近两千块的检查费,干嘛不去干点别的。
在距离预产期的前十天,晚上见了一点红,第二天没有去单位上班。晚上跟老公去逛超市,回来洗完澡在衣橱旁穿衣服,感觉有温热的水流出来,赶紧仰面躺在床上,指挥老公和奶奶把已经准备好的备产包做最后的检查,加些临时想到的拖鞋饭盒之类的小东西。被老公扶下六楼,横躺在车后排的驾驶座上,伴着微波炉轻微撞击后备箱的声音跟老公聊天(想着要生产了,在清理家里的东西,微波炉坏了搬到车上准备找个地方修修)。聊天的内容大概是上一次生女儿的场景,那个时候可没有这次淡定和从容。
长宁妇幼也是第二次来了,产房和生产流程等等也是轻车熟路,在待产室里,房间里的其他准妈妈各种担心和害怕,吆喝声不绝于耳。隔壁的还请来了专业的临产心理医生,来给她做顺产的心理疏导,也在说无痛分娩的事儿。上一次生女儿的征兆是见红,这次破水我有些担心流多了,孩子会有危险,抓了一个医生来问,她看了我的羊水报告说:好得很,你流那点啥都不算。之所以是抓一个,是因为我在医生的电脑里和帷布上别的小卡上都写着“经产妇”的历史。
孩子在肚子里一举一动都受着肚子上缠绕的监控器的监控,翻身,或者妈妈的动静稍微大点,监控器就容易移动或者滑落。因为是破了羊水,也不敢下地走动,要上厕所都要向医生申请,由人扶着去。一动不动的躺着的感觉不太好受,只能跟老公有一句没一句的聊聊天,伴着房间里的其他准妈妈的各种源自生育焦虑呻吟或者窃窃私语。
等第二天医生们都上班了,统一来给房间里的妈妈们打催产针,打针之后,先后就有妈妈宫口大开,开宫口的过程特别疼,这个时候房间里就有了此起彼伏的大喊大叫。这个时候我很有优越感,一副过来人的心理和姿态,医生来我床前看了几次,纳闷经产妇为啥打了催产素后宫口还开得这么慢。我自己也以为这是第二次了,应该是进产房孩子就出来了,出产房奶就来了的形势。结果没有,一个个的新手妈妈都去生产了,我还在待产室里不痛不痒的待着。中午12点半一过,开始隐隐发作了,病房里开始响起了一阵大呼小叫的声音。“你是经产妇了,还这么夸张啊?”医生过来了,问候的语言里有不解和不屑,旁边床陪产的家人也发出啧啧的生意。“不行不行,受不了疼,要无痛分娩。”“生过了应该能自己生了啊,你这么怕疼?”“老公,老公,我要无痛,咱不受这个痛。”好,不受不受,马上签字无痛。“
13:15在没有疼痛袭来的情况下,生下了七斤多的儿子。一个不夜哭,给奶吃奶,能吃能睡,爱笑,身体棒棒,胖胖乎乎的小子。玩具你不给我我就玩自己的,一个瓶子的小盖子能玩半天的谦谦君子。
谦谦君子更需要爸爸妈妈的陪伴和细心的呵护,不是会哭的孩子才给奶吃。否则,谦谦君子因为长期不被看见和满足会变成大哭大闹的毛躁小伙儿。
不写了,回家陪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