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 姜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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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说到看电影,大家都来了劲头。大头问:“那谁,板头没有说?电视里演啥电影呀?”
泥阿物说:“不知道,肯定有电影。听说,大林场的电视,可大呢。”
钱广躺在铺盖卷上,有点快迷糊着了,一听大林场的电视机可大呢,马上说:“唉,等到晚上,可早求的了,现在才几点呀?还不吃中午饭了?瞌睡咧,俄脱了裤子睡一会呀。”
泥阿物说:“应该还早的呢,那谁,徐师傅还没回来了。”
钱广三不两下脱了裤子,钻进被子里。钻进去后,说了一句:“泥阿物,吃饭的时候,叫俄一哈啊。”
大头懒懒地说:“你狗的,大白天盖上被子,不是想好事了哇?”
“想甚好事了?呵呵。”钱广傻笑着,接着问刚进门的二喜,“二喜,喜儿,要是演演《白毛女》就好了,看人家喜儿乃舞跳得多来劲了。”
“呵呵呵,看了不知道多少遍了,还看呢。”二喜说。
笨蛋说:“人家钱广,意思是想喜儿了,不是想你了。让你跳,你也跳不了,别看你是喜儿,不是吹了,俄的意思是说,别说和白毛女比,你就是和穆老师班,那个烧鸡比,也比不了。求,不是吹牛逼了!”
“哈哈,那当然了,人家乃是烧鸡么,谁能比了,哈哈哈!”老汉在一旁说着笑个不停。
泥阿物有点明知故问,问穆老师班的烧鸡是谁了?
大头狠狠地,一个鲤鱼打挺,嘿!从铺上翻起来,边下来边说:“烧鸡,就是那个跳舞的么。”然后,悄悄地伸手,捏住钱广的被子一角,突然猛地一掀。
“看看看,这是谁了?别掀人家的被子么。你妈的,闹了半天,人家在支帐篷了!俄说么,钱广的被子中间咋就鼓起来了。”大头叫着,把钱广的被子掀起去一大半。钱广只穿着秋裤,一只手还揣在裤子里。钱广被突如其来的掀被子,吓了一跳,马上连嚷带叫:“去你妈的哇,闹甚了哉是?哈哈哈,真莫意思了!”
大家都已经笑得懒不住了。
这时,松井和大嫂、滚刀肉、饸烙、小裴等进门。松井见大家怪笑,忙问,笑甚了这是?
大头正经地说:“还能笑甚了,钱广支帐篷呢。”
大家一听,开始几秒钟没闹明白,不过,马上不约而同地爆发出哈哈大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