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如时光倒退十几年
世上没有后悔药,人人都会有这样的感叹,假如时光能倒退十几年,对待工作,你会怎样做?于永正老师说:“假如时光倒退十几年,不要多,只十几年,再给我一次从一年级带到六年级的机会,再让我教一届小学生,把我现在相对的成熟献给学生,那该多好哇!”他说:“如果再教一年级绝不会让小朋友上课尿裤子;犯了错误的学生进了办公室一定会请她坐下;不会再愚蠢地把分数作为衡量学生优劣的唯一标准;当学生的导师,不当教师。”他为何这样说?
一次于老师只顾讲课没觉察到一位平时很少言语的女生神色不对,导致这个女孩子尿裤子。我认为,这样的事情太正常不过了,像我们的班级那么大,一个班最少五六十个学生,老师专心讲课哪会一一照顾到学生的神情变化?于老师说,这件事让他羞愧之极。觉得自己不配做特级教师。扪心自问,作为一名口口声声说爱学生的我来说,难道能以班额大学生多为理由,对自己的失职理直气壮说不是自己的责任吗?
如果时光老人再给于老师十几年的时间,他说上课时一定会关注每一位学生,不再只是关注教案、教学。按照现在的教师各项离退休规定,也许我的教学生涯只有十几年,我从现在起按照于老师说的这么做,是不是还不算晚?
对于犯了错误的学生让他(她)进了办公室后,你是怎么处理的?是不是也像年轻时的于老师一样?“必须标准的立正站着――脚后跟靠拢,两臂下垂,中指贴在裤子缝上。如果不‘标准’便命令他‘站好’随机强制性地‘纠正’:比如用脚踢他的脚后跟。”于老师检讨他自己的这种行为是:不尊重学生、不平等、不民主。是啊!对于犯错的学生,我们往往是用命令的口吻、质疑的态度、严厉的话语“教育”他们。强制性使其承认自己的错误,犯错的孩子除了低头承认还能怎样反驳老师呢?这样的结果,往往是“心口不一”“口服心不服”啊!于老师说:“假如我回过头来再从事教育,我会视学生为朋友,我甚至不会称他们为‘孩子’――叫他们孩子,那意味着我是长者,‘平等’就不存在了。低年级的学生称‘小朋友’,高年级的生称‘同学’同学同学,我们是一同来学习的,是平等的。”记得刚开始教学时,对于学生我是直呼其名的,后来不知就改成“孩子”了?也许是认为叫孩子亲切一些吧?我还听到有同事叫学生“乖”的。这难道也不可以吗?我想,于老师之所以这样说是不是告诉我们,“小朋友”“同学”这类称呼是指课堂上的?对于课下,老师怎样称呼,我认为怎样亲切就怎样叫吧?
当公布学生成绩时,对于考得不好的学生成绩,你是怎样宣布的?虽然,现在不要求给学生成绩排名,但看到那些不及格孩子的成绩,你不会大发雷霆,也一定不会露出满意的微笑吧?你会不会念到他们的成绩时,故意在分数后面加一个“大”字?“某某某――50大分!”于老师说:“这样的话对学生会造成多大的伤害呀!如果说体罚伤及的是皮肉,那么语言伤害的则是心灵。皮肉受伤有药医治,而心灵的创伤却无药可医。”于老师用语言曾经伤害过学生,我们谁又没有做过这样类似的事情呢?于老师说:“如果我再从事小学教育,我会经常把十个手指头伸出来告诫自己:这就是我的学生!尺有所短,寸有所长。有了这样的学生观,我会认真研究每一个学生,知其长短,让每个学生扬长避短,甚至让一些人变短为长。我会让每个学生喜欢我,爱上学,爱读书,爱思考。人人尽力了,学到什么程度就是什么程度。东方不亮西方亮,分数实在没有多大意义。”读着于老师的这些话,我感到很庆幸,庆幸的是自己虽然也曾犯过于老师类似的错误,但我还有弥补修正的机会。感谢于老师的教诲!
于老师在“当导师,不当教师”里这样说:“如果我再教小学语文,我会引导学生多读书,读好书,读整本书。不但多读,还得多背――在初知大意的基础上,多背点经典诗文。因为我明白,学语文靠的是“童子功”――12岁以前,是人学习语言的最佳期。这期间,人的记忆力最好而理解力弱,一定要多背。幼学如漆,小时候背熟的东西一般不会忘记。还要培养学生养成读书读报和动笔写作的习惯。”于老师倡导的学语文理念,我正在实践。寒假布置的作业“读书、写日记、背诵古诗词”,包括疫情当前的群内背诵,这些做法正是为了训练学生扎实的“童子功”。为学生的未来奠基,这是为师者责无旁贷的事情啊!
时光不居,不会偏向任何人,未来自己会成为怎样的人?这让我想起昨晚看的电影《老师好》中的一句经典台词:“人生就是一次次幸福的相聚,夹杂着一次次痛苦的别离,我不是在最好的时光遇见了你们,而是遇见了你们,才给了我这段最好的时光。”感恩遇见于永正老师的佳作,在这段美好的时光里,读懂名师,学做名师;假如时光倒退几年,我一定争取做您的一名弟子,到您身旁亲自聆听您的谆谆教诲!感恩遇见我教过的、正在教的每一个学生,在我今后的工作中,可以不断反思自己,不断遇到更好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