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日一句:
偶尔治愈,
常常帮助,
总是安慰。
——特鲁多医生
前言:
昨天有幸听到了《人世间》导演周全和上海瑞金医院宣传科长朱凡老师出席首期腾讯医疗分享会。做笔记写了一些有关这部影片背后不为人知的小触动点:
为何想到拍摄这部影片,10集中怎么有3集都在上海瑞金医院,纪录片播出后对该医生和患者的深远影响等等……
以下是有关《人间世》你需要知道的:
- 参与本次拍摄的工作人员,很多以前是记者,那些探索真相、揭露现实的记者;
为了拍摄本次纪录片,编导在医院跟随医生学习了8个月以上的医院制度、医疗手术规范(包括无菌洗手、手术内注意事项、流程等等); - 学习完毕后,上海这个寸土寸金的地方,拍摄组在医院附近租了一间房,即便是凌晨,只要医院一个电话就扛着摄像机过去,做好摄像机的医疗级别的防菌保护,拍摄手术的全过程;
- 随机地,从患者入门诊的一瞬间开始跟拍。拍了3个月,共1000+个小时,最后只呈现出10集,每集45分钟,浓缩成8个小时的纪录片;
- 1000+小时内,决定呈现出哪些画面,导演和宣传科(即周导和朱凡老师)进行多次激烈的争取和讨论:一方面导演认为需要展现的画面,朱老师担心会给医院带来舆情。最后事实证明,将医疗的内核呈现出极致才是最完美的结局;
- 大家说“通过看这部片子,能闻到消毒水的味道”——这是一部4K纪录片:3840×2160像素分辨率,在此分辨率下,观众将可以看清画面中的每一个细节,每一个特写,有身临其境的观感体验;
- 刚开始取名为《人命关天》,随后感觉有点血腥感,后改成《人间世》;
- 第一次央视主动要求传播首部地方电视台医疗纪录片;
- 第一次上海卫计委点头予以拍摄医院场景的纪录片。
导演在上海各大医院提出拍摄的时候,发生的小插曲:
周导表示,他与上海22余家医院申请拍摄时候,仅有几家愿意(其中有上海瑞金医院)。他记忆深刻有家不愿意给他拍摄的姑息治疗医院中,当他提出拍摄肿瘤患者临终时场景时,医生没有直接回答他,他问周导:“你护理过多少个濒死的人?”正常人一生可能护理最多10个亲戚的死亡。医生说:“我一年365天,至少要护理200个临终患者,对我来说,死亡是一个常识,如果你没有达到这个数量,我跟你没什么好谈的。”
其实死亡一直以来都是一个常识,只是当到了医院场景下,人们却成为一个消费者心态去看待这个问题“我在医院花钱了,就必须活着走出去。”(笔者注)
一部地方电视台的医疗纪录片,是怎么达到豆瓣9.6分:
拍摄、播出前的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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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者团队的敬业:
编导跟外科医生学习了8个月+医院规章制度和严谨专业的医疗各项操作;准备拍摄期间,在各大医院附近宾馆驻扎3个月不分昼夜地等待医院通知拍摄; -
毋庸置疑的真实感:
第一集(《救命》)就拍摄了一名医生一天连续经历了两场死亡和一场生存的手术,第一场手术由于其紧急性医生是没有按照医院规范给患者进行复苏,最后还是没能救活过来。这就医生所面临的极致危机与绝望; -
完全盲拍,后剪辑确定选题:
每天不知道自己会拍到什么,只想着把此时此刻此景此人所面临的所有拍摄下来,拍摄了1000+小时,通过确定10个选题,浓缩成8小时的纪录片; -
积极与多方新媒体联合报道:
这是一部由传统媒体——电视台拍摄的纪录片,现在新媒体发达的时代,与新媒体合作无疑增加本片曝光率,同时影响更多新兴年轻人关注医疗话题,因为这本身就关系着社会每一个人。
播出后: -
缓解了医患信息不对等的社会状态,缓解的医患信任危机:
只能用缓解一词,而不能说解决。纪录片播出后,患者得以从医生视角看待当时场景,感受到医生的敬业、拼命、严谨、抉择,学会试着去理解、体谅医生。这是医疗社会上很大的一个进步,患者得以从平时无法看见的场景中,亲临医生要面对的场景。
周导说:“有人问我,难道你就没拍到冷漠的医生吗?我说,医生是人不是神,人有好有坏,医生也有好有坏,但医学这个学科,医生这个职业,是不应该受到大众的不屑与成见的。医生这个职业就是要救死扶伤……我想本部片得以关注的主要原因就是我们把医疗的内核呈现到极致给大家,用了大量的“无用功”(跟拍1000+小时)浓缩成一部部纪录片(10集共8小时)给大家看,努力实现医生与患者之间的信息对等。” -
医院的舆情大幅度降低:
朱凡老师表示,纪录片播出后,上海瑞金医院的医疗纠纷少了,很多患者在医院电视一遍又一遍地看那几集在上海瑞金医院拍摄的《人间世》,医闹少了,更多的是锦旗、与出场医生的握手,可能说不上爱戴,但是患者对医生多了体谅与心态冷静的对话。
我的感悟:
很多人觉得,信息碎片化爆炸时代,很多信息变得没有价值,传统媒体将会被替代。
而事实上恰恰相反,正因为信息爆炸,而凸显了传达信息的这个“人”的重要性。
周导是个勇于探索正能量也勇于揭露阴暗面的好奇心极强的人,为了在医疗上做些什么,为了影响患者心态哪怕一点点,愿意花费大量的、别人不愿意花费的时间,去将医疗、医患的内核呈现至极致,这是大部分新媒体人所做不到的。
大部分新媒体人会通过成见、热点、潮流去人云亦云一些事情,而没有真正去探索过事情、相关人物所面临的真相。
很陈词滥调地验证了一句话:“实践,是检验真相的唯一标准。”
上述部分摘自周全导演与朱凡老师在腾讯医疗分享会的讲话
本文介绍纪录片:《人间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