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假如某一天我去世,我肯定选择火化,要是更潇洒一些,便将骨灰也一并洒向江河湖海。
传统的土葬,无穷的黑暗和压抑的逼仄。
一想到这,我竟身临其境般得喘不上气。
深吸一口气,陡然睁开双眼。
长一米九,宽九十厘米,高一米,规规矩矩的长方体,万幸不是木制。
深夜在自己家里的床上躺着时,我也曾辗转反侧睡不着过,于是便干脆睁着眼睛平躺着,望着天花板,就那么出神得望着,仔细计算还能这样望着它多久。
现在,头顶和四周都是床帘,伸出手捶向旁边的墙壁,像是要找到一个像木头一般坚硬的手感。
我还是想家,疯狂的想,近乎死亡的想家。
思绪变得愈发混乱,但我又忍不住去想,去想这些如泥土一样的东西,而我自己在挥动着铁锹。
我何时开始腐烂,我将为生活献上我的白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