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语即权力 权力即话语
久居鲍鱼之肆,不闻其臭。
在我们的文化里只认为生命是好的,却没把快乐啦,幸福啦,生存状态之类的事定义在内;故而认为,只要大家都能活着就好,不管他活的多么糟糕,因此导致了一种古怪的生存竞争,和风力水力比赛推动磨盘,和牲口比赛运输——而且是比赛一种负面的能力,比谁更不知劳苦,更不贪图安逸。
而苦和累这两种东西,正如莎翁笔下的爱情,你吃下的越多,它就越有。“所以两者都是无穷无尽的了!”
由此得出崇高的定义:有种东西,我们说它是崇高,是因为反对它的人都不崇高。
我们知青的一条命,到底抵不抵得上一根木头?(知青为追电杆被淹死受表彰)
现在有种说法,认为民族的和传统的都是崇高的。我知道它的论据:因为反民族和反传统的人都很不崇高。但这种论点吓不倒我。
弗洛伊德对受虐狂的解释:假如人生活在一种无力改变的痛苦之中,就会转而爱上这种痛苦,把它视为一种快乐,以便使自己好过一些。
对这个道理稍加推广,就会想到人是一种会自己骗自己的动物。我们吃了很多无益的苦,虚掷了不少年华,所以有人就想说,这种经历是崇高的。这种想法可以使他自己好过一些,所以它有些好作用。
很不幸的是它还有些坏作用:有些人据此认为人必须吃一些无用的苦,虚掷一些年华,用这种方法来达到崇高,这种想法不仅有害,而且有病。
说到吃苦、牺牲,我认为它是负面事件,吃苦必须有收益,牺牲必须有代价,这都属于1+1=2的范畴。
一旦聪明人和傻人起了争执,我们总说傻人有理。久而久之,聪明人也会变傻,这种法子现在正用着呢。
平心而论,恭维人所在的学校始终礼貌。从人们所在的民族、文化、社会阶层,乃至性别上编造种种不切实际的说法,那才叫做险恶的煽动。因为他的用意是煽动一种癔症的大流行,以便从中渔利。
作为作者,我知道怎么把作品写得格调极高,但是不肯写。对于一件愚蠢的事,你只能唱唱反调。
罗素先生曾说,从一个假的前提出发,什么都能够推论出来,照我看,这就是小说的实质。
这里是小说发生的地方,却不是写小说的地方。
思考:王小波的思想于我而言无异于开脑洞,日常的现象、风俗、规章……他会去思考为什么会如此?
我曾怀疑过吃苦这件事的意义,也跟许多人讨论过,特别是长辈,她们已得到了勤劳持家的名头,好像任何否定她们的付出方式的人是在否定她们的付出或为人一样。
她们之间一样有内卷,你为孩子织毛衣,我缝被子,你跪在地上打扫卫生,我要把绿植擦得一尘不染,你为孩子做早餐,我365天不重样……
有时候我在想,这么做到底感动了谁?真的是孩子需要的吗?还是只是她们自己想做?最感动的大概是她们自己罢!
如果她们能从这个过程中收获快乐,这是最好的,如果这件事于他们而言本身就苦不堪言呢,甚至久了会有必须那么做的压力呢?
那就是:我做这一切都是为了你,你必须………你不接受,不喜欢,不因此更爱我,那你就是不孝。
我有个阴谋论,会不会她们其实恰恰选择了一种懒惰,懒于思考如何改进与孩子的关系,如何建立孩子长期的兴趣爱好,不想怀着好奇的目光和孩子一起探索世界……
因为这是他们不会的,也不愿意去学的。逃避了学习,逃避了自己不会做的。挑选了一个自己会做,并因此自我感动。
也许孩子想说,如果人生、世界真有那么美好,你过给我看就可以了。
用机器代替人工=懒,这个论点无异于,我不要效率,我不要过的更好更轻松,我只要体现我道德崇高。
想了很久都不明白,终于有人把我内心隐隐的想法说出来。当然他能说出来是因为他思考得更深更清晰之故。
我无数次认为人生并不是为了吃苦而存在的,然而自己也会不由得怀疑自己,真正让自己有力量活下去的不正是因为那些美好的一切么。
追求更好,追求美,追求智慧,这才是我们人生的意义。
还有一点,自从了解科学的构成这件事以来,我一直对古人哲学方面更智慧这种言论持怀疑态度。
好像经济学有个理论,叫信息获得理论,就是说你对一件事的信息掌握得越多,做出正确抉择的概率越大。
由此推之,现代人(不是说古代的圣人对比今天的愚人,指一般人而言。)肯定比古人懂得更多,也许他们遇到事情的时候处理方式可以参考,但不一定非得用所为哲人的方式来处理问题。
当然也可能是他当时留下的言论已超出他自己想表达的范畴了。就像老师说过,你写完文章以后,它的解释权可能就不属于你自己了。
哈哈,幸好我不是名人,否则肯定要被喷死了。
个人梦中胡言,不喜勿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