丘陵难挡风和雨,
恒心可有久长时;
汉水唱罢千年梦,
唯有一首空空诗!
不记得是什么时候写下这首诗了。不管它在别人眼里,它算不算诗,但是它确实是我写的诗。写它的时候,我可能还在读高中,或者已经高中毕业。
我真是记不清了。
但是二十多年过去了,我仍然记得它,就象记得自己的名字一样。而它,确实是嵌入我名字的一首藏头诗。
有自知之明一些,就叫它打油诗吧。
我记住的,不仅是诗,还有写诗时的心情,那是对自己人生命运的无能为力,对自己沉重的、无奈的的失望,对自己一事无成或者一无所有的悲伤。
不管此后的人生,我曾经忘记了谁,曾经忘记了什么,却始终记得那时的心情,它始终历历在目。
而我,却没能砥砺前行,而是在坚持与放弃中反复蹉跎。
从那个悲秋的少年,再到精神麻木的中年男人,岁月的老茧没能垒起能为自己、为家人挡住风雨的高山,自己仍然是从前的自己,改变的只有自己的年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