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出生于80年代,成长于90年代。
那是个朝气蓬勃的时代。
虽然有躁动,但更多的是生机。
我上学的时候对课外读物有很浓厚的兴趣。因为接触信息的渠道很少,所以各种报刊、书籍就显得尤为重要。散文,读余秋雨,林清玄;杂文,看鲁迅,李敖;杂志,选《读者》,《萌芽》;小说,从四大名著,到余华,到贾平凹,到村上春树,到米兰昆德拉;也试图去读一些哲学类的,叔本华,尼采,但寥寥数页作罢,实在难以消化。
大学,我为自己置备的第一件私人物品是床头灯。因为我之前从未体验过住校,在家里上床后不看书我睡不着。我有一个行李箱,从大学毕业就开始跟了我,里面全是书。毕业后的4年里,我基本每半年搬一次家,带着书真的很累很麻烦。但总有种莫名其妙的安全感。后来我觉得,应该也有聊以自慰的意思。在那四海为家的颠簸生活中,自己暗示自己,最起码我还是对知识很重视,不迷失,是个文化人。
我不炒股,但我知道从90年代开始炒股到现在的人不容易。赚过钱,很多也都当过韭菜,财富被收割了好几回;但现在,我清楚的觉得自己也被各种收割,这种赤裸裸的对注意力的收割。
忘记了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睡前由看书改成了刷手机。感觉时间快的让人发疯,自己的成长慢的让人发指。即便告诫自己,个人成长是一生之事,还是忍不住的焦虑。
有时也很感慨,怎么能把注意力回到八十年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