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传说为消灭了“夕”的神仙。名为夕的凶猛野兽在腊月三十的晚上来伤害人,年与人们齐心协力,通过放炮仗赶走了“夕”。人们为了纪念年的功绩,把三十那天叫“除夕”,即除掉了猛兽夕,为了纪念“年”,把初一称为过年。
记得今年的12月25,圣诞,大学里热闹非凡:晚会、party、礼物。而6天后的元旦,公历的新年,却是冷清的很,貌似只是一个休息日罢了。还好中国还有一个年,可以让人们记得我们是有自己的节日的,可喜?可悲!
印象中的年,春晚、团圆、年夜饭一起包水饺、烟花炮竹,热闹,欢快。如今春晚已不再喜欢看、水饺已不再喜欢吃、烟花炮竹污染环境已不再多放、许多亲戚也已渐搬渐远,团圆过后,总难免是唏嘘离别的孤独,匆匆一面,后会无期。
记得小时候能收到20多的压岁钱就会高兴的一晚睡不着,而如今即便是收到200的压岁钱也会觉得好少,果然,欲望与幸福感成反比。
小时候最喜欢放鞭炮,年前年后,各种鞭炮不离手。现在看到放鞭的小孩都会害怕的躲远一点。人心是会变的,曾经最舍不得放下的鞭炮,现在却怎么都拿不起。
除夕那晚,喜欢跑遍巷子看每一家的烟花,那么美。如今,各家都早早的放完烟花,回家吃饭,仿佛只是一种形式,烟花易冷。小时候追逐的简单美,很难再找到了。
年夜饭后,几个小伙伴就会聚到大街上的路灯下,闲扯。“你长大打算干吗?“,“我要当警察”,“为什么啊”,“因为他们的枪是真的啊,子弹不是塑料的!”… …6,7个人扯完淡,就随便去一个人家,挤在沙发上,床上,做同一个美梦。现在家家都有了电脑和网线,即便是相约吃饭打牌都很难凑齐。打开QQ的最近联系人,满满的都是不太熟的“朋友”。真正的好友与亲人,却很少聊聊。工作、生活,使我们亲近了不太亲的人。“没有永恒的朋友,也没有永恒的敌人,只有永恒的利益。“这句政治术语,在这么现实的社会里,也变的那么通用。
拜年短信你来我往,曾经美好的祝愿,现在却成了群发的累赘。想一条原创的优美祝福语,比解数学考卷的最后一道题还累。漫天的短信,已分不清哪份是原创的祝福,哪份是群发的寒暄。不发,没心意。发,更没心意!宁缺毋滥。
新年的这几天假,本应是难得的团聚与闲适。访亲,来客。敬酒、干杯。身心俱疲!当拜年、敬客人成为了一种应酬而让我将就时,我不愿将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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纸醉金迷,物欲势利。迷茫,麻木。物是人非。变了!真的都变了吗?不!
“都20了,还要什么压岁钱啊“,”再大也是我外孙,我的小孩啊!“,姥姥一边推开妈妈阻拦的手,一边把压岁钱往我兜里塞。那一刻真想快点长大,因为最怕有些爱来不及偿还。
年夜饭上,“大块的给儿子,小块的给你“,老妈边说边夹排骨。”20多年了,你就知道疼你儿子!“,老爸吃醋了。老天是不公平的,对家索取最多的人,回报给家的却是最少。老人常说:当父母的是上辈子欠了孩子的债,这辈子来还了。老天又是公平的,因为孩子,将来也会是父母。
一副新的近视镜400多,我一说老妈就给我配了。一副花镜,100多,老妈却一直没舍得。老妈有“双重人格“——很大方,也很小气。
“别送了,来年还来看您“,妈对祖姑母说。”送送吧,送不了多远,我身子不好,只怕没有来年了“,祖姑母直到我上了车才把拽着我的手松开,站在车后面直抹泪。第二年接到祖姑母死讯的时候我才真正的明白那句:有的人一别,或许真的就是一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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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东西会变,而有些却不会。虽然我们已不再是儿时的我们,却有许多人陆陆续续的成为那时的我们,或许这就是童年吧。这世上,有很多爱我的人,自然也有很多我爱的人,但愿他们会是同一拨人吧。我会去珍惜,去努力,留住它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