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次休假的主题,寻求找到自我的可能性。
几个小时的车程,开始没有找到耳机,正好可以读书。歌德文集的序言里这样描述他的作品,“他把真正的自我遮蔽在诗与真的朦胧之中”,我对这种做法是赞同的,为什么要把自己直白的献祭出来呢?没有人能够接得住另外一个赤裸裸的灵魂。可能这就是他所说,“把自己留给自己”的印证。
去经历吧,才能感受。
现在看到照片还是觉得惊叹。风是可以看到的,这白茫茫一片片的蒲草就是证明。
山顶上风真大,大到我觉得自己要飞起来。大喊,跳跃,好像没有别人一样。看到几句话,很是应景:“去唱歌,就像没人在听一样。去跳舞,就像没人在看一样。” I am on a vocation. 没有人会在意休假的你会干嘛,也不用在意别人的眼光,自己开心自在就是了。
3号火山的上下坡有栈道,我下来的时候双腿就有些吃力了,稍稍打软,但因为有扶手并没在意。这时我还没意识到,没在意这件事会让我第二天遭遇到什么样的挑战。
回去营地的路上,笔直的公路一眼望去,望不到尽头。草原的优势就是,视野里没有无关的障碍物。清净,开阔。路上遇到一只咖啡毛色的金毛,养的很好,毛发散着金光,以后也要养一只。
到了搭建帐篷的营地,听说晚上90%的概率可以看到星空,很是期待。
这里的天黑的晚一些,直到9点左右才见到了星空的全貌。吃完烤串,团里唱歌蹦迪活动结束,正好意兴阑珊的时候,看到了密密麻麻满布的星点。草原的天是真的清亮,从来没见到这么高密度的星空。惊叹,词穷。
说起来,看星空一直是我儿时最美好的记忆,也一直心心念念以后有机会一定要去看遍世界各地最美的星空。这次意外的遇到,也是唏嘘,遇见没有计划的美好是旅行最珍贵的馈赠。
回忆一点点的渗透,融入到令人震惊的景致里,更加汹涌。打算不控制了,这是休假的特权。转念又觉得自己十分可笑,拉帐篷睡吧,明天去看日出。
半夜冻醒了好几次,平时怕冷的小伙伴们,do urself a favor,请自觉带着棉衣羽绒服。
闹钟4点10分准时把我叫醒,拉上小伙伴去爬山。生平第一次看日出,也是计划之外。那种哇哇哇的惊喜感贯穿始终。凌晨是最冷的,虽然走路比睡觉体温高一些,但还得一直原地跑动才能保持温度。等了二十分钟吧,东方一片的光亮终于集中到一个亮点,太阳出来了,整个爬升过程持续10来分钟。
下山,坡很缓,一路小跑着下去,想象自己在草原上狂奔。
光线真好啊。
上午去5号火山,这里发生了我人生中不多见的战胜恐惧的小事。
5号火山没有栈道,坡势也比较陡,快到山顶的那一段大概超过45度,我还没有爬到那段就觉得腿发软了,尤其是路程比较长,往上看和往下看都让我感到害怕。半路遇到一位50岁左右的大叔,请他帮忙带我上去。山顶的风和3号火山一样的大,透支的体力更加重了我对环境的不确定感,下山肯定还是要找人帮忙的。等了一会喊了一个旅友扶着他下山,腿真的在抖,望不到头的路和陡峭的坡度增加了我的恐惧。僵硬的身体让脚下更没底,走了几步,在自己觉得无法继续的时候,朋友在后面说让我另外一只手扶着她,鼓励我没事的。一前一后两个人的帮助,其实并没有让我的恐惧消退多少。怎么办呢,蹲下去不想走。正在我哼哼唧唧,耍赖不干的念头往头上冲的时候,我突然意识到这是没有用的,我必须得走,靠自己发软的腿往下走,没有第二个选择。理智占据了上峰,恐惧变得可控。我开始迈出每一步,对自己说我可以的。没事的,我信任别人的支持。原来,必须这个词,也是有积极意义的。
这时候什么鸡汤都没有用,什么想到最坏的结果就可以淡定,面对意外事件我真的淡定不了。心理冲突非常大。现在回想起来,当时的我如果有选择,可以不自己下山,我一定会逃避和恐惧的交锋,直接放弃。
下山后,心里还在回味,刚刚下山,虽然寻求了别人的帮助,但危险还是在的,必须有自己的努力才能完成。这种超越自己恐惧极限的事,完成后有一种实实在在的自我超越感和自我信任感,原来战胜自我的可能性是存在的。只用一句话概括,就是我可以的。
要做一些挑战自己极限的事情。你不能只知道如何躲避危险,当危险不慎来临,你该如何应对。要练习和危险面对面,扩大自己的极限边界,要刻意、反复练习,提高自己的身体和心理素质。
深知自己要做什么的状态,真的棒。
还有来自陌生人的善意和朋友的支持,以及自己对别人的信任,别无选择。其实你不需要找到某个特定的人去信任,陌生人尚且可以信任,信任别人得是你的一个能力。这些都是人性的光辉。
去经历吧,去感受。生活就像没拆封的巧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