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家乡发现了古国遗址,心里便兴奋不已,早就按捺不住到现场参观的激动心情。前段时间,有幸和几个同事驱车经过河南巩义河洛镇,终于拜访成行。
靠近现场,被看护现场的负责人拦住,经央请,终于得以远远目睹她的芳容。眼前的双槐树遗址震撼人心,放眼望去是一个个平凡的土坑,而土坑里发掘来的陶罐、雕刻、房基……让人感到无不在诉说着5300年前先辈生活的点点滴滴。
站在大树下,我们和长者攀谈起来。虽然不知道长者的姓名,但通过交谈,分明感到这位长者非常博学,敬佩之情油然而生。也得以对“河洛古国”有了初步的了解。
据现存的《王氏家谱》记载:双槐树村名起源于王氏家族。明初洪武年间王氏先祖弟兄三人因旱灾不得不逃离迁居,共同种下两棵槐树,共同起村名为双槐树村,以便日后认祖归宗。目前位于村民一组的那棵在修路时已经被砍掉,而位于村民三组的一棵仍在,专家考证树龄800年,明初洪武年间距今700年左右,时间基本吻合。十多年前,这棵树就已被郑州市定为古树名木。
双槐树遗址位于黄河南岸以南2公里、伊洛河东4公里,处于河洛文化中心区。站在遗址高处,黄河两岸风光尽收眼底。遗址面积达117万平方米,发现有仰韶文化中晚阶段三重大型环壕、封闭式排状布局的大型中心居址、采用版筑法夯筑而成的大型连片块状夯土遗迹、三处经过严格规划的大型公共墓地、三处夯土祭祀台遗迹等,并出土了一大批仰韶文化时期丰富的文化遗物。
那么,双槐树遗址的发现有何意义呢?
“河洛古国的地理位置和所处时代太重要了,伊洛汇流后在这里汇入黄河,遗址呈现出的景象与内涵,契合了《易经》‘河出图,洛出书,圣人则之’的记载。”李伯谦认为,不排除双槐树遗址是黄帝时代的都邑所在,至少是早期中国的酝酿阶段。
以往国内大部分学者虽然肯定中原地区在中华文明起源中的地位和作用,但认为中原的中心地位是从夏代才开始的,并不赞同更早的时候也具有中心地位,河洛古国的发现可能将改变这一认知。
“双槐树遗址发掘的意义在于,实证了在5300年前后这一中华文明起源的黄金阶段,河洛地区是当时最具代表性和影响力的文明中心。”王巍表示,在这一阶段,文化上的中国已经形成雏形,以双槐树遗址为中心的仰韶文化中晚期文明,的的确确是黄河文化之根,堪称“早期中华文明的胚胎”。
专家们认为,双槐树遗址连同青台的“北斗九星”遗迹、天坛圜丘及有关建筑,既是科学的天文遗迹,也明显具有特殊的人文含义。这些高等级的人文与天文遗迹融合的现象,表明在聚落布局中的礼仪化思维和“天地之中”的宇宙观已经形成,可以认为是中国古代文明高度重视承天之命特征的早期代表。
河洛古国还发现了国宝级的文物——中国最早的骨质蚕雕艺术品。它与青台遗址等周边同时期遗址出土的迄今最早丝绸实物一起,实证了5300年前后黄河中游地区的先民们已经养蚕缫丝。
河洛古国还发现许多被后世承袭的文化传统或社会观念,实证中华文明五千年不曾中断。
天地之中的宇宙观、合天命而治的礼仪性思维、具有引领性的文明发展模式,大量建筑基址等等,双槐树遗址所表现的这些内涵,以及种种被后世王朝文明承袭和发扬的现象,足以表明五千年中华文明主根脉可追溯于此。相信随着考古人员的努力,河洛古国更多丰富的内涵将逐步揭示。
告别学识渊博的长者,我们又去参观了封闭起来“遗址”,隔着玻璃门窗,我们看到了很多近年来被陆续挖掘出来的古代器具的碎片,也加深了对“河洛古国”的进一步认识,深深为桑梓贵为华夏文明的源头而感到骄傲和自豪。
我们要保护、传承、弘扬黄河文化,要推动黄河文化遗产的系统保护,深入挖掘黄河文化蕴含的时代价值,讲好“黄河故事”,延续历史文脉,坚定文化自信,为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中国梦凝聚力量。
此次参观,幸甚至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