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2.外交博弈

        上话说道:娄悦中误杀曾仲鸣,汪精卫躲过刺杀,彻底和日本绑在一起,王成山回到葚福,带走了所有类别的海洛因,王断红毕业,被分配进荣誉第一师任连长,王断红与于先词和一些人告别。

      白日在半空摇摇晃晃划过,法国旗帜挂在建筑上起着涟漪,万藴羽和娄悦中肩并肩坐在桌前,二人脸上神情有些复杂,坐在对面的科尔蒙特双手抱着胸口,歪着头望着二人,他笑了笑,开口说道。

#科尔蒙特我都听说了,失败了,为你们难过,你们今天来是要和我倾诉一下自己的挫败感吗?那我还是很欢迎的。

      娄悦中的手在腿上来回攥着,万藴羽侧头一看他,深吸一口气,抬起手一握娄悦中的手腕,抬眼望向科尔蒙特,开口说道。

#万韫羽你们的人,在越南扣押了我们两个人,科尔蒙特先生好像和娄先生说过,你会告知越南的法国人,让他们不找麻烦,况且,我们也疏通了关系,他们答应的好好的,是不是你…让他们临时变卦,来搅扰我们刺汪?

      娄悦中侧头望着万藴羽,科尔蒙特笑了笑,眼睛逐渐眯起,搭在扶手上的手来回敲着,开口说道。

#科尔蒙特我的手没那么长,既然他们抓了,想必…也是自有打算,我们法国对待你们和日本的关系,一向是保持中立的,我们和英国只有对德国的态度是一致的,至于日本我们可不想开辟第二条战线。

      万藴羽不屑地笑了,抬眼看向科尔蒙特,一阵阵风拂过她额前的发丝,她缓缓站起身抬起手指着他,历声喝道。

#万韫羽不要和我谈中立!你们英法收了军统,中统多少钱!现在连个人都不肯放吗!

      娄悦中眼神愣了一下,抬起手握住万藴羽攥着拳头的手,科尔蒙特双手抱着胸口,歪着头看着万藴羽的手指,他笑着说道。

#科尔蒙特你们国民政府与其和我们这两个国家浪费时间,不如去关心关心你们的盟友苏联,还不知道吧,日苏已经开始秘密起草诺门坎条约了,这两个国家可要亲密起来了。

      万藴羽眼珠动了动,眼珠逐渐变得诧异起来,她缓缓坐回椅子上抬起手捂住自己的额头,眼珠左右动着,万藴羽嘴唇微动,喃喃道。

#万韫羽快给中央发电报…这下坏了,苏德互不侵犯成立,诺门坎条约一出…英法极有可能和日本结盟对抗苏德集团…中国要被孤立了…滇缅桂越公路不保…完了…完了…

      娄悦中眼神透着复杂,轻轻叹了口气,科尔蒙特双手抱着胸口默默望着万藴羽,他嘴角动了动,缓缓俯下身望着她的眼睛,面色严肃地说道。

#科尔蒙特你们不如加入我们吧,与我们共同和纳粹德国宣战。你们可以把我的建议汇报给你们中央,我的意思是依据法兰西第三共和国目前态度所产生的,你们就说…日苏德今后极有可能成为侵略者联盟,我们英法可以同中国成为一个反侵略联盟,美国现在的态度依然是中立,处于可以拉拢的状态,说不定哪一天咱们整个西方可以和中国成为大的反侵略联盟。

      万藴羽缓缓抬起头,眼珠左右动着,侧头一看娄悦中,她嗤笑一声,双手抱着胸口望着科尔蒙特,开口说道。

#万韫羽现在提供实打实军事援助的人不是你们,是苏联,我们和苏联人断了,你让我们去找你们拿东西?科尔蒙特先生,你现在连我们的人都不肯放,那我们哪敢指望你提供军事援助啊,我们都担心英法与日结盟后,再咬我们国家一口呢。

      科尔蒙特深吸一口气,从兜里掏出一张纸拍在桌上朝万藴羽面前一推,他的手指敲着桌子,一仰头开口说道。

#科尔蒙特自己看看吧。

      万藴羽垂目满是法文的纸,缓缓抬起手拿起纸看着,娄悦中也凑到万藴羽身边看着纸,二人的眼神逐渐变得复杂起来,科尔蒙特深吸一口气,开口说道。

#科尔蒙特越南那边的通缉令已经发我这边了,娄悦中先生现在还能好端端的和我在这谈天,已经是我做过最大的努力了,我希望二位能掂量清楚自己国家的地位,其实你们转念想想,我们把他们抓了,何尝不是一种保护,又没判死刑,依照目前的时局,抓了你们的人,也没有人想杀他们。

      王成山的背影在街道上摇摇晃晃前进,身上黑色的风衣随风起伏,几个日本兵侧头直勾勾盯着他,王成山抬眼望着印度兵的哨站,又侧头看着几个日本兵端着枪朝他走来,王成山脸上露出一丝微笑,缓缓从兜里掏出一个打火机。

      他又从兜里掏出一个烟盒,侧头笑着望着那几个端着枪的日本兵,他将烟盒一拆,纸掉落在地,他从烟盒里掏出一根烟递向面前的日本兵。

      日本兵愣愣地望着他,缓缓抬起手接过他手中的烟,将烟放进嘴中,王成山笑了笑,将打火机点,凑近他嘴边将烟点燃,白雾从日本兵嘴中升腾而起,王成山在日本兵耳边用英语说道。

#王成山(中年)我是外国人,不是中国人,行个方便,做工而已,拼命…不值当的,我只是个商人而已。

      日本兵手中夹着烟,眯着眼睛望着王成山,王成山笑了笑,将手中的烟盒放进日本兵手心里,抬眼望着日本兵,开口说道。

#王成山(中年)我很支持你们皇军,这些烟,拿去和弟兄们分分吧,我祝福你们早日实现你们的目标,加油,打下中国来,这烟,就当我为你们的事业出力,多杀几个。

      日本兵微微垂目看着手中的烟盒,他手微微一抬,便听得哗啦一声,日本兵眼神有些诧异,连忙将烟盒一倒,只见几根烟出来的同时,几根金条哗啦一声掉进那日本兵手里。

      几根金条泛着光亮,日本兵抬眼愣愣地看着王成山,王成山哈哈一笑,抬起手轻轻一拍日本兵的肩膀,日本兵也笑了出来,露出一嘴黑牙,抬起手挥了挥,王成山一点头,便转身而去。

      王成山脸上带着笑脸,将一根烟放进嘴中,打火机冒出一缕火光,几缕白雾蔓延在他脸颊两侧,几个日本兵在他身后和那个拿金条的日本兵扭打在一起,王成山缓缓将烟从嘴中拿下,咧开嘴哈哈大笑起来。

      几个印度兵侧头愣愣地看着他,见他又从兜里抛出一个烟盒,便瞪大眼睛,将肩上的枪扔下,从他身后一跃而起,高举起手争抢着他扔向天空的烟盒,无数双手在半空摇摇晃晃抓着烟盒,烟盒哗啦作响,在几只手中抛起又落下。

      “一颗药丸就能让你膨胀成巨人…”

      王成山哈哈大笑着,将手中的烟朝一旁一弹,几个衣衫褴褛的百姓见状,扑向燃烧的香烟争先放进嘴里吸着。

      “一颗药丸也能让你缩小如蚂蚁。”

      “你妈妈给你的这些药丸,根本毫无用处。”

      万藴羽眼神复杂,缓缓将手中的纸放回桌上,默默望着前方,她一抿嘴,将手一甩,深吸一口气开口说道。

#万韫羽简直是荒谬,抓了我们的人倒成了你们大义凛然实施保护措施了,况且…现在的盟友尚未可知…既然完全中立,就不应该只卖中国人…

      “去问问爱丽丝吧…”

      白灿灿的圆日从树杈之间划过,科尔蒙特哼哼一笑,缓缓站起身走到门口将门一开,侧头看向万藴羽和娄悦中的背影,眉毛一挑,开口说道。

#科尔蒙特娄先生,万帮主,不早了,你们该回去了,我还是很愿意帮忙的,给够数后,很期待我们下一次的合作。

      万藴羽侧头直勾勾盯着科尔蒙特,嘴角抽搐,手逐渐攥紧拳头,娄悦中垂目一看她已经攥红的手,深吸一口气轻轻一拍,便缓缓站起身。

      “当她有十英尺高的时候…”

      “如果你去追逐兔子…你知道你会掉进洞中…”

      万藴羽一闭眼睛,呼出一口气,缓缓站起身和娄悦中一同走出大门,科尔蒙特眼神变得发冷,抬起手将大门一关,二人在走廊之间缓步前进着,娄悦中侧头望着紧皱眉头的万藴羽,开口说道。

#娄悦中万帮主,现在还不是撕破脸的时候,我们预想的阵营有英法,也有美苏,我们得上报咱们中央政府,尽量往这条路线靠拢,一切都尚未可知,您刚才说得对,苏联目前是主要援助国,不能撕破脸皮,至于我们国家最坏的可能就是被所有人孤立自生自灭,我想大概率没可能,他们要真想开打,就得靠我们把日本拖死。

      万藴羽紧皱着眉头,深吸一口气,走廊前方一个穿着风衣的人摇摇晃晃走来,五官沉在黑暗,她惆怅地叹道。

#万韫羽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咱们国家一直是夹缝中求生存,现在,咱们说什么没有用,把所有的都汇报给重庆,让他们自行决断,只能指望老蒋拿出处理军阀的精明程度来处理国际政治。

      王成山的身影缓缓划过万藴羽身边,万藴羽鼻尖动了动,侧头看向身后王成山的背影,娄悦中停下脚步侧头一看万藴羽的眼神,愣了一下也侧头看向身后王成山的背影。

      “向他们讲述有一只抽着水烟袋的毛毛虫…”

      娄悦中眼珠动了动,扭回头望着仍然直勾勾盯着王成山背影的万藴羽,抬起手一拍她肩膀,小声说道。

#娄悦中怎么了万帮主,你认识他?

      “给了你一个忠告…”

      万藴羽深吸一口气,眼珠左右动着,目光就像老鹰一般,她一吸鼻子,鼻子微微皱了皱,她摇了摇头,缓缓朝前走去,边走边喃喃道。

#万韫羽那人一身鸦片味…不是大烟鬼就是贩大烟的。

      娄悦中愣了一下,侧头一看身后,走廊之中已经空无一人,笑了起来,扭回头望着万藴羽的背影,便大步走了几步跟在她身边缓缓走向长廊尽头。

      “去呼唤爱丽丝吧…”

      机械的铃声叮叮咣咣响起,电车缓缓驶过,天空的颜色格外黯淡,万藴羽和娄悦中缓缓走出大门,一个人从远处跑来,他眼圈发青,如同一个失了人性的野兽一般从万藴羽身边扑过。

      “当她变得很小的时候…”

      万藴羽愣了一下,侧头看向身后,娄悦中见状,赶忙抬起手揽住她的肩膀朝远处大步走着,只见那个人被门口的两个印度兵用枪拦着,他像失智一般挥舞着手。

      “当棋盘上的男人们…站起来告诉你该去哪…”

      万藴羽被娄悦中揽着肩膀在街上大步跑着,几辆黑色的轿车不时划过二人身边,万藴羽惊愕地不时回望着那个不断朝法国总督府冲撞的人,只听得那人嘶吼着。

#何傅心让我去见总督!快让我进去!

      何傅心嘶吼一声,双手一下将那几个印度兵枪管举起,朝门里奔去,玻璃门直接被他撞碎,玻璃碴哗啦一声碎落一地,那几个印度兵瞪大眼睛,一下转过身追了进去。

      “你就可以得到一些蘑菇…”

      何傅心满脸碎玻璃扎在肉里,鲜血布满了他整个脸颊,他的背影在走廊之中摇摇晃晃奔跑,嘴里乱叫着,他不时边跑边抬起手将脸上的碎玻璃一拔,边听得他在走廊之中撕心裂肺的哀嚎。

      “你的思绪失落至极…”

      王成山双手合十坐在桌前,笑着望着科尔蒙特,一阵阵怪叫愈来愈近,王成山眼神愣了一下,侧头一看身后,开口说道。

#王成山(中年)总督先生,咱们早有预约,我和您通过电话,我是王成山,是来和您谈笔生意的…但是您这怎么那么吵…要不我们换个地方,您决定,正好可以请您吃个饭。

      怪叫声愈来愈近,科尔蒙特也愣住了,歪过头看向门口,只听得咣当一声,何傅心一下撞开门,瞪着眼睛,满脸鲜血和碎玻璃直勾勾盯着前方。

      “去问问爱丽丝吧…我觉得她什么都懂…”

      他大口喘着气,眼珠左右动着,口齿不清地说道。

#何傅心总督…总督…我要一个队伍…要枪的,三个人就行…我…我要杀人…

      科尔蒙特和王成山愣愣地看着他,寂静的房间只剩下他沉重的喘息声,科尔蒙特沉默一阵,开口说道。

#科尔蒙特何少爷…又怎么了,是不是你父母又没收你大烟膏了?之前不是和你说过,你自己偷摸去烟馆抽不就得了,赶快走吧。

      王成山眉毛一挑,笑了出来将后背靠在椅子上,何傅心发青的眼圈周围湿漉漉的,气息格外沉重,声音也沙哑下来,开口说道。

#何傅心我父母让那些下人在上海各个地方的烟馆门口守着,我想进去就被那些人打出去了!这些奴才!要反啦!给我点人!我要杀了他们!

      科尔蒙特打了个哈欠,一抿嘴侧头看向一旁,两个胳膊肘杵在桌上,双手合十顶在眼下,眼珠左右动着,他突然嗤笑一声。

      “当逻辑和身体的部分草率地幻灭死亡…”

      几个印度兵的手一下拽住何傅心的胳膊,将他拖出房间,猛地将他甩在墙上,几个印度兵抬起脚将他一踹,何傅心的身体缓缓从墙壁上滑落,歪着头喘着粗气,一副奄奄一息的模样。

      “当白衣骑士正在反驳…”

      科尔蒙特呼出一口气,又微笑地望着侧头看着门口的王成山,缓缓将手搭在桌上,开口说道。

#科尔蒙特不用在意他,抽鸦片抽疯了而已,他父母怕他把家业败光,一直阻拦他抽鸦片,毕竟这种瘾大的,一个月能搭进去几百大洋,就是国民政府的领袖染上了,都得抽得倾家荡产,请问,王先生是有什么生意和我谈啊。

      何傅心黑白色的身影卧在罗汉床上,手里拿着一根烟枪,一声震耳欲聋的枪声炸响,何傅心瞪大眼睛,双腿扑腾着,挪着屁股后退,王成山缓缓扭回头来,望着科尔蒙特,开口说道。

#王成山(中年)实不相瞒,总督先生,我就是来开烟馆的,并且是想请您做我的靠山,您知道鸦片的利润多么高涨,作为回报,我会将盈利的百分之三十上供给您。

      科尔蒙特愣了一下,搭在桌上合十的双手不时抬起一根甚至敲着手背,他笑了出来,将后背靠在椅子上,开口说道。

#科尔蒙特王先生,不要说笑了,我虽然是军人出身,但商业问题在上海混了这么多年,还是略知一二的,在法租界的大烟馆不在少数,人家顾客积累多少,你开个新的,谁会去,没钱赚。

      何傅心瘫坐在墙边,他缓缓睁开眼睛,面前的大门摇摇晃晃,时清晰时模糊,他身体前倾,一下趴在地上,膝盖挪动着,爬到门口,他带着鲜血的手颤颤巍巍抬起靠在门板上,眼珠微微动着,门缝透出来的白光如同一道疤痕在他的眼睛上。

      王成山的手指在桌上敲了几下,一歪头笑了出来,他缓缓抬起手,解着风衣上的扣子,科尔蒙特眼珠左右动着,一只手搭在桌上,另一只手的手指逐渐挪到桌下的铃铛上。

      王成山缓缓站起身,猛地将风衣拽开,科尔蒙特的手指微微一抖,愣愣地看着他风衣里一个个兜里装的布袋,他的手指微微发抖,逐渐形成重影消失在桌下的铃铛上。

      科尔蒙特皱着眉,双手抱着胸口,抬起一只手揉着自己的侧脸,开口说道。

#科尔蒙特装的是什么?

      王成山笑了笑,将其中一个布袋提起甩在桌上,科尔蒙特眼神微微一愣,王成山坐回椅子上,一仰头,做了个请的姿势,开口说道。

#王成山(中年)打开看看,是惊喜。

      科尔蒙特垂目一看桌上的布袋,深吸一口气缓缓拿起拆着,他一直用狐疑的目光直勾勾盯着王成山,伴随布袋的绳子散落在桌上,砖头一样的白块躺在布上。

      “当红桃皇后的头被砍断…”

      科尔蒙特的眼睛逐渐瞪大了,猛地将白块丢在桌上,白块瞬间散了,几抹粉尘落在桌上,科尔蒙特颤颤巍巍抬起手,指着桌上的白块,颤声说道。

#科尔蒙特你哪弄来的,这不是海洛因吗…

      王成山笑了出来,缓缓俯下身,双手合十搭在桌上,眼中透着阴森,低声说道。

#王成山(中年)像这样的东西,我可以批量生产,想必别说上海法租界了,就是整个中国,目前都没有出现这种毒品…总督先生,还没有信心对我的货可以占据主流市场吗?

      科尔蒙特大口喘着气,气息有些发颤,颤颤巍巍从兜里掏出一张手帕来回抹着自己的手,他嘴角逐渐上扬,颤抖的气息逐渐夹杂出刺耳的笑声。

      “记住睡鼠说过的话…”

      王成山也笑了起来,二人脸对着脸哈哈大笑着,肩膀不断颤抖,何傅心趴在地上,对着门缝的眼睛睁大了。

      “充实你的头脑吧…”

      科尔蒙特抬眼望着王成山,缓缓站起身将手伸向王成山面前,王成山见状,也站起身伸出手,二人脸上带着笑,两只手逐渐握在一起,科尔蒙特开口说道。

#科尔蒙特靠山我当定了。

      王成山哈哈大笑起来,二人的手在半空摇晃着,何傅心眼珠左右动着,缓缓直起身连滚带爬地跑向远处。

      “充实你的头脑吧…”

      王成山手里提着布袋大步走出总督府,布袋上站着些白色的痕迹,门口的印度人一直直勾勾盯着一处地方,王成山战住脚步,望着面前来来往往的轿车。

      一只手抬起,摇摇晃晃前移着,手指猛地贴近王成山手中的布袋,手指一屈猛地一攥,王成山瞪大眼睛,转头一看,只见何傅心攥着布袋摇摇晃晃奔跑着。

      王成山愣了一下,“哎”得一声,便转身冲向他奔跑的背影,何傅心大口喘着气,不时转头看向身后,乱蓬蓬的头发在眉间摇摇晃晃,脸上还带着鲜血和玻璃渣。

      见王成山愈追愈近,他一下将布袋拆开,抓起一把白沫塞进嘴里,王成山瞪大眼睛,猛地抬起手,抓住他马褂,一跃而起将他扑倒在地,何傅心躺在地上,不断咳嗽着,嘴里不时喷出白沫,王成山气喘吁吁地捏住他的腮帮,历声喝道。

#王成山(中年)喂!你赶快吐出来!这么弄会死!听得见吗!

      何傅心眼神恍惚,嘴唇微张,面前的王成山摇摇晃晃,五官漆黑一片,他嘴唇沾满白沫,微微发抖,头左右转着,咳嗽声逐渐细微,眼睛逐渐闭上,头一歪昏了过去。

      一双脚步在走廊之中缓缓前进着,来来往往的军官不时划过他身侧,于先词坐在桌前,手中握着电话眼珠左右动着,开口说道。

#于先词(中年)薛将军,没什么担当不起的,第九战区这个司令长官你当之无愧,我这一身工作,又让我去任第六战区司令长官,无暇顾及了,现在又兼着湖北省主席,实在忙不过来了,你受受累吧。

      门吱呀一声开了,于先词微微抬眼看向门口,抬手一指耳边的电话便背过身去,身后的白复成默默望着前方,于先词靠在桌边,开口说道。

#于先词(中年)薛将军,我这里有一个人,我想让他调到你战区去,这人你认识,二十集团军的参谋长白复成,我现在想让他任第五师师长,为你长沙的战事出份力。

      白复成愣愣地看着前方,于先词低下头微微一笑,一只手抬起,手指来回揉着自己脸颊,“嗯”得一声,轻声说道。

#于先词(中年)欢迎就行,薛兄是知人善用,好了不讲了,最近陈秘书那边三天两头,一天打好几个电话找我,问我国际上的形势变化,我可不能占线了,就这样吧。

      于先词缓缓转过身将电话轻轻扣在桌上,深吸一口气抬眼望向站在门口的白复成,缓缓屈下身坐回椅子上,开口说道。

#于先词(中年)你这个人真闷,打完电话了,你可以说话了。

      白复成微微一笑,走到桌前,屈下身坐在椅子上,望着于先词的眼睛,他歪过头来,于先词眼珠动了动,也微微歪头,二人四目相对,白复成笑了起来,直起身打趣道。

#白复成(中年)于教官倒开朗不少,以前经常冷个脸,现在脸上的表情可算有点人气儿了。

      于先词眉毛动了动,抬眼直勾勾瞪着白复成,白复成逐渐收起笑,一清嗓子,双手搭在腿上低下头,于先词嘴角逐渐上扬,哼哼笑了起来,白复成缓缓抬起头望着他,也笑了起来。

      于先词深吸一口气,拿起一旁的玻璃杯喝了口水,便轻轻放在桌上,他胳膊肘靠在椅子扶手上,抬起手举在脸前来回攥着,他开口说道。

#于先词(中年)说正事,刚刚的话你也听见了,我已经和薛岳谈好了,让你去他手底下打仗,愿意吗。

      白复成沉默一阵,笑了出来,缓缓俯下身双臂搭在桌上,一只手托着腮望着于先词,嘴角动了动小声说道。

#白复成(中年)于教官,说实话…不太乐意…我是一直想在您手底下待着…除此之外…我哪个人也不想跟。

      于先词垂目望着白复成的眼睛,侧头看向一旁神情有些无奈,猛地俯下身一推白复成的脑门,开口说道。

#于先词(中年)你说你这几年怎么混的,打东征起我就看好你,跟你同一期毕业的杜聿明人家都调任第五军军长了,你呢,就你以往的资历,咱们情报网络初期是你建起来的,你自己混了几年还是一少将,我都替你急得慌!

      白复成笑了起来,直起身抬起一只手在半空一挥,眯着眼睛,手掌缓缓转着,侧头看着于先词抑扬顿挫地说道。

#白复成(中年)若跟于教官此等英雄,终身少将又如何,我视升官发财保命为浮云,为党国做出实打实的成绩才是我辈责任…

      说罢他垂下手哈哈大笑起来,于先词有些无奈地看着他,一咂巴嘴,微微挺身一打他肩膀,冷声说道。

#于先词(中年)你给我正常点!

      白复成连忙坐正身子,一点头“哎”得一声,露出一副小心翼翼的神情,于先词叹了口气,将后背靠在椅子上开口说道。

#于先词(中年)我这又没战事,待我这立不了军功,日军现在急得很,士气低迷,关东军诺门坎战役吃瘪,苏德又签了个互不侵犯条约,急需发动一次大规模战役恢复士气,前段时间,我们分析出日军极有可能对长沙出手,从而一举歼灭第九战区主力,稳定武汉局势。

      于先词缓缓站起身,走到一张盖着布的板子前,他抬起手将布一拽,布掉落在地上,只见一张地图挂在板子上,他抬起一只手放在地图上,侧头看向白复成开口说道。

#于先词(中年)白崇禧这家伙想放弃长沙,但是我不赞同,放弃长沙对民心以及国民革命军日益增长的士气是不利的,我对薛岳以及军事委员会的建议是,决战于长沙以北,通过新墙河,涓罗江逐次消耗敌军,再步步后撤至东西方位,届时再发起全范围反击,实施侧背攻击,从而一举歼灭日军于长沙北,薛岳同意我这个方案,军事委员会也采纳了。

      白复成微微点着头,于先词深吸一口气,缓缓垂下手走到椅子前坐了下去,开口说道。

#于先词(中年)你去建军功回来,我好给你安排一些重要的官职,不然就算能力再大,空落一个闲职,无法为咱们党做出更大的贡献,那实在是可惜。

      白复成微笑地望着于先词,“嗯”得一声点了点头,便缓缓站起身,抬起手对着于先词一敬礼,开口说道。

#白复成(中年)是!绝对不给于老师丢脸!

      于先词笑了出来,抬起手一挥,白复成哈哈笑着,“哎”得一声转身大步跑远,于先词默默望着他的背影,将后背靠在椅子上,缓缓闭上眼睛,胸口微微起伏,一阵刺耳的电话铃声从远处传来。

      一抹清水落进绿谭中,几条鱼在谭中游来游去,一双脚步踏在石头上,王断红仰起头看向天空的白日,脸上的神情透着平静,眼神里带着复杂,她深吸一口气露出一丝微笑,脚步在谭中一块块石头上跳跃着。

      “湖南…”

      王断红在石头上一蹦,不时单脚翘起,展开双臂,指尖在半空起起伏伏,她哈哈笑了起来,岳太文站在对岸笑着望着她,一阵阵风将谭边茂密的绿叶吹得发颤。

      王断红听见岳太文的笑声,也笑了起来,白灿灿的光芒照耀在她的侧脸,她便不管石头,走入潭水中,朝岸边飞奔而去,坚定的脚步踏起层层浪花。

##王断红(少年)那一刻,我真正走入了军队,实现了我长久以来一直所追寻的理想,可经过多次以来与所期望的军政背道而驰的事情后,我不免降下了些热情,那个时候,我很矛盾,一面是在军中,可以将我心里一直压制的无名火连同理想一同释放,一面是在这样的政府里,我不知道该如何去信仰,我不知道应该信仰什么,以至于从这一刻开始,只剩下了理想,可我又不免想到,没有信仰的支撑,我的理想长久得不到实现,会不会半途而废…我或许应该将自己的理想放的再长远一些…

      岳太文缓缓抬起手,笑着望着她,王断红身上变得湿漉漉得,停下脚步笑着望着他,脸颊上带着些水珠划过下巴,抬起手与岳太文的手握在一起,岳太文笑着说道。

#岳太文(中年)欢迎你,王断红同志,这个国民政府有的时候不糊涂,很早的时候,我就听闻过,你是一个神枪手,还带领学生队捣毁了日本间谍组织,把你派来我这里真是做得最正确的事。

      王断红和岳太文的手在半空摇晃,二人缓步朝远处走去,王断红侧头望着岳太文的眼睛,目光里透着锐利,她开口说道。

##王断红(少年)岳师长,您一直是我倾佩的英雄,来中国前,就听闻过您和您的夫人万藴羽在上海的传说,斧头帮,铁血锄奸团,刺杀各路不义之人,行刺汪精卫…好不痛快。

      岳太文哈哈大笑起来,将头顶的军帽摘下,侧头望向王断红,用手指一指帽子上的白日徽章,开口说道。

#岳太文(中年)都过去了,现在是狗熊了,被诏安了,还管不好一堆士兵,这些人是各个部队退下来的抗日伤兵,伤愈后组建而成的部队,你知道的,中国的现状严格意义上,还是一片江湖,江湖就有人情世故,尔虞我诈,他们曾经各部的长官会给士兵说自己不对付的长官各种坏话,导致他们呢…鱼龙混杂,互相不对付,还嗜赌,所以就需要一个年轻长官来训他们,因为你没有隶从过哪个派系,管起来也不会指责你偏心谁。

      一群士兵坐在一排排长椅上,他们交头接耳,吵闹说笑的声音熙熙攘攘,有的人手中握着木头制成的扑克牌往椅子上一拍,脸上挂着几根白纸。

      两双脚步踏在台阶上,徐徐走向高台,岳太文背着手走到话筒前,默默望着前方那些熙熙攘攘的士兵,他一清嗓子,那些士兵纷纷坐直了身子,几个人不时拔下贴在脸上的纸条。

      王断红站在岳太文身边,皱着眉看着那些士兵,岳太文深吸一口气,开口说道。

#岳太文(中年)我身边的这位,是咱们师新到的连长,虽然是连长,但在战场之外,整训期间,她将负责你们一切行为进行监督,如果你们不能杜绝恶习,她有权力对你们进行一切先斩后奏的处置权,大家鼓掌欢迎她。

      台下的士兵交头接耳一番,窃窃私语声逐渐传来,岳太文一皱眉,刚想说什么,王断红侧头看了一眼,便缓步走到讲台前,神色平静地说道。

##王断红(少年)我是王断红,帝王的王,断舍离的断,红夕阳的红,系昆明讲武堂,中央陆军军官学校第五分校,黄埔第十四期毕业生,能作为连长带领诸位伤愈归来的抗日英雄们再一次踏上无比光荣的保家卫国征途,一个新人,能接触到这样一个队伍,我倍感荣幸。

      一个军衔是中校的人有些不屑地看了一眼台上,将手伸向腰间的壶,一副醉醺醺的模样,他拿起壶,往嘴里灌着酒,王断红猛地将腰间的枪拔出,一拉枪栓发出卡啦一声,猛地抬起胳膊对准远方。

      一声震耳欲聋的枪声炸响,军官手中的壶碎了一个洞,酒水从洞里淌出,熙熙攘攘的声音瞬间静了下来,岳太文侧头愣愣地看着神色平静的她,枪管周围的白烟逐渐散去,王断红缓缓将枪收回腰间,开口说道。

##王断红(少年)你们私下喝酒抽烟,我不管,但在严肃的场合,在生死不定的战场上!我不管你背后是谁,就是将军,谁想挑战国民革命军的铁律,别怪我拿枪打他。

      岳太文笑了出来,台下的众兵鸦雀无声地愣愣地看着台上的王断红,王断红将手背到身后,站得笔直,眼中透着锐利历声说道。

##王断红(少年)诸位都是久经沙场的战将,军人,我相信不用我一个新人,来亲自强调信仰以及使命这些东西,既然组建了新的部队,那就要和之前的旧,通通划清界限,我不管你们是地方军还是中央军,还是哪个派系。荣誉第一师,应该是抗日劲旅,而不是勾心斗角的江湖,谁有本事,杀的日本人多,战场上见分晓。

      王断红缓缓抬起手,手指抬了抬,众人互相看了看,一个人大喊一声“起立”,所有人纷纷站起身,仰起头望着台上,王断红垂下手开口说道。

##王断红(少年)既然是军队,那就要立规矩,我不希望在坐的任何人到了抗日战场被当做垫背的炮灰毫无价值,打今天开始,一切恢复黄埔军校制度,谁敢烂赌,吸大烟,第一次,降至二等兵,第二次,直接开除!我相信大家都听说过杀鸡儆猴的成语,我希望没有人想成为第一只鸡。

      王断红脸上露出一丝微笑,缓缓抬起手将头顶军帽摘下,放在讲台上,一阵阵风拂过她头顶的发丝,齐脖的短发不时被风掀起,她缓缓抬起手对着前方一敬礼,头微微转着,环视着所有人,开口说道。

##王断红(少年)剩下的,就需要我们在今后的日子里相互了解了,王断红在此向各位前辈,长官,英雄们致敬,让荣誉第一师,在今后战场上立下不世之功,希望今后的日子里能和同志们相处融洽。

      无色的焦土之中划过几层火光,爆炸声不绝于耳,一杆杆枪管冒出白烟,黑烟弥漫之中的白日摇摇晃晃划过。

      台下猛然响起稀稀拉拉的叫好声,逐渐爆发出震耳欲聋的叫好声,所有人抬起手鼓起掌来,王断红脸上带着微笑,耳侧的发丝随风起伏,岳太文侧头笑着望着依然敬着礼的她,也抬起手鼓起掌来。

      陈博术和于先词的背影在走廊之中大步走着,长廊格外幽暗,让二人的身影模糊不清,于先词侧头看向陈博术,开口说道。

#于先词(中年)什么事那么着急。

      陈博术鼻梁上的冷汗划过鼻尖落在长衫上,气息有些发颤,他侧头看向于先词,瞪着眼睛,颤声说道。

#陈博术(中年)苏联…侵略波兰了!

      于先词逐渐瞪大眼睛,眼神里满是惊愕,嘴唇一抖,一摇头开口说道。

#于先词(中年)我的天呐…

      两面大门缓缓敞开,蒋中正坐在最前方,身后的窗帘随着风起伏,他神色凝重,双手撑着拐棍不时一叹气,于先词和陈博术纷纷落座在他身边两侧的椅子上,蒋中正左右看了看,一抿嘴,神色透着疲惫,开口说道。

#蒋中正(老年)人齐了,开会吧。

      众人纷纷打开自己面前的本子,拿起一旁的笔侧头望着蒋中正,蒋中正抬起手一抹脸,缓缓将拐棍靠在椅子上,开口说道。

#蒋中正(老年)我们的大公报才发表了对波兰的支持,希望英法美苏中能共同结成反侵略联盟,现在好了,苏联也侵略了,咱们这个方案得推倒重新来了,这个苏联,才是实打实的帝国主义,没办法,它现在还愿意支援我们,我们也不能说什么,你们发表发表自己的见解吧,下一步,我们应该做些什么。

      陈博术双手搭在桌上,侧头望着镜子中,轻轻叹了口气,开口说道。

#陈博术(中年)对于波兰问题,尽管苏联是侵略者,但我们还是要站在苏联这一边,因为我们唯一的原则那就是,除了日寇,英法美苏哪个国家也不能得罪,英法现在已经明确和德国宣战,而苏联明显是与德关系更好,我们只能在大公报重新发表文章,这个事我来做吧。

      蒋中正微微点了点头,陈博术一咂巴嘴,又重重叹了口气,一摇头开口说道。

#陈博术(中年)我们要从自身利益来指责波兰,波兰是承认伪满的国家,我们就从这方面斥责它,活该,不忠不义便好。

      蒋中正抿着嘴点了点头,于先词缓缓将手中的笔放在桌上,侧头看向蒋中正,开口说道。

#于先词(中年)苏日虽然签了停战,但是他们两个问题是无法解决的,今日和明日便战,至于和德国,这两个关系一直明暗不定,不过它发表了中立宣言,就是在向英法说明,和德国没有正式确立结盟关系。

      蒋中正呼出一口气,望着于先词微微一点头,一阵阵乌鸦嘶哑的叫声传入房间,蒋中正将手轻轻一拍扶手,开口说道。

#蒋中正(老年)不管怎么说,我们势必要加入和日本不同的阵营,不然中国将永远被日本欺负,如果有机会,我们一定要和苏联脱离关系,和美国结盟,共产主义的人没一个好东西。

      蒋中正猛地将拳头砸在桌上,桌上的杯子不断发着颤,瞪着眼睛喊道。

#蒋中正(老年)苏联这个国家,太邪恶了,咱们内部就把这个事讲清楚,大家心里对这个国家的关系有一个底,苏联其实和日本无疑!他们就想让日本人把咱拖死咯!但,这事绝对不可能的!就在诺门坎条约签完几个小时后,我们的人员和他们交涉,说武器为何没及时送到,它居然说不好运!那以前是怎么运的?简直是禽兽不如的国家!我们和他只是利用关系,表面作合而已。

      众人纷纷一点头,蒋中正呼出一口气,抬起手握住拐棍,缓缓站起身走到窗边,背影被窗外的白光模糊,一阵阵风将窗帘吹得起起落落。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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