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久很久以前,有个人买了本包着透明薄膜的《撒哈拉的故事》。洁白的封面上简单地手绘了一些树,毫无意境。颜控的他实在不应该对这样朴素的图画提起半分兴趣的,但他还是按原价买下了它。只因“撒哈拉”这样充满神秘的名字。至于三毛是谁,我管她是谁,我只想看那些沙漠里的故事。
说来好笑,那人幻想着大荒漠里肯定有关于金字塔、蝎子王、法老、狮身人面像等等充满奇幻莫测的冒险故事,后来才发现自己简直错得离谱,离谱到十万八千里之外了。《撒哈拉的故事》里根本就没有那些电影里才有的传奇情节,只有一个叫三毛的女人和一个叫荷西的外国佬谈情说爱的故事,哎!怪我年轻不懂爱。于是,这本封面不够吸引人的三毛著作,就这样被匆匆翻过几页,就又尘封了,算“明珠暗投”了。
那人其实就是我啊,我都不好意思承认了。那时的我买书都是无比佛系的,一段时间里,挑的书几乎纯靠感觉,觉得它有吸引我的地方就买,哪怕只是书名或者封面漂亮,因为反正每个月总有几百块是要花在书上的。至于买了以后看不看,再说,随缘吧。那时的我真不懂温州图书馆的香,非要自己建一个。哎,就是那样的任性不羁呢。也常被熟知的人笑。嗨,他也不恼不愠,脸皮够厚。
不知道又过了多久,它终于再次被解封。这次,那人把它认认真真地读完了,还要再写一篇《我读<撒哈拉的故事>》。
高中时第一次听到“每想你一次,天上就飘落一粒沙,从此形成了撒哈拉”,让我一直记到现在。没想到这句话竟是三毛说的。冥冥中,和三毛是有缘的。
看书,一度成了我的致命魔障。我无法让自己沉静下来,我不能像过去那样沉浸到书的世界里。可我竟然是一名语文老师,这多么的滑稽和讽刺。当看书变成一件极度痛苦难忍的事情之后,我选择了听书。
当对玄幻小说听得腻烦时,就想认真地听些经典名著。听多妈讲《红楼梦》,听米小圈说《三国演义》,还有单田芳先生播讲《水浒传》。再后来是偶然间听到了雷浅月-悦读《撒哈拉的故事》,她的声音仿佛能把我拉进故事里面,觉得三毛说话就是她那个样子的。于是先是把她更新到的部分(第25集《搭车客》)都听了一遍。那是我边骑车边听故事的习惯了。似乎我只有骑在车上,才能把文字装进脑里。她还欠着最后的《哑奴》和《哭泣的骆驼》,最后两集没讲到啊,继续期待更新吧。对书的内容有初步了解后,我又在几个晚上安安静静地把纸质版的书籍看了一遍。
这本书看起来不像四大名著或《儒林外史》那般艰辛,而是很愉快地被我流畅地看完了。三毛的语言风格是小清新的,在她对生活充满热爱的心境里,用细腻生动又不时幽默的笔触,让人很容易进入她所营造的沙漠地带,看清她的一颦一笑,或喜或怒。对于三毛,我是羡慕和喜欢的,她能活出自我,至少在作品里,她为读者展示了一个倔强坚强、肆意潇洒又善良有同情心的女子形象。对于这样一个敢想敢做,还多才多艺的奇女子,谁又能不慨叹、赞美几声呢!
三毛说,婚后的她还是“我行我素”,要不然不结婚。而荷西给出了完美的回答:“我就是要你‘你行你素’失去了你的个性和作风,我何必娶你呢?” 荷西是西班牙人,语文只能将就。但他们都保持自我,这与那些结了婚就失掉自己,没了个性的人,实在可贵多了。闲话不说,三毛作为家庭主妇,在沙漠里开起了“中国饭店”,她对煮菜很有兴趣,很欣赏这种艺术。三毛母亲通过航空包裹飞来接济,让三毛这位“大厨”把生活调剂的有滋有味。中国细面被比喻成春天下的第一场雨,浪漫而诗意。荷西看着傻傻的,但却是被宠溺着幸福的。
三毛在物质极度匮乏的沙漠建造起自己的甜蜜小屋,在沙漠中结婚,考驾照,看电影,给思想落后且贫苦的撒哈拉威人治病,结交朋友,开免费的女子学校,帮助小奴隶……(建议你们自己亲自读一读,真的挺有趣的。)苦中作乐是她面对生活的态度,而能把如此艰苦的荒漠生活过成一首诗的,也只有三毛了。
三毛说:“无论是阳春白雪,还是白菜豆腐,我都得尝尝是什么滋味,才不枉来这么一遭啊!” 用心过好生活的每一天,让单调普通的生活多一点仪式感,是三毛对生活的热爱。
人生若能潇洒自我,用心装点自己的日子,即使身处世界最大的荒漠撒哈拉,也能找到属于自己的世外桃源。
纸短情长,我读《撒哈拉的故事》,有太多想表达。却也只好浅尝辄止。下次重读《撒哈拉的故事》该是另一番心情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