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忆里二叔很能干,很会说话,爷爷奶奶都喜欢他。经常听我妈说“你二叔在他三个兄弟中最会来事”。我爸爸比起来就比较木讷,不会说话了。
小时回老家过年,我总去二叔家,因为二叔家的大女儿与我年龄最相近,我们俩玩的最好。也是因为他家里的楼在村里当时最先盖的,最新最高。
二叔很喜欢唱歌,家里买了卡拉OK。记得有一年过年时,绕村一圈,拜完年,回来无所事事,来到二叔家,二叔在唱卡拉OK。我们也加入进来,虽然唱的不在掉上,但是很喜欢。来拜年的人很是羡慕。
我们秦家虽然在村里不是大姓,但是我爷爷那辈有两个兄弟,下面有八个儿子,到我们这一辈数一数也得有八个孩子,所以我们家在村里还是一个大家庭。
过年少不了走亲访友,聚餐。二叔很会说话,逗得大家哈哈大笑,而且我还听到一些稀奇的见闻。
过年时也不总是这样的欢乐。记得有一年三十晚上去他家住,初一早上二叔与二婶好像打架了,二婶不起床,二叔好像做饭被烫伤,我们也不知怎么处理。我打电话给朋友,他说“热敷,一会儿又说冷敷”就这样我们给二叔处理伤口。
记忆里二叔二婶的关系不是很亲密。二婶总是嫌弃二叔没有本事,她经常出去串门,孩子也不管,二叔既当爹又当妈的照顾着这个家里。我就不明白为什么二婶会嫌弃二叔?现在长大了,理解一点了。
二叔在外做包工头,名号大,做活细,我记得当时他还专门弄了一个样板,为了让客户更好的选择。他挣了一些钱,在村里盖起了高楼,三四层吧。对于挣钱这一点,我妈经常很羡慕二叔家,说我爸爸没有本事。哈哈,人比人,气死人。
昨天给我妈打电话聊起二叔。因为去年的一场手术让一个健康的人,现在身体脑子都不受自己控制,每天都需要吃药,定期检查,。听说他大女儿每月给他一千,住在二女儿家。
疫情期间他像小孩一样,偷偷溜出去玩,被二女儿知道了,熊了他一顿“你再这样就不要在俺家住了”之后消停多了。但是我能感觉到他心里是多么的难受,被抛弃感的难受。
二叔也就五十多岁,年轻时时那样的能干会说,现在怎么变成“半个傻子”了呢。
我细细的回忆,没有想到他干过什么坏事。只是从我的印象里与大人的只言片语里听到过一些。
小时候,记得我回去过暑假,有一天晚上二叔流着鼻血到奶奶家,之后又走了。我与妹妹跟着他,带血的卫生纸扔在地上。好像他与合伙人做生意,发生利益纠纷,产生冲突。之后还记得他与合伙人在他的二层楼家里谈判,用我的复读机录音。当时手机能录音就方便多了。
听说他在外边包工干活,还有个比较爱慕他的女的。二婶子妈可能对这种背叛,心里充满了恨。所以二婶子妈,基本不着家。外边所有的事情都比家里的重要。
听说当时他们俩还是自由恋爱。最后爱情被埋进了坟墓,亲情被生活冲淡,最后剩下独自生活。
这个失败的手术把两人又拉在一起。二婶子妈陪他在医院度过了最艰难的时期,到泰山给他祈福。现在二叔像个小孩一样跟在二婶身后,寸步不离。
但是有一点我还是不明白,为什么二叔不是十恶不赦之人,要遇到这样的变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