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雨谷》第二回 百年竹笋,赋予我与动植物交流的能力

       白驹过隙,秋去冬来。现在正值刚放寒假,离父母过年回家还有一段日子。之前一直有想去挖些竹笋补充食材的想法。这天便扛着锄头,再带上南国,逶迤来到后山的竹林,端的是好一座竹林,但见:

       涧水溪边,时闻樵人斧响;烟岚堆里,每听幽鸟闲鸣;翡翠阴中,但见清光射目。竹林深处,忽来清风徐徐。挥尾野狐,穿荆棘往来跳跃,寻野食前后呼号。昂头麋鹿,衔野花穿来径去,找伙伴左瞻右盼。半空苍翠树与竹,一溪流水泛春红,疏烟白鸟长空外,竹梢仿佛接霄云

       这座竹林坐落在后山的山坡之中,竹林与树木并存,所以红泥松软,非常适合竹笋生长。因略显偏僻,并无太多村民前来开采,但我家则离这儿较近。

        这里的竹子我们称之为毛竹,成竹可以长成很高大,可以制作很多竹制品。这类竹的竹笋可分为冬、春两个季节,冬至前后成长发育的竹笋,不会长成成竹,因其肉质白嫩,味道鲜美美,可作为很好的食材,但大都埋在土里,不易发觉,需要人工采挖。而初春成长发育的竹笋,则会慢慢地逐步长高,露出地面,直到发育为成竹。

       我和南国挖了一个下午,也并无收获,疲劳地有些气馁,便打算回家。走了一阵,发现旁边有一个敬奉土神的简陋神台,一块又破又小的石碑上压着一块小石头,石碑上面也并无文字,周边杂草丛生。反正我也闲着无事,便用锄头铲干净了周边的杂草,再虔诚地拜了拜。然后发现旁边还有块枕头大小的石头露出地面。我再顺便铲除周边的杂草,但铲除干净之后,竟发现石头旁边好像有一个类似笋尖一样的东西,我低头仔细一看,果真是笋尖,我心中大喜。当拿起锄头想要去挖时,心中忽然想到旁边有个土神,会不会有些冒犯。但想想刚刚帮土神铲干净了周边的杂草,并且也再拜了拜,应该不会有什么异样吧。于是我便把周边的泥土挖开,但好像看起来这只竹笋很大,我再向周边看了看,只看见有几只很粗大的成年老竹,还有就是南国愉悦地摇着尾巴。我再往下挖,直到挖到将近半米多深,还不见竹笋的根部,心中越是欢喜。最后挖到半米来深,终于看到了它的头部,我小心翼翼地拿起采挖竹笋的专用镰刀,在借用锄头的撞击,把它的根部斩断。然后再剖开周边的泥边,小心翼翼地把它取出,看了看,竟有半米来长,心中欢喜,因为自己从来也没有见过这么大只的竹笋。我和南国坐下再好好地看了看,心中感到颇为震惊和喜悦。不久后,我再把泥土填满之前剖开过的泥坑,再向土神拜了三拜,便一手抱着这只竹笋,一手拿着锄头和镰刀,逶迤回到家中。

       到家之后,已是黄昏。在考虑要不要把它剖了煮熟吃掉时,因为它实在是太大了,我一人实在是吃不掉,二来也因为觉得有些可惜,便把它靠在我卧室的墙角边。自己还是吃回原先的食材。

       过后两天也没有再去后山竹林采挖,只是一个人闷在房间里看书或是自己和自己下棋,南国则是一直很安静陪在我的旁边。

       直到第三天的晚上,我如同往常一样熟睡,南国则睡在墙边。忽然应该是半夜时分。我听到南国一直吠得很厉害,我便被吵醒。揉了揉眼睛,竟发现南国的视线一直盯着那只竹笋,我仔细一看,竟发现竹笋周围有一个类似土地公形象的老人若隐若现。我已惊吓得丢了七魂六魄。在一会儿过后,便听见老人发出有如即将要死去的叹息。老人的模样就如同我们想象中的土地公的形象一样,身材矮小,头发全白,一缕白胡子直拖到地下,耳朵比一般人略长,手中拿着一柄枯木禅杖。

       “你......你是?”我坐起身诚惶诚恐地问道。

       “额.......你好....."老人这时不再若隐若现,我们能够清楚地看到它的模样。而南国还是在一直叫个不停,我叫住了它。

       ”是你把我从土神旁边挖出来的吧?我是后山竹林活了上百年的笋精,因生长在那个地方无人发觉,又恰巧在土神的旁边,所以并没有人来采挖,但是在上百年间,我也没有成长为成竹,但也没有在地里腐烂。后在土神的耐心点化下,吸取大地精华,慢慢地修行成精。大部分时间我都是埋在地里,那天本想露出地面晒晒太阳,吸收些日光精华,没想到却遇到你把我挖了出来,见你还帮土神铲除了周边的杂草,你还真是个温柔善良的人呢。“说到这里,老人露出了慈祥的微笑。

        ”啊...是吗?呵呵,我当时也没想太多呢。“我也微笑着,并下意识地挠了挠头,然后说道。

        ”还真是对不起呢,是我把你挖了出来..."我因此有些歉意地说,这时候南国也安静了下来。

        “啊啊,没事没事,看来这是个机缘”。

        “要不我再把你放回去吧?”

        “不不,不用,你没有把我剖了吃掉,已经是很好了,这样我还能够保持着原型,就算是你把我放回去,也已经没什么用了,我已经离开了那里,是不可能再长回去了,而且看来我的寿命也要到了,我觉得也很圆满。”

         “......."这会儿我完全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这上百年前,我经常向土神请教,明白了这世间许多道理,这几天见到你,我觉得你是个很善良和温柔的孩子,很有慧根,因此我想在死之前,把我的能力赐予你,希望你从今以后可以不再孤单哟“

       ”嗯?“

       ”在我赐予你能力后,我也即将死去,额,应该说是不管我赐不赐予你能力,我都即将快要死去。所以我希望在我死后你可以把我埋回到之前的地方......"

       "额,那个......等等,请问你要赐予我的是什么能力?"我非常疑惑地问道。

       “之后你就会知道了。”

       “那个......一定要这样做吗?”

       “嗯嗯,准备好了吗?记得答应过我的事哟”

       “嗯、嗯。”我完全不知所措地回答道。

       这时,老人的右手竖起食指和中指,念了一个不知道是什么的口诀,然后便“啾”的一声飞入了我的额头。这时我便顿时醒来。原来这一切只在我的梦中进行, 我擦了擦我额头上的冷汗,那一夜后来我很久才再睡着。

       第二天我如约把竹笋埋回到后山竹林的那个地方,再向土神拜了三拜。但神奇的是在回来的路上,我竟能看到两边的小草在交头接耳地谈笑,我能清楚地听明白它们谈话的内容和看见它们交头接耳的模样,周边的一切似乎都是在动,无论是各种植物,树木,还是昆虫、动物,我都能够清楚地看到和听到它们的交流,植物仿佛也可以像动物那般,随意活动和交流对话。但这一切只存在于我的眼睛和耳朵里,我知道我进入了另外一个世界,一个没有人类,只有植物和动物的世界。我对看到的这一切感到非常陌生,但又觉得有些欣喜。

       后来慢慢地我跟周边的植物和动物熟悉了起来,知道了它们的名字。在和南国的交流后,我终于知道,那几天是因为它亲眼目睹了主人杀死了它的母亲,因为它当时比其他幼狗要大一些,所以看到了这一切,会觉得伤心难过,但自己又无能为力,它的弟弟妹妹们又刚出生不久,根本不明白这一切,因此它也丧失了对生活的希望,觉得接下来会怎样就怎样吧。直到遇到了我......

       后来很多美好而又感动的故事也都由我开始具有了这种能力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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