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黄米蔡,各有意趣。其中米芾的痴颠和苏轼的洒脱,最为后人感慨。
作为鉴赏家和收藏家的米芾,喜欢了,就一定要汲汲拥有,和两幅唐画失之交臂,念念不忘,以至于“至今常在梦寐”。他对心爱之物的占有欲,倒是一点也不扭捏。
宦海失意人苏东坡,推崇“君子可以寓意于物,不可留意于物”。不过,年轻时的苏轼也曾斥巨资购买吴道子的画送给父亲。晚年玩奇石,心爱的九华石没有的手,他还是闷闷不乐了很久。
可见喜欢的东西,哪里不希望拥有。超然物外,得失忘怀的背后,其实是无数次的爱而不得,得而再失。终于明白,人生譬如朝露,财物好似烟云(李清照应该更有感触吧)。经历过,已是机缘难得。
好在现代有博物馆…我们可以不拥有,但是去经历所有的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