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27周一练背日

昨晚11点多回到家累死了,贺州半马+爬姑婆山+闲逛+旅途,难得到家什么都没干、瘫在床上不到一个小时就睡着了。

睡了七个多小时,早晨醒来就觉得神清气爽、满血复活,果然今天的练背日状态嘎嘎好,容量拉满。

肱二肌肉是酸疼的,但知道那只是炎症反应给躯体的感觉,就可以不在乎它。

据说,练背前热身几组胸、练胸前拉几组背,效果更好,我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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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独当然是需要保卫的。

但是你看李娟是这么写的:“无论如何,我点点滴滴地体会着这孤独,又深深地享受着它,并暗地里保护它,每日茶饭劳作,任它如影随形。这孤独懦弱而微妙,却又永不消逝。我借由这孤独而把持自己。不悲伤,不烦躁,不怨恨。平静清明地一天天生活。记住看到的,藏好得到的”。

也许有人读这样的东西能体会到某种平静的、内韧的力量;但其实很明显,她的表达是一种病怏怏的、蜷缩在边地的、自我放逐的生命力。

李娟当然知道这个,她不喜欢纪实文学里其他作者那种膨胀的自我表达,李娟的散文里充斥着她认同的不介入、观察者、感受者、记录者的风格。

可是苍茫草原、牧民讨生、哈萨克大娘们无休止的唠叨,其实没什么值得观察、而她一个出生在新疆建设兵团的汉人也无法介入时,她又要从这些空乏庸常里咂摸出非凡体验来。于是当她以自己为中心书写她念兹在兹的孤独与不孤独时,也是这般软弱无力。

她另外一段写如何消弭孤独时,是这样写的:“还是在冬库尔,我们北方的驻地,有一只羊晚归时一瘸一拐,大家都为它叹息。两个小时后,它的两条后腿就站不起来了。趴在地上,以两条前腿挣扎着爬行。第二天早上,羊群出发时,只有它独自躺在溪水边呻吟、痉挛,很快死了。之前令人揪心,之后让人松一口气。似乎没有什么归宿比死亡更适合它。它的罪终于受完了。斯马胡力剥下羊皮,埋了羊尸。其他的羊正遥远地、喜悦地走向青草。在这丰饶的夏牧场,我那点孤独算什么呢?”,用自然的宏大解构自我的膨胀。

恰好,这就是当代人的处境。

阿伦特说“那也绝不意味着可以得出,丧失信仰就把人抛回了世界。相反,历史的证据表明现代人没有被抛回世界而是被抛回自我,自笛卡儿以来现代哲学一个最坚定的趋势,以及现代对哲学最独创的贡献,就是对于自我(有别于灵魂、人格或一般意义上的人)忘乎所以的关注,并试图把所有经验,对世界的以及对他人的经验,都还原到人和他自身之间的经验上”,大家都膨胀成了绝对的主体,巨大的孤独笼罩了每个人,该何枝可依呢?共同体是没用了、上帝是找不回来了、那就去自然/万物/宇宙找找。

李娟是时代的宠儿,如同猫腻是时代的宠儿。

王德威老师在他的《哈佛新编中国现代文学史》里,甚至把李娟盛誉为:“李娟的阿勒泰”是文学的现代中国的重要收获,就像“鲁迅的绍兴”、“沈从文的湘西”与“莫言的高密东北乡”一样。

病怏怏的草原放逐者李娟,拯救了无数精神上濒死的都市牛马们,我理解王德威老师这样说的标准。李娟的具体生命经验太过简单,无法与沈从文那样在生命各个阶段、都在被这个世界以各种方式试图摧毁的复杂经验有所比较,但大多当代都市牛马们,也只是需要“她人的阿勒泰”去呼吸一下,并不需要创建“自己的边城”来保护那种活不下、但就是要做个人的生存。

现代社会的每个人,谁又不是边缘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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