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
“野孩子,回家吃饭了!”
记不清从什么时候开始有清晰的记忆,但回忆最清晰的就是出现在一片红砖墙矮平房后的那句“回家吃饭了!”
我,1993年秋,出生于中国最东北部的哈尔滨木兰小镇。
在90年代,这个社会主义和谐社会的木兰小镇里,家家户户都有养殖和种植的小需求。我姥姥从前也是地主家会生活的乖闺女,所以在我们家也有过一群小鸡还有一条爱咬自己家人的大黄犬,以及自家小院里的小农田和满墙的牵牛花,不同季节总有不同的绿植和蔬菜。
90年代的生活仿佛是大同社会,邻里互敬互爱。邻里两家仅被及胸的矮墙相隔,两院内的嬉笑打闹全被彼此收入眼帘,毫无遮拦。
我姥姥经常在大太阳的正午,晒上一盆水给我洗洗黑成脖套一样的脖子和花胳膊。
周末,路边玩耍的孩童们,正跳着皮筋玩着幼稚的抢鞋子游戏。你闻,远处还传来了烧烤的阵阵香味,向远处看去,居然是调皮的孩子用砖头搭建的小灶,香味正是小灶上牛蛙散出的。隔壁上了5年纪的小姐姐也在忙活着教小妹妹们如何扎起漂亮的马尾。
到了夜深时刻,不同的红砖房院内都传出同一个声音,“快回家吃饭了!”
02
“最单纯的年代,最简单的我喜欢你”
那时我上过的小学是五年制,首先我们跟着进入少先队,跟着遇见了大队辅导员,再接着就是冬天北方的大雪扑面而来,我们一群小孩儿在家里带来了扫把和铁锹,在学校的门口义务铲雪,这画面真是终身难忘。
那时候最开心的就是和喜欢的朋友一起上学放学。
还记得下着大雪的那天,好朋友骑着自行车带我这个大累赘回家,路面雪多看不清道路,我们说说笑笑行走着,一个不经意,连人带车我们一起摔进了大雪堆。一个尴尬的狗吃屎姿势并没有搅乱下雪的好气氛,起来时我们相视而笑。
小学的那几年没手机,小平房门口回荡着我的名字,是同学叫我的声音。
每天骑自行车在门口等我上学的是带我摔车的好朋友。
每晚从被窝发出的咔咯咔咯的声音,是我在偷吃方便面!
那段时光就像是《礼记•礼运》中记载的画面:
大道之行也,天下为公,选贤与能,讲信脩睦,故人不独亲其亲,不独子其子,使老有所终,壮有所用,幼有所长,矜寡孤独废疾者皆有所养,男有分,女有归,货恶其弃于地也,不必藏于己,力恶其不出于身也,不必为己,是故谋闭而不与,盗窃乱贼而不作,故外户而不闭,是谓大同。
03
“90年代匆匆而过,如今已是2017年”
建军90周年庆、载人飞船发射的成功、引力波的发现、互联网盛行的时代、欧元的全面出现、比特比的浮现、股票的起起落落、磁悬浮列车的启动、苹果手机的更新...
24岁,我见证了中国的发展和社会在进步,我们也真正的从90年代走到了21世纪。
在丰富的社会,人类想要的就越多;要的越多,发现的就越多;发现的越多,创新就越多;创新越多,国家的发展就越快速。
如今的生活里少见的平房,多见的高楼耸立,地铁里到处充斥着吵闹,你推我嚷的声音屡见不鲜,邻里之间的寒暄也是少之又少。显然社会的发展带来了便利也带来了焦躁的我们。
生活中工作中到处充斥着套路,年轻小孩的新套路,年长者的倚老卖老,24岁的年代更不易生活。想来,要是在90年代,随便都能活的很自我。
我爱我的国家,因为我国带我进步带我前进。我庆幸遇到过90年代,因为那些是如今孩童不会拥有的生活与小惬意。我寒心如今的生活,因为这社会发展让人的真诚变的可贵,这发展为人们带来了焦躁的情绪与势利的心态。美国多起枪杀案,说好的人人持枪为安全。但枪是死的,人是活的。
假如社会发展,人心不变,一如大同,该有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