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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一个人的选择,不是因为某种迫切的自我证明,那么他是否获得了自由?我的回答是肯定的,哪怕他将要面对的是无尽的虚空。当被动的选择成为不了自身最后的依靠,那么还剩下什么呢?也许是一股古老的生命力,穿过一条长长的隧道为你而来,他或许就是你,谁又能讲得清呢,你们并肩作战,体异而心同。虚空还是那个虚空,你已经不是那个你。你们都来自虚空,在晨曦微露的清晨凭空出现,在半空中划出一条亮晶晶的细线最终归于空虚。还是细线的你面对空虚只有一股淡淡的厌烦,又或者是强烈的吸引,似箭的归心受制于一种有结构的运动。这股力量或许是来自某一个原点的一次震荡,像蜻蜓点水那样轻微,波纹向四周荡漾开来,一圈比一圈更大更猛烈,在将要掀起海啸的那一刻又归于平静,一切又都归于平静。谁是那只蜻蜓呢?下次触碰又会在何时何方?我在波纹中醒来,波纹的运动没有让我变得因安逸而迟钝。我的胸膛剧烈地起伏,鼻腔因为过度的换气而发出一种隆隆的轰响。我强撑疲惫的眼睑,从那一抹微睁的目光中四处打量,我把眼里的血泪变成了最好的透镜,我要死死盯着远方,尽管我什么都看不清,我用皮肤的触感确定方向,用耳朵排除障碍,用尽全身的力气只为抓住远方的那只蜻蜓。我失败了,我的身体顺着波纹越飘越远,远处的虚空中露出一丝残忍的微笑。就在这个时候,她凭空出现,或许是在我转身的瞬间顿挫而产生的残影。在她身上我感受到了世间未有的亲密。虚空亮起了白光,从她坚毅的与我相反的目光中,我看到了那只蜻蜓。我从固执中惊醒,调转身体的方向,她的眼眸又淡淡地流转。回到我最初来的方向,蜻蜓的影子在不远处若隐若现。我陷入了迷茫,荡漾还在进行着,或许快要归于平静。我想起了儿时玩过的游戏,先拍手后击掌,“你拍一我拍一,两个小孩……”在熟悉的旋律中,我们四目相对,周围开始安静下来。“叮铛”一阵熟悉的钟声在我们脚下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