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故乡,爱她的前世今生

前言:无论你在哪里,最温暖的依然是故乡!这篇文字记录了我关于故乡的回忆与发现,展现了故乡的前世今生。也许你试图忘记这片土地,忘记背负你身上的壳,但小时候生活的地方是会伴随你一生的成长,走过的地方,都是故乡!

故乡:离去-归来-再离去-再归来

我的归乡模式:9岁离开老家,12岁回来读中学,19岁去外地读大学,25岁回来结婚工作。故乡不单是一个地理位置,同时也是与我精神连接紧密的地方。很小的时候,父母的关系使我过早开始思考未来自己生活的场所。在大城市武汉与父母生活过5年,对大城市始终生不起好感,甚至是排斥的。可能与小时候被武汉孩子欺负,父母紧张的家庭氛围有关,所以我更怀念小时候爷爷奶奶带大的地方——湖北汉川。

爱故乡,是从爱童年开始的。那时住的房子还是土瓦房,地上都是大大小小的坑,下雨天屋里还有叮叮咚咚的水花声,柴火灶火钳夹,木门栓等等,一切朴素简陋的环境并不影响当时无忧的心境。农村的孩子应该更喜欢不受束缚的自然环境,一切简陋都是创造的契机。烤红薯不用烤箱,丢到打过谷子的草垛里烤烤就好,几个小朋友围着火苗,边舞边唱。下雨也可以在泥地里疯跑,滋溜不小心摔倒了,哭完后继续光脚在水坑里踩、跳,糊上泥巴的小脚丫自由地享受着那时的欢笑。

爱故乡,也是从爱自然开始的。那时还不懂得时节之美,可谁说那时的生活不是与自然巧妙结合呢?春天,去田埂上摘茅针草,到三月三吃鸡蛋,那自然要采地米菜,奶奶还会在那时做地米菜肉坛子(一种椭圆形鹅蛋大小的米圆子)。夏天的时候,那是孩子的季节,因为放长假,我们也爱看电视,但是远不如现在的孩子生活单调。我们大多时间是钓虾子,游泳,摘莲蓬,跳房子,躲迷藏,跳皮筋,全村的孩子集中在一起疯啊,跑啊,到了晚上,家家户户抬出竹床,边吃午饭边乘凉,洗澡也是露天的,打上痱子粉就跳到竹床上,自在的躺着,遥望漫天星斗,偶有几只萤火虫打着灯笼飘过。

秋天,与稻子,草垛,落叶,红薯有关,落叶哗啦啦落下,爷爷就拿出超大的竹扫帚将叶子堆在一起,燃起袅袅烟火。大人们秋天是最忙的,田里割着谷子,挥汗如雨的大人们,一车车运着;田埂一大块场地上,挥洒自如的孩子,骑着自行车狂飙着;牛儿在这时也是极勤快的,发出哞哞声。冬天,冷啊,爷爷就将他那几十年的军大衣里三层外三层把你裹得严严实实,再让你抱个烘笼去学校里烘脚。那时屋檐上的凌柱子有寸把长,我们就会故意拿着砖头将柱子砸破,听到“哗”一声脆响。

似乎童年与自然是融为一体的,爱故乡也与那时淳朴乡情有关。爷爷是我们王氏家族最年长的,又有点文化,所以相邻都很尊敬他。邻居的大姐,大哥,娘娘,叔父都会拿点吃的,他们有时也会向我们家借下锤子,梯子什么的。我记得有一次我随哥哥捅马蜂窝,哥哥没被蜇,我却被蜇得满头大包,隔壁大姐就挤奶水给我敷着。还有时,家里出现吵架的时候,邻里也会来劝架。村前有个大伯特别喜欢我,每当我唱歌,他就拉二胡配合我。9岁离开老家再回来时,还会有许多人与我打招呼。

童年,自然,乡情,这些关于故乡美好的记忆,怎能不让人留念呢?

故乡:需要家乡人的认同感

现在,我选择留在这里。我喜欢农村的环境,出门是田,采摘到最新鲜的蔬菜,吃上最新的米,肉。可是故乡保留的乡情、自然、快乐时光,随着长大还是渐行渐远。当我离开家乡那几年,马口连续开了许多家棉纺厂,成为中国纺织大镇。2012年,沪汉蓉铁路通车,汉川有了自己的火车站,接着曾经的白石湖开发成了华中大型的湖居景区,以及房价也紧追武汉蹭蹭蹭猛涨。故乡随着城市化的大潮,越来越商业化。

对于我个体而言,也不再追缅那些一去不复返的时光,开始用新的视角寻找自己的快乐,去打量汉川这个城市。我去过全国许多城市,许多城市的面目都是相似的,而真正检验一个城市好坏,我觉得最主要的还不是硬件,而是当地人的认同感。曾经去过苏州,很喜欢那个城市,那里的人也表现得十分享受自己城市的恩泽,垃圾桶锃亮,街上行人,江上船夫,都面溢温色。而说到武汉汉川,我却很少听到有人夸自己家乡好,这种不认同感甚至自卑感,表现在外乡人面前,更丑化它的形象。“奸黄陂,狡孝感,又奸又狡是汉川”这样的顺口溜本来是形容三县市头戴的斗笠“尖”和是否“绞边”,但慢慢地就演变成对家乡形象的诋毁。

当我重新翻看,在故乡留下的痕迹时,我觉得这个地方,虽然小,但也涵盖了大城市很多方面以及大城市没有的特色,“麻雀虽小,五脏俱全”。如果你不是做只有大城市才有的工作,家乡也不是不可以作为你的选择。它有适合年轻人的商品集中区,休闲娱乐区,也有中老年人怡情养性的场所。即使你离开这里,请不要用恶劣的言语污损它,你看到的只是它曾经某一部分,你还没看到它现在以及未来的模样。

爱故乡,其实可以从玩开始。大人和孩子一样,都爱玩,爱玩的人生才会丰富精彩,我的玩是去在行走中,发现奇特,美好。比如,天屿湖,有苏州园林的影子,又有武汉东湖的浩瀚烟海,更有咸宁温泉天然汤养,未来也会有富人享受的高尔夫球场。

当然这里也有不足,地处马口,周边人文自然环境不匹配。虽没有天屿湖幅员辽阔,汉川汈汊湖荷塘风光也不容小嘘,你自可驾小舟悠游期间感受江南水乡的柔情。除了汉川的湖区,你也可以去汉川公园跑跑步,几届汉川迎春长跑都从这座人间花园起步。汉川公园不如天屿湖大气,却也是各种花卉植被荟萃,汉川这座城市,在园林绿化方面下了狠功。如果你走在人民大道,仙女大道、西湖路,汽车站道路旁,每年春夏,桃花樱花紫薇玉兰花次第开放。如果你走累了,泵站河堤不比武汉江滩 差,而且你还可以看到牛羊成群,牛背鹭在水边停歇,看傍晚夕阳西下,岸上花木和垂钓者人影交错。

爱故乡,还可以从发现能人开始。许多人觉得小城镇的人应该是一些比大城市降一个等级的族群,却不曾想到哪里都有能人艺士。就我了解的,有全国游泳比赛获奖的高中体育老师,每年过年街上写对联的书法艺人,描写家乡之美的作家,兵乓球教练,能歌善舞的小学老师,跑协里的摄影师等等。你会发现这些人并不因为自己住在小地方自轻自贱,他们依旧在这里发光发热。也许你的家乡也有这样的人,难道我们不该为生在这里而自豪吗?

爱故乡,当然离不开故乡舌尖上的美味。前几天,远嫁他乡的朋友,说起汉川腊肉下豆皮,不知是否勾起你的回忆。汉川也是莲藕之乡,排骨藕汤是很多人饭桌上的记忆,小时候,土灶里瓦罐炖鸡汤那是我吃过的最难忘的佳肴,汉川汈汊湖的毛蟹又是多少外乡人的最爱。以前只要过年,麻糖、炒米、翻饺、荷月等就该盛放在摆盘里接待客人,虽然口感上已经不适应大众了,不过那是属于家乡独特的味道。也许现在的城市已经满布了全球的美食,但倘若一个地方没了自己的特色,就像一个人没了自己个性一样,很难勾起人们对它的怀念。

关于故乡,说也说不尽,道也道不完,在此就搁笔吧。春天来了,欢迎来这里踏踏青,回家来看看。

(2018.2.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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