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报考心理咨询师的时候,我发了一个朋友圈。
很多人问我,怎么突然学习心理学了?怎么突然考心理咨询师了??
看似一时兴起,其实一切有迹可循!跟心理学的渊源大概是从大学开始的:
最早学校里有一门专业课是【设计心理学】,在我所学的视觉传达专业融入了心理学的概念,对“心理学”有了模糊定义;
后来到了大二期间,学校格外注重学生的心理健康,开设了心理课,而且安排了专业的心理咨询老师和多间解压室。依稀记得负责我们班的是一位长发、声音甜美、很有亲和力的女老师,但那时候也没什么心理问题,只参观过,没有去做过咨询;
大学毕业后从事UI设计,又重新读了唐纳德·A·诺曼的《设计心理学》,很适合我们设计专业以及工作属性的一本书,始终强调以人为本的设计哲学,将认知心理学和行为学等多学科的方法导入到设计之中;
到现在一直做产品经理的这几年,职业上心理学能够帮助我们洞察人性,深挖用户痛点。做产品一定要懂些用户心理,细腻的用户感知力能将产品打磨的更好。
彷佛「心理学」贯彻自己学业和职业始终...
但是很碎片,很想要完整系统的入门心理学,因为不是刚需,所以一直耽搁。当然,如果仅仅想进阶,读书、看博、纪录片都是可以增进这方面知识的,不执业,无需考证!
也是后来18.19年生活里遇到了几件比较受触动的事,甚至自己也一度成为一个心理“病人”:
老年人的凄凉与绝望-18年姥姥去世
18年4月在办公室里,突然接到了姥姥离世的消息。晴天霹雳、猝不及防,没有一点征兆,逃也似的躲到卫生间大哭一场,狼狈的往老家赶,犹如一具行尸走肉,因为没有一点“盼头”了,人已经不在了,我不知道回到家怎么面对那份再也无法言说的“永别”......
她是我生命里为数不多对我好、懂我、愿意倾听我的亲人!从小到大跟她很亲,从上学到上班,大小假期只要回家,必然会去姥姥家,很喜欢在姥姥家住。她很好,她的好是那种很博爱的好,对每个人都好,很善良、质朴、善解人意。然而,她却未得善终,晚年查出了癌症,一方面隐忍着癌细胞散满全身的疼痛,一方面一辈子要强不给亲人添麻烦;她委屈不说、病痛不说,还没等到癌症留给她的最后期限就撇下一家人,走上了一条不归路......
回到家守着她冰冷的身子坐了一宿。第二天殡仪馆火化的车带走她的时候,我崩溃了,我终于理解每次有殡葬车拉走去世的人,总会有那么多孝子孝孙在后面追着车跑,因为那是最后一次在一个时空了吧,一切都会化为灰烬,以后关于她的所有都变成了念想......
后来我想,她最后的那段日子是抑郁了吧,“抑郁”这词好像与我们的生活相离甚远,在村子里对此认知薄弱,也不太被重视和理解,很多人认为是小题大做、夸大其词~然而事实是,人到暮年,身体重要心理同样不容忽视,在身体及心理的双重挣扎下,“抑郁”带来的是无处可逃的绝望!!很懊恼,如果我们早些去陪陪她,多和她聊聊,给予她更多的关爱和疏导,她会不会看到活下去的希望??
那段时间很昏暗,每每情绪失控的时候躲在办公室的厕所里偷偷抹眼泪,回到家里窝在枕头里放声哭;还老是会梦到,醒来就得大哭一场。很长时间没有走出来,后来将近两年都没回过姥姥的老院子,仿佛走在哪里都有她的身影 ....
当然,现在回想起来还是会忍不住的心痛,但是已经学着慢慢释怀,更懂得斯人已逝,生者如斯,珍惜眼前人!!
成年人的坚韧和无助 - 我的学长们
我和男朋友老刘是校友,但他比我大一届,理论上是我的“学长”。大学毕业后老刘宿舍的“学长们”基本每年都会选一个城市聚一下。18年那场约在了太原,我们的大学里,我也跟着老刘一起回了趟母校,大家又重新走了一遍教学楼、宿舍、图书馆,东西两个校区的角角落落。我就担任着比较擅长的拍照角色,给他们留下了不少照片...
我跟他们之间不陌生,但也没那么熟络,白天的时候大家之间始终有点“端着”….后来的酒局,我的学长们个个真性情,哭的笑的,每个人都变得立体真实...白天大家侃侃而谈、吹着在各自城市里的牛皮,晚上几瓶酒下肚,酒精催化了身上的疲倦神经,放佛毕业后的日子里遇到的所有难都留在了今天,倾诉给大学宿舍珍重的的兄弟们,不吐不快…我当时作为一个编外人员,或者说一个桌上的半个参与者,为了不影响他们,只得审时度势的偷偷离桌加个菜、拿点纸、结个帐…..
那个时候,我仿佛重新认识了他们。除了感慨“友谊万岁”,强烈的反差感还是挺让我震惊的。其中一个学长学生会的,大一那年学生会来班级里纳新,那会就认识他,人长得帅,爱笑、很阳光,所以对他的第一印象就成为了后来的刻板印象。但就这么一个阳光少年背后有一个复杂的原生家庭,有一段持久让人羡煞的爱情却略带裂痕,毕业后又经历创业的挫败,投资失败还是被骗,具体的情况我有点记不了....总之,18年的那场聚会上他有点“颓”,跟以往对他的印象大有不同......好在现在都过去了...
再讲一个:大学里,学校有个乐队,每次学校有重大的活动,几个乐队成员站在舞台上,光芒四射。其中有个弹吉他的,长发、外形粗旷,人群里很出彩,后来得知他和老刘一个宿舍,都叫他“给哥”。不是这次聚会,我真想象不出那么摇滚的风云人物私下竟然极其感性、善良、甚至“爱哭”.....
以为他只是个至死不渝的“摇滚青年”,收起狂野,他还是个“好学生”,逼着自己考研,在学校附近租房学习,后来真就成了一名研究生;以为他的爱好只有狂暴豪放的摇滚乐、抱着吉他嘶吼的释放,没想到还是个灵魂画手,插画画得很好;以为他会去大城市追求自己的梦想和自由,但为了家庭和父母,选择体制内的工作,去北京待了一年就坚定的选择留在了太原...
聚会那时给哥正研二吧,性情的他也是讲到了自己的一路成长,好像当时是在校代课勤工俭学,酒桌上的只言片语听到了他生活的窘迫,而且像他那么酷拽懂事的人大学毕业以后是不愿意向父母伸手的….回到北京以后,跟老刘商量给他转了几千块钱。后来也是很快的给了我们,每每谈起此事,给哥总是带着几分感激,在朋友面前多次说“在我很难的时候他俩…”真诚的样子反倒让我俩很无措,善良的人永远记得别人的好。后来他来北京工作过一段时间,我们也是倾尽全力帮他找房子、一起吃饭、偶尔喝点......同频的一类人总会惺惺相惜的吧。。
那年那场在太原的聚会,让我思考了很久。他们应该是很多成年人的写照,像一面硬币,有AB面,一面坚韧一面脆弱。成年人外在都包裹着厚实的壳,明明过得不好,还要倔强的伪装。只有歇了、醉了、在最信任的人面前才会有选择性的把最苦最真实的自己袒露出来吧….
成年人身上肩负了太多责任,还要从身体到心理,有多少压力,需要释放、排解····
谁来呵护孩子的成长?—幼儿园虐童事件
我不知道大家前些年留意过北京红黄蓝虐童事件没有?
事情发生在17年11月,有10多名幼儿家长反映朝阳区某家红黄蓝幼儿园的孩子遭遇老师扎针、喂不明白色药片,并提供孩子身上多个针眼的照片。从调查取证到公开宣判,大概过了一年的时间,终于在18年12月法院审理查明,被告人刘某在所任职的班级内,使用针状物先后扎4名幼童。最后以虐待被看护人罪一审判处刘某有期徒刑1年6个月,并被责令5年内禁止从事未成年人看护教育工作。红黄蓝幼儿园也对在幼儿园内发生的这起事件公开发布了道歉信。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没有了社会舆论,没有了任何声音,整件事就像没发生过...事情刚发生的时候我就住在朝阳区管庄,距离出事幼儿园很近,所以格外关注。后来搬到霍营后,才等来了最终的宣判,长舒一口气,但是还是无法平复心情!!
虽然我自己没有孩子,但是身边亲朋好友的孩子不少,而且年龄上也迫使自己以一个“家长”的心态去看待这件事,孩子弱小无知,并不知道这个世界有时是危险的,这个世界不仅仅有阳光,也有阴暗面也有血腥暴力,稍有不注意就被有心之人钻了空子。霍营地铁站正对的一条街就有一家红黄蓝幼儿园,每次上下班路过的时候总会心里隐隐作痛,扑面而来的共情力会把我带入到孩子家长身上,对于幼儿保护的无能为力让我像掉入深渊,无助、无望,再想到未来自己的孩子,能想到失眠 ..
当然现在看来是有点杞人忧天了,无论是国家还是各个机构,越来越多的人都在为鼓励和呵护孩子的成长努力着。但当时那个阶段,社会上一点儿负面新闻在我这都会被无限放大,很窒息...
他乡容不下肉体 - 3天之内搬出出租房!!
“他乡容不下肉体,故乡容不下灵魂”。这一直是当一个段子来看,或者是调侃的话,一笑了之。终于,一语成谶,19年5月,在一次“群租房整治“时,我所住的出租房被强制整改了,限我们3天之内搬离,突然就没了容身之所。
那时候租住在霍营地铁站附近的一个小区,房子本来是二室,阳台隔一间,就成了一屋三室。我是在自如租的房,正规中介正规合同,虽是“阳隔”,但宽敞明亮,有一个视野开阔的大阳台。相安无事的居住了一年,突然有一天回来在门上看到了被整改的“公告",限期内搬离!
只有3天时间,白天要上班,晚上马不停蹄的找房,找完房子回去就凌晨了,还要抓紧整理打包屋里的东西,特别担心随时会来的“强拆队”把我们的东西扔出去。果然只用了三天,我们又找了一个房子,是阁楼上的主卧,总算有了栖身之地。当我们随搬家的箱货车到了新租的房子,点了一份外卖,看着一片狼藉,俩人相视一笑,第二天老刘就病倒了,连打了好几天的点滴...
违建也好,阳隔也罢,作为承租人正规渠道租房,房租、服务费按时缴纳,一切程序下来最终的后果竟是我们这个最没有话语权的租户承担,面对一纸鲜章,只能咽下所有的委屈和无可奈何。这事带来的后果除了我们本身,还是挺差劲的:其他两家室友房租涨价,均摊开我们的那份2500的房租;我们原先的大阳隔除了空间大,还有一张大茶几,有一个红色的大沙发,我和老刘会在周末的时候招呼朋友来家聚聚,加个餐给大家改善伙食...后来租过的房子,貌似再也没有那么大的空间了,我们这些北漂儿好友瞬时没有据点、没有“家”了....
从尘埃里走出来的人,会牵挂尘埃
18.19年那个时候,以自己为点向外辐射,会很悲观的看待这个世界,甚至会觉得从老人、成年人、孩子,这世界上没有一个群体过得幸福…...除了上班时间的忙碌,下班就是游离、胡思乱想、不想说话,动不动就想抹眼泪,整个人状态很糟糕、很敏感、很厌世…
我本身不是一个脆弱的人,但也难免成为了一个心理“病人”,陷入到自己搭建的幽闭空间,很窒息!而且会无限放大身边的每一点不美好,周围一切都苍白无力,毫无生机...那时候没有想到找心理医生,但是很希望能遇到东野圭吾《解忧杂货店》里浪矢爷爷一样的人,能把烦恼忧愁说给他听,最后收到一封有温度的回信…
你看啊,有时候抑郁、苦闷的时候,哪怕有人愿意倾听也是一种很好的心理释放…所以我开始思考,我为何不成为那样一个人呢?学一门心理技能,考一个证,有一份职业身份傍身,那我先前遇到的那些事都可以用一种更加专业的方式去解决:
首先对于自己,我可以重新认识自己,学会与外界相处,持续不断的成长、发展;
对于亲人尤其是老人,我会更加注重心理层面,他们当下精神需求大于物质,多倾听他们内心最真实的想法。老人一方面承受着年龄和心态带来的挫败感,前途渺茫孤立无援;一方面又不愿在儿女面前暴露自己的孱弱和无能为力,所以他们很被动,自己的需求不会直接的表达,自己的情感也不会那么直接的抒发;在这点上,我是很能共情到他们,也试着去把自己的浅浅理解传递给身边的人,对待老人,多点耐心,多点主动;
对于周围那些“成年人”,没能力提供他们物质价值,提供一种情绪价值,也是挺好的吧!!心理问题很普遍,社会压力、焦虑情绪使得成年人的崩溃就在一瞬间。但作为一个成年人,哪怕是朋友之间,也是羞于表达自己脆弱的另一面,一个人故作坚强,深夜独自疗伤;如果我换一个专业身份,是否可以试着从本质上去为他人进行心理疏导呢?或者以一个更为专业的角度去聊聊,会不会让他“心无桎梏身无藩篱“,哪怕是得到片刻的坦然,也值了
没错,热爱心理学、从事心理咨询行业的人大部分都曾是个“病人”吧!!就这样,带着自我提升和救赎他人的双重使命感,我决定学一门新知识新技能【心理咨询师】。
从尘埃里走出来的人,会牵挂尘埃;从苦难中走出来的人,会希望每个人都幸福!!
最后,给有需要的人:
如果觉得当下苦了,累了,有心事了,可以找我聊聊....
我不曾亲历你的沧桑,但我愿意耐心聆听,
真诚、真挚、不掺杂任何杂质,
就像一位在原地驻足的老友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