邻居说得没错，黑猩猩不但让她受罪，最后还把她克死了。自从黑猩猩来了之后，她就莫名头晕眼花，还时不时摔一跤。那天早上起床，她刚把脚跨出门槛就摔得不省人事。

之后的几天，她又感觉心如刀绞，就像要命似的。在床上躺了一段时间，身体才好了一点。没等她高兴几天，黑猩猩又给了她当头一棒。原因是家里没肉吃。

出去放牛的时候，邻居看见她脑门上长了一个大包，问她怎么回事。

“黑猩猩打的。”她一脸苦相。

“她无缘无故打你干什么？”

“说我没给她买肉吃。”

“你没买肉吗？”

“我哪有钱给她买肉？”女人说，“把她买回来之后，我口袋就没剩几个钱了。

“你一点肉都买不起了？”

“买顿肥肉还行。”

“那就买点肥肉给她打打牙祭。”

第二天女人就买了点肥肉回来榨油，榨完之后才把油渣拿到黑猩猩面前。让她好好享受油渣的味道，别像上次那样狼吞虎咽。

“我让你买肉，你给我买油渣？”黑猩猩对她漠视自己的态度很不满。

“家里就这种情况，你爱吃不吃。”

“我要吃瘦肉。”

“瘦肉太贵了。”

“买少一点也行。”

“我一点都买不起。”

“你怎么买得起油渣？”

“家里没油了，所以我买了点肥肉回来榨油。”

“我不吃油渣。”

女人没搭理她，把油渣拿到一边自己吃了。黑猩猩火冒三丈，过去就把碗打翻在地。随后，她又把新妈压在身下暴打了一顿。直到女人奄奄一息，她才很不情愿地住了手。

邻居跑过来看见女人躺在地上，问她这是怎么回事。

“黑猩猩打我。”女人半死不活地说。

“你怎么能躺着让她打呢？”

“她把我压住起不来。”

“你不知道还手吗？”

“我打不过她。”

“你为什么不把她赶出去？”

“那我不是白花钱吗？”

“你可以把她转卖给别人。”

“卖给谁？”她问邻居，“谁要这么丑的孩子？”

“你出去打听一下。”

“没人要呢？”

“那就卖给别人当奴隶。”

“谁要这么丑的奴隶？”

“只要能干活就行。”

女人考虑了一个晚上，次日就去外面打听有没有人要奴隶。问了好几个人，她才找到一个看起来有点像有钱人的老爷子。

“地主爷，你要人干活吗？”她问那人。

“你想帮我干活？”

“我家有个闲人，不知道你愿不愿意收留？”

“多大年龄？”

“九岁。”

“这么小怎么干活？”

“大人能干的事她都能干。”

“你明天把她带来让我看看。”

第二天，她把黑猩猩带去和老爷子见面。还没等她介绍，老爷子就摆手说不行。

“为什么不行？”女人问。

“长得太难看了，我担心她会引起别人围攻。”

“你给她单独安排一份工作。”

“我家都是集体出工，没有一个人独立完成的活。”

“没有放牛、放羊之类的活？”

“我家没牛羊。”

“看狗也行。”

“我没养狗。”

“鸡鸭总有吧？”

“家里有几只鸡，但不需要专人看管。”

“做饭呢？”女人问他，“你总要吃饭吧？”

“我有人做饭。”

“多一个人做饭也不碍事。”

“我家现在有三个人做饭了，不需要再多了。”

女人脑子转了一下，让他把黑猩猩留下来洗衣服。

“有人给我洗衣服。”老爷子说。

“你家就没一点多余的事？”

“没有。”

“让她给你搓澡、洗脚吧。 ”

“我有丫鬟伺候。”

实在没办法的情况下，女人建议他把黑猩猩收为偏房。

“她才九岁，怎么做我小老婆？”老爷子问。

“等她长大以后再同房。”

“我白养她几年？”

“只要她以后能为你生个大胖小子，养她几年又有什么关系？”

“我没那个闲钱。”

“孩子不需要花什么钱。”

“我看见她就倒胃口。”

“她没那么难看吧？”

“你看不见吗？”

“我觉得还行。”

“你怎么不留着自己用？”

“因为我养不起，所以才把她转让给你。”

“我不需要小孩，你找别人接手吧。”

一看送不出去，女人只好把黑猩猩带了回去。回家之后，黑猩猩让她交代把自己带去见老爷子的动机。

“我想找个有钱人供你吃肉。”新妈说。

“他怎么改变主意了？”

“谁让你长得丑呢。”

“你昨天没跟他说我长什么样？”

“没说。”

黑猩猩责怪她没跟对方说明情况，就把自己带去见人。最后不但没把事情办成，自己还无故被人羞辱了一顿。

“怪就怪你长得难看。”新妈说。

“你明知道我长得丑，为什么还带我出去让人指指点点？”黑猩猩越想越气，又把她痛扁了一顿。

要不是邻居过来拉开，黑猩猩都不肯住手。

“后悔了吧？”邻居问她。

“早知这崽子这么暴力，我就不应该买下来。”

“现在后悔还来得及。”

“你有什么好办法？”

“把她卖了。”

“我找了好几天，一个买主都没找着。”

“卖给别人当保姆吧。”

“没人要。”

“那卖给别人当童养媳。”

“长这么难看，谁会要她当童养媳？”

“虽然她长得有点让人恼火，但还是有人愿意花这个钱。”

“我去哪儿找这样的人？”

“去隔壁村看看。”

“我找过了，没人愿意接手。”

“去山外面看看吧。”

“找不着。”

“要不卖给别人当小的。”

“老头子都不要，卖给谁当小老婆？”

“哪个老头子这么挑剔？”

“当然是有钱的老头子。”

“你为什么不给她找又老又穷的老头？”

“黑猩猩要吃肉，没钱怎么成？”

“你把她卖过去就行了，管她有没有肉吃。”

身体好了之后，她有幸在镇上找到一个快八十岁的老头子。那人刚死了老伴，正想找个人陪伴。听说她要卖孩子，老头子马上付了五十元定金。

他对女人说：“我没什么要求，只要活的就行。”

“行，你等着。我明天就把孩子带过来。”

等她拿着五十块钱回去的时候，没想黑猩猩却把她家砸成了稀巴烂。她气得当场晕了过去，连五十块钱都没捂热就断了气。

当天黑猩猩就拿着钱跑了，并赶在天黑之前翻越了几座大山来到镇上，然后又摸黑回了傻蛋村。

走到老王家门口时，一只黑狗突然向她扑过来。没等她反应，门打开了。

“谁？”老王问。

“我。”黑猩猩低声道。

“你是谁？”

“黑猩猩。”

“你不是被卖到妥妥村了吗？怎么又跑回来了？”

“我在那边呆不下去。”

“他们虐待你了？”

“没有。”

“你家现在连稻草都没有，你回来干什么？”

“看我爸。”

“黑小夭死了。”

“我给他上坟。”

“上完坟之后，你打算去哪里？”

“在家呆着。”

“你家什么都没有了，你呆在家干嘛？”

“谁说我家什么都没有？”

”你回去看看。”

黑猩猩走回去一看，发现茅草屋里乱糟糟一片，就像刚被人打劫一样。正疑惑，老王走了过来。

“怎么样？“老王问，“我没骗你吧？”

“你怎么知道我家变成这个样子？”

“黑小夭死的时候就是这个样子了。”

“一看就是刚翻过，怎么可能是我爸死的时候弄成这样。”

“你可以问刘大婶。”

“不用问我也知道不可能。”

黑猩猩满腹狐疑地看他一下，问是不是他进来翻的。

“黑小夭死了之后，我就没进过你家半步。”老王说。

“我不信。”

“那就算了。”老王打着手电筒走了。

黑猩猩赶紧追出去，问：“你能不能把手电筒借我用一下？”

“我要回去了。”

“你摸黑回去。”

“天这么黑，我怎么摸回去？”

“我从镇上都能摸回来，你摸一小段路还不行？”

“不行。”老王说完就走了。

正想上床睡觉，他又回来问黑猩猩要不要帮忙。

“把手电筒给我吧。”黑猩猩把手伸过去，说。

“这个不能给你。”

“那你能帮我什么？”

“我可以借点煤油给你。”

“我家没灯，我要煤油干嘛？”

“你找一下。”

“不找了。”黑猩猩对他说，“要么把你的手电筒借给我用，要么去你家拿盏灯过来。”

“那不行。”

“不行就算了，你赶紧走吧。”

“不用我帮忙了吗？”

“你连个手电筒都不想借给我，还帮什么忙？”

“除了手电筒之外，我什么都可以帮你。”

“我没什么需要你帮忙。”

“你需要人保护。”

“我不需要。”

“你不怕鬼？”

“我家没鬼。”

“你爸妈不是鬼？”

“他们不会回来吓我。”

“黑小夭死的时候没看见你，现在肯定会回来找你算账。”

“算什么账？”

“不孝之账。”

“乱讲。”

“你看他今晚会不会找你。”话一说完，老王就朝她扑了过来。

“你干嘛？”黑猩猩挣扎着。

“保护你。”

“我不用你保护。”

“无论你要不要我保护，我今晚都要留在这里。”老王边脱她衣服，边说。

黑猩猩虽然还没到九岁，但她知道这种行为不对。她使劲推着老王，让他赶紧起来。老王没搭理她，继续脱着衣服。

“我叫人了。”她扯住衣领。

“你敢乱叫，我就让你下去陪黑小夭。”

她吓呆了。老王趁机一把按住她，正准备行不轨之事，屁股突然挨了一板。

“你打我屁股干嘛？”他问黑猩猩。

“我什么时候打你了？”

“除了你还有谁？”

“可能我爸回来了。”

老王不信是黑小夭拍自己的屁股，认为是黑猩猩搞的鬼。

“你压得我动弹不得，我怎么打你屁股？”黑猩猩问。

“不是你拍我屁股，还有谁？”

“我爸的鬼魂。“

“别废话了，赶紧让王叔的老鸟进你的地方玩玩。”

“玩什么？”

“看看你的小屁股长大了没。”

“你还没看够你老婆的屁股？”

“我想换点新口味。”他一边说着，一边掰黑猩猩的大腿。

“屁股在后面，你掰我大腿干嘛？”

“前后都是屁股。”

“为什么？”

“别问那么多，你只要配合我做运动就行。”

“做什么运动？”

“男女床上运动。”

黑猩猩还没搞明白怎么回事，老王就在她身上使劲地晃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