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发生的都是毫无预兆,一个念头,一刹那,都会变成魔鬼的长镰,趋势着你向往深渊的地狱。
夜色如水,晚间的微风徐徐,圆盘似的月亮狡黠的爬上枝头,向远方更远处延伸开去,玉欣和正穿着羽绒服行走在小路上,一阵尖叫声,他的目光朝着公园的里面看去,是一个身穿黑色风衣的男人,玉欣和定睛一看,原来是镇上“出名”的地痞,南鸽。目光再看看身旁的那位小姐,短红色连衣裙,上身路肩,他心里暗骂,穿成这样,不找你找谁啊!下意识,这种事情他确实不想管,也管不了,难道他要这样装着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默然离开这里?
内心的正义,终于驱散了淡漠的人类目光,径直走上前去,“南,南鸽你放开那她。”男人笑了笑,“喂,喂小子别人都他么离我远远点,你小子最好识相点,滚蛋。”言语粗俗不堪,确实是对地痞流氓的一概论述,玉欣和这样想着,正准备径直离开,“哼,一个没爹脑残,还有个寡妇的母亲,这种人也配教训我。”耳边蹂躏着这些话语,玉欣和抽泣着,他不敢直视自己,因为事实就是如此,他扭过头,低沉的话语款款而出“请你不要言语,侮辱我的母亲!”脑海里的画面浮现,儿时的照顾,生病时的叮嘱,母亲绝对堪称是世界上的一级保姆,“呵呵,我记得她本来就是寡妇嘛。”南鸽嘲讽道。“你这人真是太粗俗不堪了。”显然这位姑娘也是非常气愤的。玉欣和篡着拳头,“呦呵,还想跟我动手,好啊,来啊。”
一把亮闪闪的锋芒亮出,什么叫君子藏器与身,伺机而动正是如此了,南鸽心头猛的一阵,右下腹像是开了道口子,下意识他就后悔了自己之前的言语,月华初升,圆盘似的圆月被侵染的通红,红的让人不敢置信,一阵急促的呼吸声中,玉欣和才从慌乱中惊醒,看着双手沾满的鲜血,他语音颤抖,“你杀了他!”女音微微颤抖,踉踉跄跄的跑了出去。
“我,我杀人了。”玉欣和吓得像个小孩子,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慌乱中他揣着匕首就往家的方向跑去,月色鬼魅一笑,顿时百魅尽显,仿佛在说“好看的皮囊千篇一律,有趣的灵魂更是万里挑一。”
一路狂奔,玉欣和回到了他熟悉的竟然有些陌生的地方,猛的推开门,走进洗手间,哗哗的流水声,他使劲的搓手上的血渍,肥皂水用了一整瓶,洗完后反复擦洗,可总觉得那些可怕的东西依然在手上无法抹去,“小和,你回来了?”一个声音,吓了他一跳,确认是母亲的声音,“”哦,妈我回来了。”“怎么今天放假?”“学,学校放了几天假。”含糊的说过去,此时内心波涛汹涌,“你这是怎么了?”母亲似乎发现了儿子有些异常,不禁多问了几句,“”没什么的,没什么的。”他的声音似乎带着哭腔。母亲拽着他的手,目光比以前更加严厉,“到底怎么了?”玉欣和也只是嘴里不停地念叨着,没事,没事。“孩子,你撒谎时嘴里总会重复一句话。”玉欣和再也忍不住了,泪水夺眶而出,把前沿发生的事情告诉了母亲,出人意料的是母亲淡淡的说了句“走。”
一个宁静的午后,寒风一扫而过,大门外几片枯黄的叶儿便独自飘零,法院内正热闹着宣判一场故意杀人案件,法官高坐在台上,白色的两边长发低垂着,一双眼神深邃无痕,仿佛能看穿世界上一切罪恶的本质,“带犯人。”一个中年女人的身影出现在大众面前,台下熙熙攘攘,“那不是玉欣和的母亲吗?”“听说她杀人了。”“真是想不到她居然是杀人的真正凶手。”
“闭嘴,放开我的母亲。”台下的家属区,一个年轻的身影咆哮着,“好了,都肃静。”法官的言语充满威慑力,台下立刻安静下来。
“台下犯人是吴虞祥?”“是的。”在叙述了一连串的法律后,这位法官道“你杀人已经成了铁证,可有什么反驳?”“没有。”台下撕哄道“有。”“家属安静。”玉欣和非常清楚,杀人的明明就是自己,可母亲居然为自己顶罪,如果换做是他人,冒名为自己顶罪,他也断然不会接受,更何况是自己的母亲。“不,没有异议。”吴虞萍反驳道。“可杀人的明明是我!”玉欣和再此强调着,俩母子这样争罪名,“这,”一时间法官也不知该定谁的罪,“不,我有证据的。”她从口袋里掏出一把用塑料袋装着的血刃匕首,玉欣和心头一震,台下则一片惊呼,“凶器!”一切尘埃落定,只等法官敲锤子,宣布她的罪状成立,所有人都屏住呼吸,当那只有几千克的木锤落下的时候,有人觉得他很轻,但也有人觉得他是千斤重的巨锤,一旦落下,天倾斜,海水倒流,“不~”玉欣和声嘶力竭,两名警察架着他的母亲离开。那时他恨自己的无能,恨自己的冲动,恨自己连累了家人,这次杀人案件结束了,台下的人熙熙攘攘的离开,只留下一人独自坐在角落里对着那个离去的方向发呆,这时一个宽大的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孩子,感觉怎么样能?”玉欣和面如死灰,一句话也不愿说,原来人到了希望彻底破灭的时候,竟是沉默的半点语言也无法自说,正当法官准备走时,一个忏悔的语音颤动“你,你是法官先生。”法官停下迈开的脚步,“你没什么对我说的吗?”“杀人的是我,跟我母亲没关系。”法官卸下之前的严肃表情,转而是个温柔和蔼的面相,“年轻人总是很冲动,后悔药一辈子都是后悔后才知道吃的。”“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法官看着玉欣和怒瞪的眼睛,“你们进来吧。”后门内走出来一位中年妇人和一位坐着轮椅的孩子,“你,你们!”玉欣和睁大布满血丝的眼睛,“你还活着。”“你小子真狠,本来就想做阑尾切除,这下倒好被你捷足先登了。”南鸽坏笑道。“你活着,那我的母亲是不是~”“孩子。”耳边突然传来熟悉的他不能再在熟悉的声音,多么爱恋,多么轻柔,多么动听。
“妈,感恩节快乐!”白鸽悄然小声道。身旁他的母亲激动万分,“孩子你居然叫我妈了。”紧接着面颊上就是一阵热切的照顾,想起受伤无微不至的照顾,他默然流下了泪水。
“都出来了吧。”法官大呼,身后无数的观看者无不激动万分,这场戏演的催人泪框,生活也是一场戏份,怀有一颗感恩的心,这是对你身边照顾你的人一种爱的表达,最后说说那间法院,不再有威严与恐惧,转而只有爱的教育,感恩的心的人。
旁人敲着这木制的锤子,“法官您的锤子。”“你个锤子,破烂玩意。”“法官您的假发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