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八十年代末我师范刚毕业，分配在一所叫清水小学的学校，这是一所和庙宇共生的学校，低矮的瓦房是校舍，筒陋 寒碜，但就是这样的学校里，有懂中国画的美术老师给孩子们上美术，有会拉手风琴的老师给孩子们上音乐课，自然科学课上，有老师给学生们讲鸽子的心室和心房，我在没课的时候，和孩子们到洮河 岸边，我拉小提琴，他们洗脚，我们都觉得学校是快乐的天堂。
三十年后，我调到家门口的一所小学，漂亮的教学楼，宽敞明亮的教室，美术，音乐各类功能室一应俱全，可一学期沒人上一节音乐课，美术课，校园听不到欢快的歌声，偶尔放学，让孩子们唱首歌，大家异口同声，“大头儿子，小头爸爸"，我知道，这也是从电视上学来的，至于春天来了，和孩子们到大自然走走，简直是梦想，谁有这个胆，敢冒天下之大不韪，除非不想干了。何况主管教育的各级领导，层层审批，把所有的责任都推给你才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