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老家这个地方人民特别喜欢喝酒。我家世代为农,祖父是个贫民,给地主家打长工。解放后翻身做主,当了民兵队长,接着我大姑嫁给别村的村支书,从此以后祖父左手拿烟、右手喝酒。世人长说父子传承,我的叔叔就是烟酒不离手。最主要的是一天三喝,自己喝着、喝着就喝醉了,最终死于肝癌,时年正好六十。他为什么喝酒,除了祖传之外,还有其它原因?让我给大家娓娓道来……
一、祖父经常喝酒闹事,因此被打死
我的叔叔个子较低、较瘦,而我的婶婶则个子较高、较胖,相比较而言我叔略高于我婶。当祖父第一眼看见我婶就很高兴,是个干活好手,有力气。岂不知这是他恶梦的开始,直至死亡。
叔叔结婚以前,我父亲早已结婚。有人这样形容祖父:左手一烟袋,右手一瓶酒,腰里还带着一把刀。喝完酒就闹事,敲我家的门。有一次祖父说我父亲不孝敬,要把我全家烧死。这时一个好邻居给他磕了108头才作罢,并且放出话说:“只要有我在,大儿子一家别想过好。”世间老人都希望子孙生活好,祖父就是另一异类。
婶婶来了,以后就热闹了。结婚一年后,婶婶生了大女儿,战火从此开始了。一天,祖父喝完酒,找叔婶闹事,结果被打了一次。自此以后,祖父常在母亲面前说叔婶的不好,想给我家过,还是大儿媳妇好。然而上天没有给他机会,第二次闹事,被叔婶打的半死不活,直接喝一六零五而死,享年65岁,当时我7岁。
二、夫妻打架开始
我叔有一个优点贯穿一生,那就是特别勤劳。院子总被他打扫得干干净净,东西摆放得整整齐齐,桌椅被他擦得一尘不染。这一点比我父亲强太多,父亲从来不打扫院子。这也就是叔婶结婚之初夫妻恩爱有加的重要原因。但是我叔还有很大缺点就是脾气特大,喜欢骂人。随着孩子增多,压力增大,打架由此开始。
第一次大打,就是因为叔叔说一不二,婶婶不同意,叔叔就骂起婶婶的娘来。婶婶不喜欢骂人,不如直接打架省事。第一场大战由此开始,叔叔脸上到处是被抓伤,脸都肿了,血从脸上一滴一滴流下来,一会儿血把大地都染红了。婶婶也不好到哪里,脸上青一块、紫一块,胳膊上血迹斑斑,血顺胳膊也流下来。这一次可以不分胜负,可谓棋逢对手,将遇良才。不过经此一战,婶婶的话语权大大增强。
俗话说:夫妻床头打架床尾和。叔叔与婶婶正是这样的人,一会是黑云压城,战鼓响,过会就是风和日丽,真是夫妻打架不记仇。此后三十余年,平均每年不打十次、八次是不可能的。俩口都想争夺话语权,都想做老大,谁也不服谁,不服就打。即使后来在儿媳面前也经常打架,结果很多次不分胜负。母亲说:“你婶如果不是长的人高马大,早就被你叔打死了。当年你奶就是被你爷打死的。”
我很惊呀,母亲这句话暴露出来众多信息。不仅吸烟喝酒是祖传,连夫妻打架也是祖传。现在的实际情况就是:祖父打死了祖母,叔叔与婶婶又打死祖父,婶婶又打死叔叔。虽说叔叔是死于肝癌,但是叔叔经常喝酒来源于夫妻打架、三个女儿不办正事,可以说这一切来源于婶婶,说婶婶打死叔叔,毫不为过。
三、三个女儿没有一个让人省心
叔叔与婶婶共生四个孩子,老大、老二都是女儿,老三是儿子,老四还是女儿。这三个女儿一个比一个奇葩,成为街坊邻居的笑谈。
大女儿从小长得身材苗条,伶牙俐齿,脾气极大,经常骂人,与叔叔真像。结婚后,经常骂婆婆,然后就是砸公婆的锅。时间长了,夫妻感情破裂,离婚了。俩人的女儿被我叔养了起来,至此以后,大女儿几乎每年都领一个男子回家,遗憾的都是没有结果。
一年,母亲说:“丽苹(大女儿)剃个光头,成个尼姑。”我实在难以相信,不过村里人都是这样说,不得不让我相信。不知道她为什么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我想肯定与她的不幸婚姻有关。叔叔死时,我见到她,满口佛语,不吃肉,但是三千青丝还在,原来不是出家,而是信佛。还好有一女儿,晚年会陪她。
二女儿(丽英)相对温柔,长得也最漂亮。然而最让人可笑的是在初二时竟然与人私奔,逃学住在男方家。这信息迅速传遍三里五村,把我叔气得直叫,因此事与我婶又打一架。丽英当时才14岁,天天与那男孩如胶似漆在一起,叔叔叫她回去也不回,直到有一天有人对她说:“你看他个子又低,又不会挣钱,你给她在一起有啥意思。”果断离开那男孩,走向城市打工。
丽英一直有个梦想:找个有钱人,高高的个子。很幸运的找了高个男人,比她大十余岁,有钱。春节与丽英回到我叔家,叔对我父亲说了很多,无非就是说男的多么有钱。半年后有惊人消息传来,原来那男的早有媳妇,丽英是被包养的小三。不久以后,丽英生个男孩。此事疯言疯语越来越多,叔婶无脸出门了。
然而更可怕的是男的进了监狱,但绝不允许丽英另嫁,只能当小三,否则把我叔家人全部收拾。此后丽英一直带着儿子生活,转眼间她儿子已十五了,身高180厘米,儿子成了她唯一的寄托。转眼间那个可爱的小妹妹已成半老徐娘,真是一步错,步步错,然而天下没有后悔药。
三女儿我们都叫她小三。小三长大后也是个美女,从小都出去打工。十多年前我结婚之时,她参加了,长得亭亭玉立,煞是好看。妻子说:“长得很美,就是穿得太暴露。”此后我很少见她,听说谈了几个,豪无结果,今年叔叔三周年,我们见了面,依旧是孤单单一个人,这时她已三十好几了。
四、一日三喝
叔叔喝酒遗传祖父,但只是有时喝。三个女儿长大,带来的好处与坏处是显而易见的。好处就是礼品与金钱,让叔叔的生活提高一个档次,可以说酒肉不断。坏处是三个女没有一个让他省心,越想越生气。常说一醉解千愁,于是越喝越想喝。喝酒既可解愁,又能让人舒服,何乐而不为?自此从几天一喝,到一天一喝,甚至一天三喝。
酒过还是愁,喝酒还是不能解决问题,于是他从屋顶跳下来,还好没大问题,养了几个月便好了。此后他喝酒达到了疯狂境界,一天三喝,并且每喝必醉,然后在儿媳面前与婶婶打一架。最后,儿媳说:“爸妈你们打架,别让我们看见,回自己屋打。”然而不久以后被查出肝癌,很快便去世了。
叔叔一生是勤劳的一生,临终前几天还把家里打扫得干干净净。叔死后,家里便脏乱了。叔叔很无奈,三个女儿造成这个结果,婶婶负有重要责任,家中真正当家的还是婶婶。然而婶婶对三个女儿放任自流,没有做好教育,眼中只有钱,只要女儿拿钱什么都不说了。总之,叔叔一生很无奈,想打架又打不住,无可奈何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