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28子路问日:“何如斯可谓之士矣?”子日:“切切偲偲,怡怡如也,可谓士矣。朋友切切偲偲,兄弟怡怡。”
平时里“行行如也"的子路,在子路篇近期这章节里都没出现,今天又见子路发问了。我经常琢磨“行行如也″到底會是个什么样子?《論語》里讲子路除了行行如也,还讲子路好勇,我想他会不会长像粗壮,走起路来七个不服八个不忿的架势。
前面章节子贡问过士,针对子贡从事外交事务,孔子回答:“第一等的士行事要有羞耻心,出使外国,不辱君主的使命。第二等士在家守孝悌。第三等士言必信行必果。”
现在子路问:“怎样做才可以叫做“士”呢?”孔子回答:“互相切磋督促,彼此和睦相处,就可以叫做士了。”紧接着孔子觉得还是要针对子路,按照他的特质具体说说“朋友之间,互相切磋督促;兄弟之间,彼此和睦相处。”
《集解》引马融:“切切偲偲,相切责之貌。怡怡,和顺之貌。”
《朱注》引胡寅曰:“切切,恳到也。偲偲,详勉也。怡怡,和悦也。皆子路所不足,故告之。又恐其混于所施,则兄弟有贼恩之祸,朋友有善柔之损,故又别而言之。”
孔子因材施教勉励子路以“切切偲偲,怡怡如也”,来磨练子路的德行,培养他“和厚”之气。
可是孔子又担心子路“混于所施,兄弟有贼恩之祸,朋友有善柔之损″,故又谆谆教导说:“朋友切切偲偲,兄弟怡怡。”
李泽厚先生解释了“兄弟有贼恩之祸,朋友有善柔之损”,说:“朋友之所以更重批评督促,因为朋友经常是由于气味相投而成交,便容易或言不及义,或阿私偏袒,或纯酒肉之交。兄弟之所以更重和睦,因为自然血缘,关系亲密,言行直率,反易因细小事故而吵架仇。”(《论语今读》)
《周易》喜讲“厚”,讲“和”,讲“敦”。以坤卦的“厚德载物”最耳熟能详,还有剥卦的“上以厚下安宅”,艮卦的“以厚终也”等。
讲“和”如乾文言里“保合太和”,夬卦“决而和”兑卦“和兑,吉”等。
讲"敦"如临卦的“敦临”,复卦的“敦复”,艮卦“敦艮”等。
《周易》凡言敦、言和、言厚的地方,肯定都是正面正义的辞章。可见敦厚、和厚是做人的最高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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