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想找个大仙卜一卦,干啥啥不顺。
那天我拖着两个行李箱在髙崎机场办登机,结果托运的行李超重,我在众目睽睽下打开两只塞的乱七八糟的箱子,撅着屁股倒腾。那一刻,我恨全世界的人,觉得他们合伙欺负我。
好不容易登机了,他大爷的却迟迟不起飞。我憋屈的想:何飞,你完了,一事无成又没人爱,又老又可怜。
旅途中,我喜欢带两种书,一种是女人写的,一种是写的人死了。前者,利于我在字里行间找到些共鸣和前行的依据;后者,则能让我远离当下,去摸一摸时空的脉络。
我一直不理解,为什么爱丽丝门罗被那么多人质疑,有人根本看不下去。我承认,我喜欢她的语言,喜欢她的故事,喜欢她波澜不惊的笔触,以及她营造的每一种女人的命运。
如果说,男人的命运是有篇章感的,而女人,似乎就只有一两个重要支点撑起大部分的人生面貌。
读门罗的书,会忍不住回头看,原来我的命运早已经在那决定性的瞬间设定好,此后你无论想怎样扭转,都是徒劳。
播弄一篇里,小护士因为看戏一次偶遇,一条穿错的绿裙子的秘密到年色衰暮之时才得以解开。
而侵犯篇中的劳拉的身世之迷局,是由一个细微的时间破绽被打开而使她的人生发生巨大改变。
又比如朱丽叶,如果当时她选择与殉车的人交谈儿不是渔夫,那她的处境,会改变么?
这几个故事,都在证明一件事:如果当时不如此,如果当时那般,也许一切不会像现在这样,而在那既定的时刻到来后,在接下来你使用所有与生活抗衡的气力都比不过那个瞬间带来的改变。
女人是敏感的,也是感性的,也只有女性视角,才能对逃离里“她像是肺里的什么东西扎进去了一根致命的针,浅一些呼吸时可以不感到疼。可是每当她需要深深吸进去一口气时,她便能觉出那根针依然存在。”感同身受。
“这么说这就是哀愁了,她感觉仿佛一袋水泥倒进了她的身体,并且很快就凝结住了。”――沉寂。
有人说情绪是最没有用的东西。而这恰恰是一个鲜活女人的特质。身为男人,他们的情感很少惊天骇浪,他们在感受上的稀薄与贫瘠是天生的,所以他们容易被满足,而女人永远都贪婪。
门罗的字, 说的就是这些。还有就是克制的狂野,和一点就燃的性冷淡。
但,也不仅仅是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