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妈永远不知道高一那年我为什么忽然发疯要学网球,然后整整一个暑假每天早晨五点半起来练球。
高一上学期步步惊心热播,我后知后觉的拖到下学期才关注到;对郑八爷简直一见钟情。KC酷爱网球是众所周知。后来又连追了不少港剧,发现网球几乎就是标配;这才下定决心自己也要get这个技能。
恋上一座城,于我,一定是有那个人在。
话说回来这学期大学体育课选了台球也是因为这个原因。
似乎这样,每一次挥汗如雨都有了动力;如果有一天有机会跟他打场球,因为自己不会而只能观战多可惜。
15岁觉得游泳难,放弃游泳,到18岁遇到一个你喜欢的人约你去游泳,你只好说“我不会耶”。18岁觉得英文难,放弃英文,28岁出现一个很棒但要会英文的工作,你只好说“我不会耶”。人生前期越嫌麻烦,越懒得学,后来就越可能错过让你动心的人和事,错过新风景。
死亡诗社(Dead Poets Society)的最后一幕看得我瞬间泪崩。平时最不起眼、最摇摆不定的孩子是最坚定的信仰者;他们抗争不过父母和学校,也无法阻止敬爱的老师离去,但他能做的,就是像老师教给他们的那样做。
是的,我们能够掌控的东西太少——
“有些事取决于你,别的事则不然”
爱比克泰德这样列下清单:
我们控制不了的:
我们的身体
我们的财产
我们的名声
我们的工作
我们的父母
我们的朋友
我们的老板
天气
经济
过去
将来
我们将要死去这一事实在我们控制之下的:
我们的信念
请赐予我宁静,去接受我不能改变的一切
赐予我勇气,去改变我能够改变的一切
赐予我智慧,去分辨这两者的不同
但是光这样远远不够。
我们注定要面临分别、背叛,不可能有人能一直陪伴在身旁;就算是父母、朋友、老师,都只能陪伴你走一段。所以当我们只剩下一个人的时候,怀念有他们陪伴的时光,那些被呵护的放心大胆的成长岁月,最好的方式就是成长成他们期待的模样——也是唯一能不辜负他们的方式。
如果注定要分离,为了避免抽离带来的痛苦,是否会选择宁愿当初擦肩而过?就像心灵捕手中心理学的老先生,在回忆亡妻的那一段,他说着说着笑了起来:不知道为什么我想起她还是会先想到那些不完美的地方;但是在少年看不见的地方,他也是想着想着会伤心掉泪的,是她让我努力成为现在的样子,但可惜她看不到。
电影中达蒙扮演的少年,因为幼年的阴影,选择了在别人放弃自己之前先放弃别人,或者根本不敢与别人有深入的发展。就像第一个人去拥抱仙人掌,被扎了满身的刺;第二个人再去拥抱那棵仙人掌,不会受伤,但是第一个人再也不敢去拥抱下一棵仙人掌——谁知道它身上的刺有没有被摘除?
我们到底有多相信别人,有多少相信自己?
每次一想到这个问题就莫名又掉进哲学的本源深渊,也是我始终没有办法正视的问题:who I am? what do I want to be?
与电影中的少年不同,没有人逼我回答。勇气必须被吓出来,无法通过其他途径获得;成长则必须被逼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