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下旬,我们去了庐山。
来庐山的前一天,我染了病,头疼的厉害,当天还是不怎么舒服,没什么精神,一度还有不去的想法。于是对庐山之行有期待也担心后悔。庐山的故事很多,应该足以诠释什么叫“不识真面目”,而我也不至于失望吧?
所幸天气还好,游览了庐山的名胜,如花径、仙人洞等,很多地方虽是短暂驻脚,甚或一瞥,但也算吊起来兴趣,聚起我的精神了。傍晚,吃过饭,结队去看《庐山恋》,走出电影院,心中却不禁感慨:鲜花当然配绿叶,英雄才能拥美人。
临睡前,同伴们讨论着去含鄱口早起看日出,但最后因为种种原因没决定成行。我们第二天到含鄱口的时候,已是近中午了,因为阴天,给了没早起看日出找到了很好的安慰。我们在含鄱口游玩时,在路径深处的小亭里遇见了一个在此露营等候日出的摄影者,和他聊起,他虽没看到日出有些许遗憾,但却收获了变幻的云海,也足以慰籍。
不到三叠泉,愧谈游庐山。下午之行,便是直指三叠泉瀑布。恰逢下起小雨,张九龄有诗云:灵山多秀色,空水共氤氲。反映到这里却是混沌不开,雾气蒙蒙了。在小雨中沿陡峭的台阶往下看,气虚喘喘的行人拉着栏杆步如坠铅,天色又阴暗,心里不免打退堂鼓。忽然想起王安石《游褒禅山记》里的话:“世之奇伟、瑰怪,非常之观,常在于险远,而人之所罕至焉,故非有志者不能至也。”遂惭愧一笑,断然决定下山看瀑。瀑布之水分三段而下,仿佛白练从天飘降,訇訇然如雷鸣,皑皑般似飞玉。烟雨迷蒙,人入画中,果然不虚一行。下来看瀑的担忧,顿觉释然:你来或不来,风景就在那里,而来过的你和没来的你却有所不同,还好,我在。
世事也如此,“好马配好鞍”从来都不是一句敷衍的夸奖,美景从来都不易垂手可得。站在美景前愉悦的笑脸,掩起了多少背后的努力和坚持?岁月静好,心中的激情做加法还是减法,梦想随年龄是近是远,只能向坚持和努力的程度叩问答案。
庐山面目,游者自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