举国同庆新春第一天------初一到了。
年三十晚上春晚没有结束,刚刚零点,周围响起来噼噼啪啪的礼炮声,夜空被烟花照亮。疲倦地睡去,大约两个小时又醒来了。头脑清醒,没有睡意。干脆看书吧。林清玄的散文在枕边,前两天随女友去书店买的,随手翻看了两篇《青山白发》、《新芽》。等有睡意大概是三点多四点了吧。
初一清晨醒来已是快九点了。快速洗漱吃饭,然后回爸妈家陪他们吃中午饭。
中午我烧了一个酸菜家常鲫鱼好受欢迎。这可是我的保留菜式,只有重大日子才露一手。鲫鱼被炸得外焦里嫩,料被炒得红亮香浓,再有芹菜葱子一撒,特有卖点。最后四条藕塘鲫鱼都被消灭掉了,都口齿留香,回味无穷。
饭后留下我打扫现场。当我清理完现场看客厅里爸爸妈妈弟弟都睡着了。我也打了一会盹,等大家都醒了,弟弟说外面太阳正好,出去走走。可是去哪里呢?到处都是人,有人带着口罩。我们开车去了乡下,都带上了口罩。村子里人很少,么叔他们一家在香樟树下刚吃完饭,正晒太阳。幺婶还没有收拾完。
一会儿,我们一起顺着乡间小路去巡山了。村里的土地都被承包统一种上了桃树,春天里满山遍野粉色的桃花如一朵朵烟云在褐色的土地上腾起。但是现在满树裸露,光秃秃的树枝上已经有隐隐的花苞。一行人热热闹闹的行走在田地之间,走到一处就会讲讲在那里曾经有过的记忆,满是温暖和美好。
太阳暖暖的落在我们的身上,落在枯草上,也落在还在开花的青草上。突然,前方一群鸟儿从草间呼啦啦地逃向远方的天空。
“哇,斑鸠!好多斑鸠!”弟弟高声喊到。
“这里生态好了,还有野兔,野鸡呢。”么叔快活地说。
“诶,这块地边的水池这么大啊?”
“这是被承包后扩大的,原来我们自己挖的粪池有点小。当时我们挖得好累,水泥和砖都我背来的。”么叔回忆起了那段日出而作的日子,对着我爸爸妈妈说。
“这块地之前是我家的,我记得都是种棉花。当时我小,负责捡棉花。总觉得这块土又长又宽,老是完不成。现在看起来怎么这么小块地呢?”现在稍往前的一块地前,我说到。
“不止如此,你发现没有,这些山都没有之前那么高了。以前背着玉米吧,棉花啊,总觉得这山好高好高。”弟弟说。
“对啊,对啊……”大家都附和着说。
翻过山脊,突然,左边又呼噜噜巨响,吓得我跟弟弟一颤。回头,一只大鸟闪动翅膀奋力的飞向天空。
“野鸡,野鸡……”我们都欢呼雀跃。
真的有野鸡呢。
怕是我们的欢歌笑语惊扰了它的清梦吧,么叔和妈妈还去草间找到了它的窝。窝里空空,有好些羽毛。
我恋恋不舍的看着它消失的方向,不知道它又去哪里了?更远处,一片竹林婆娑青翠,谦逊的低着头。光秃秃的树枝上停着的鹤就像含苞待放的白玉兰。
鸟是树的花朵。这是之前看过的句子。果然!凄凉的树枝有了鸟儿的点缀就有了灵魂。
一片片似芦苇的絮在微风冬阳中暖暖的微笑。四岁的小侄女蹦蹦跳跳地在田埂上奔跑。
回程时,弟弟说“你们看,这是桃胶。可以跟燕窝一起炖,有滋补的作用。”果然,如老蜜蜡似的,又胶状透明。一查度娘,真的不错!
我们都摘了些捏在手心里。路边的豌豆尖胖胖哒,我们响应了初一的风俗------“偷青”,每人摘了几根回家。
太阳正好。大家都坐在院坝里,围着满桌子的零食闲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