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爸爸妈妈还有弟弟新一告别后我独自搭了辆出租车来到京都车站,街道上的人流象往常一样的通畅让人丝毫不会产生堵塞的感觉,如此安详的城市好象忘记了今天一个追寻过梦想的人即将从这里离开真真正正的去为自己做些什么,没有人注意我的行动这让我的心里得到少许宽慰最起码说明我看起来并不象那种天生的坏人,坏人是不会在自己的脸上写下自己是坏人的标语的,更何况是一个要逃走的人。我有时确实想生活在一个没有人这个定义的地方,那里不需要明白很多反正我们每个人都十分幸福的生活着简简单单不知疲倦。
走进车厢里面人不是很挤因为这里是专为那些上学的人准备的,找到自己对应的座号,是一个靠窗的位子,旁边的座位上还没有人。我把背包放在自己的腿上,拿出自备的矿泉水喝了几小口,放回包里。看着窗外,今天的天气有那种鼓动人们做事情的氛围,明亮的光线感觉起来十分的温和。
“hi ”走进一个明亮的女生,她向我打招呼后在旁边的位子上坐下,摆弄起随身带来的背囊。
“hi”我看着她坐下有点好奇她的热情。
她好象并没有意识到我在看她,自顾自的大手大脚扒着包里的东西自顾自的微笑。我转过脸把头靠在座位与车厢的壁沿相接的地方,望着窗外,车里晃晃荡荡起来看来车已经启动了,两道的树木追寻着微风开始歌唱,唱着我听不懂的歌词还有旋律,但是听起来让人觉得不以为然的舒坦。我一直盯着天上一片洁白的云,不是因为真的想象做梦时的那样发现住在上面的仙子或者天使什么的,它真的很白虽然明知道不会有什么神奇的角色在上面,但我还是想有些虚幻的东西可以存在里面也没有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毕竟那样的它才显得出它与我的距离还很近,不会让自己陷入孤独的恐慌,我可以与它交流了嘛。
“喂,要不要吃,我自己亲手做的。”她把一块三明治递到我的面前抖了几下。
我好奇的望着她有些不能理解。
“吃吧,我不会做什么特别的东西,也不敢轻易就给别人吃我做的东西,那些吃我做的东西的人都说我没有做饭的天分,爸爸妈妈还有爷爷都太过分了怎么可以说这些话伤害一个纯洁的少女的自尊心呢,不过说回来,连我自己都不知道味道会不会糟糕呢,所以我想请你替我先尝一下,如果不好吃我就不吃算了。”她漫不经心的说完全不顾我这个陌生人在她眼中的感受。
我接住了她松手后的三明治,霸道的有些令人可恶,我和她同是乘客怎么感觉我就是上车来供她使唤的。
“喂,你叫什么名字?”她取出一瓶水咕噜咕噜爽快喝了一大半。
也太没礼貌了,怎么问别人名字的时候这么不郑重,看她喝水的样子简直是个夜叉王。
“狗木阿三。”我略微带了些气愤的成分。
她捂住脸笑的前仰后合差点没把刚才喝下的水呛出来。
“什么啊,你怎么叫这么古怪的名字,我还是头一次听到这么奇怪的名字的,我以为以前班上有个叫臭毛的就够奇怪的呢,居然还有,呵呵,比这个名字还古怪的名字,呵呵,笑死人了。”
她笑的让我无地自容,真想拿强力胶水将她的嘴封起来,可恶,不知道她妈妈是怎么管教她的,怎么可以这样呢,居然取笑别人的名字。我差点无法自持,开始想些诋毁这个恶毒女人的话。
“喂,你怎么不说话?”她扭过头对着我,我想那时我的脸一定铁青得可以压死人。
“没什么好说的。”
“什么啊,肯定在心里责备我得要死,还硬撑着。喂,我不是故意的啦,再说了你那个名字确实很好笑嘛,呵呵,难道你不想知道我的名字吗?”
这么坦率的女生我还是第一次见到,非得把我心里想的也要说出来吗?笨蛋。
“你想说就说得了”我装出一副不耐烦的样子,心里还挺想知道她的名字说不定也可以以其之道教训教训这个目中无人的家伙。
“我叫藤.野.百.惠.子,听好了,我叫藤野百惠子。”
我对着她想按原定的计划大笑不止以吐不快,看到她一脸严肃的样子我怎么也笑不出来,如果我那样做了真不知道这个家伙还会干些什么好事出来,哎,为什么我总是要受到抑制呢。
“怎么样,很一般的名字吧。”我有些惊诧她的音度怎么降得这么快。
我看着她垂下头,更是不懂她是什么逻辑。
“你为什么不笑我呢?”
我满腹狐疑会不会是她在耍什么阴谋,但又不好直接说我是准备笑她的,于是半真半假安慰她:“你的名字很好,只是...”
“只是什么?”她恢复了原来的说话声音,变得真快。
“只是不太象你。”我说。
“啊,说什么呢,你怎么可以当着一个女孩子的面前评价她的名字,你比我以前遇到的每一个人都讨厌。”她激动的对着我嚷,好象要哭。
我早知道说了不好,只是不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我只不过说了实话而已嘛,凭什么你就可以大笑我的名字,我就不可以说几句实话,也小气得有些过分了。我仰了一下头,发现很多人在朝这里看,我无奈笑了笑万分尴尬。
“我回来啦。”我关上门,象往常回家一样轻松而且愉快。
“啊,回来了。”妈妈在厨房里向门外望了望,“爸爸有事跟你说呢,他在客厅里等着你,快去换身衣服去见他。”
“恩,对了,妈妈,爸爸说的是不是要给我买双新球鞋,我早就跟爸爸说了的我原先的那双已经撑不了多久了。”我心里充满了期待。
“去吧,我也不知道,他今天回来就说叫我告诉你这些。”
“哦,我知道了。”我回到房间换上便服出来到客厅,爸爸在看日报,我选了他旁边的位子坐下等他先开口。
“回去收拾一下日常用的东西,我和你明天去东京。”爸爸依旧看他的报纸。
“这么快,是要去伯父家吗?为什么我也要跟着去?出什么事情了吗?新一去不去?”我不能接受爸爸说话的时候总是不能把事情说得更清楚些,好象我什么也不用知道。
爸爸看一句话不能撵走我的求知欲,把报子小心叠好放在面前的桌子上。
“爸爸的文学社要和东京的一家文学社合作出一期刊物,派我去那里工作几个星期。”
“那为什么要我去呢?”
“我想过了,反正现在你在京都也是念暑期培训班,再说你伯父早就跟我说要我带了阿三和新一去他那里玩一阵,现在我能过去也不知这样的机会还有没有,而且我跟你伯父通话说了你学习的情况,他对你的学习很关心呢,尤其我跟他说你英语的期末成绩只3.5分的时候,他强烈要我带你过去在他那里补习英语以便督促你,说我不要只忙自己的事情忘了教导你和新一,这次带你去他说要代我好好教教你尽尽伯父的责任呢。”
“那新一不去?”我说。
“事先也是要新一去的,但是我怕他太小会给你伯父添乱,再说你都已经是四年级的孩子了怎么去跟才读一年级的新一比,你应该比新一更懂得如何在人家做客吧。”爸爸微微笑着说。
我心里很不是滋味,怎么说才能让爸爸不带我去东京呢?
“爸爸,我上个星期跟千代说好这个星期一起去参加动物园的活动,那我明天走了怎么跟她说呢?”我想借此往后推迟几天。
“叫你妈妈明天跟千代的妈妈说一声。”爸爸打开报子继续看。
我很想再说点什么,可是眼下不是找教训的时候,我无奈回到房间倒在床上,爸爸也太过分了,怎么也不想想我去了要怎么度过才好,想起来就是一个可怕的暑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