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哈!许、多、寿!书生,你这名字谁给你取的?”小婉右手捂着肚子笑得像喝醉了酒。而小娴听到这个名字时心里“咯噔”一下,眉头紧皱,瓜子脸上写满了忧伤。
书生没回答小婉的问题,慌忙去捡掉在地上的那卷东西。小婉快他一步拾起并展开。“嗯,书生,画得不错啊!这画的就是在桃花树下休息的姐姐吧?我俩同时坐在树下,为何单单只画了她?”“因为,只有小娴才是我眼里最美的风景,我想好好珍藏这份美好。”小娴听到书生的话默默转过身去,走出了院子。
“姐姐,等等我。”小婉把画丢给书生朝姐姐跑去。“姐姐,我们要回去了吗?”“不然呢?”“你怎么走了也不向书生道个别啊?太没礼貌了吧?”小娴看了看小婉,回头对书生表示了感谢并告别。
“喂,书生,三天后我们请你在城东饭店吃饭。”小婉向书生挥挥手说。
三天后,他们又见面了……
在小婉的有意安排下,三人聚会经常会有,不管小娴愿不愿意赴约,小婉总有理由说服姐姐,而小婉总是找个机会就溜了。
时间很快就到了秋天,科举考试结束,书生要返回洛阳了。木屋前,小娴看着书生上了马车,本想笑着告别,可是发现,能做到不掉眼泪已经很难。书生掀起帘子,看了一眼小娴,低下头柔声说:“小娴姑娘,请回吧,咱们有缘再见。”
马车已远去,留下一路尘烟。小娴呆呆地站在原地,任秋风吹乱她的发丝,滴滴秋雨,湿了衣裙,凉了心房。至始至终,他连一个承诺都没给自己……
五年后,书生与小娴断了书信联系。小娴打听到了书生老家的住处,与小婉一同前去看望。书生院门上那把生锈的锁刺得小娴心如刀绞,院墙上随风摇摆的青草亦如她凌乱的内心。
小娴固执地敲着门,一位白发苍苍的老人路过,嘶哑着声音说:“姑娘,别敲了,去年这个时候他已经去了。”“您说谎!我半年前还收到他的书信呢!”“我儿与他是好友,他临去前给了我儿一叠信,让我儿寄给你。”“他还那样年轻,怎么会?”“他自幼体弱,常常挑灯夜读,努力考取功名后又一心为民,劳累过度……”“他的家人呢?”“他孤身一人,并未娶亲。”
小娴用老人给的一把钥匙哆哆嗦嗦打开了院门,一路行至后院,在书生的坟旁坐下。“许多寿,怪不得你叫这名字,想来,你一出生,家人就知道你命不长吧?可惜,这名字还是没让你活得更久。死书生,难怪你没给我希望,可我依然很失望啊!你未娶,我也未嫁呢!我把余生用来陪你可好?你不回答,我就当你答应了!”
一旁的小婉听姐姐哭哭笑笑说完这番画已哭得眼泪鼻涕糊了一脸。
“娘常说你,一个未嫁的姑娘是不能绣别人的嫁衣的,会嫁不出去的!这下可好,成了真……”
故事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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