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铅笔、橡皮和取消资格
有一个叫石头镇的城市靠近石头港。一个名叫雷尼马尔顿的男孩正在准备一场重要的考试。这是今天的第二场考试了,第一场在穿过市镇的一间办公室。参加完毕后他被告知要到第三街区的修道院大楼来,并只能带一支铅笔和一块橡皮,而且不能晚于下午一点。如果他碰巧迟到了,或者带了两支铅笔,又或者忘带了橡皮,或任何与指令相违背的其它状况,他都将被取消考试资格,就是如此简单。
雷尼非常想参加此次考试,因此他非常小心地遵守指示。令他好奇的是,这些是他收到的唯一的指令。也没人告诉他怎么去修道院大楼。例如他认为最好去最近的车站问路,但一个不诚实的大巴司机试图骗他买一份大巴时刻表,后来他走了几个街区去乘三街区车。这些都难不倒雷尼马尔顿,虽然他才11岁,但他已经有足够的能力解决问题。
从城市的某处传来了教堂敲响半点的钟声,十二点半了。他还得等一会儿。当他中午到时发现修道院大楼的门是锁着的。所以雷尼在熟食店买了个三明治,在公园长椅上坐着吃。他想一间在石头镇最繁忙街区的高大建筑必定有许多间办公室吧。在中午就锁着门有点儿奇怪。但是接下来发生的整件事儿就没有不奇怪的?
首先是一则广告。几天前,雷尼在石头镇的孤儿院吃早餐时,和他的老师派尔莫小姐一起分享阅读着报纸的各个版块(因为他可以独自完成所有课本,甚至是那些中学生的课本,所以孤儿院校长给他指定了一名特殊的指导老师在其他孩子去上课时来指导他。派尔莫小姐其实也不知道要怎么教他,但她很睿智和友爱。在他们的相处中,都喜欢在早餐时一起阅读晨报。
那天的晨报充满着平常的标题,其中也刊登着一些紧急消息,比如标题写到:‘事情就要失控”。学校系统,财政系统,污染,犯罪,天气等。为什么事实上一切都是一团糟的情况下,到处都有市民在呼吁政府中一项巨大的进步。城市里到处都贴着:“事情现在就要改变”这条老套的标语。虽然雷尼极少看电视,但他知道紧急事件是报纸每天的主要话题,就像多年来一样。很自然地,当雷尼和派尔莫小姐第一次读到时花了很长时间讨论,发现两人在政治上意见颇为一致。但他们很快发现这样的话题很无聊,所以放弃了讨论。总的来说,他们会讨论其它新的故事,那些每天不一样的故事,接着发现读广告带给他们很多乐趣。就这样雷尼的生命轨迹在一个特殊的早晨被彻底改写了。
你想要在你的茶里放更多的蜂蜜吗?派尔莫小姐用泰尔米语问道,她教过雷尼这种语言,但在他回答当然需要之前,一则广告吸引了她的眼球,她叫道:“雷尼,看这个,你感兴趣吗?”
派尔莫小姐坐在桌对面,但雷尼倒着看报完全无障碍,他迅速地扫了一样那大胆的广告词:“你是一个寻找特殊机会的天才儿童吗?”这太奇怪了,雷尼想。这个问题是直接问孩子们的,而不是他们的父母。雷尼的父母在他还是婴儿的时候就去世了,所以这则消息将这种特殊的可能性也照顾到了,这让他感到很舒服。但依然觉得很奇怪,毕竟,有几个儿童会读到这则消息呢?雷尼读到了,但他总是孤单的那一个,一个别人眼中的古怪儿童。如果不是派尔莫小姐,雷尼也许会为了避免一些嘲笑而放弃他的与众不同了。
“我想我可能有兴趣,如果你觉得我有资格参加的话。”他对帕尔莫小姐说。
帕尔莫小姐跟他做了个鬼脸:“别和我开玩笑啦,如果你不是我见过的最有天赋的小孩,那迄今为止我压根儿不认识任何一个小孩”。
这周末会有几场关于此次考试的安排。他们商议让雷尼参加第一场。但不幸的是,帕尔莫小姐的妈妈在第一周的时候生病了,所以不能带他去,但不仅仅是因为推迟了,他总是期盼着帕尔莫小姐的陪伴,她独特的幽默感,她讲的那些在印度的童年的故事,甚至是偶尔的叹息,即使她自己都没有留意到的而他注意到了,它们很细微很轻快。这些叹息雷尼很爱听到,即使听起来有些孤独而忧伤。当帕尔莫为他而感到悲伤时,悲伤他被其他小朋友们嘲笑,悲伤这个可怜的他没了父母。雷尼希望他没有让她担心,但因为知道她担心他而开心。因为她是唯一一个真正关心他的人。(不算西莫,那只孤儿院的小猫,总是陪着瑞内在阅览室渡过,但它只是享受被宠爱。)他当然急切盼望帕尔莫小姐带他去参加这场特殊的考试,但雷尼只是单纯地想帕尔莫小姐了。
当孤儿院督导罗杰先生告知他帕尔莫小姐的母亲好多了时,他充满了希望。雷尼又呆在了阅览室,这个孤儿院唯一他能确保独处不被欺负的地方。晚餐时,一个大点儿的男孩威克莫杰夫用“愉悦”来讽刺他读的那本书,以此取笑他。威克觉得这个词用得恰到好处的有趣,随后整桌的孩子们都用嘲讽的语气说“愉悦的”加入取笑雷尼的队伍,直到雷尼最终没吃甜点就离开了餐桌,又回到阅览室。
“是的,她好多啦,”罗杰先生满嘴含着芝士蛋糕说道。他是一个瘦小的人儿,脸也很瘦削,他的脸颊在他咀嚼的时候自然撑开。“帕尔莫小姐问起你啦,但你没在餐厅,而我正好在吃晚餐,所以带回消息给你。”
“谢谢您,”雷尼略感宽慰和失望地说。芝士蛋糕是他最爱的甜点。“我真开心听到这个消息。”
“事实上,没有什么比健康重要。确实如此,健康对任何人都是最宝贵的,”罗杰先生说,但他在这时停顿了一下,脸上浮现出不愉快的担忧的神情,就像他觉察到一只小虫子出现在食物里。最终他吞了蛋糕,将碎屑从马甲上弹了下去,接着说,“但你看,雷尼,帕尔莫小姐提到了一项什么考试,“重要的机会””,她说。这都是关于什么的呀?该不是去更高级学校的入学考试吧?”
他们之前经历过这种事儿。雷尼总是申请批准他去别的学校申请就读,但罗杰先生坚持认为雷尼在这更受益,请一个指导老师,比去更高级的学校更好,“你在这会更舒适,”罗杰先生不止一次地跟雷尼说过这句话。但不止一次瑞内想到,我在这很孤单。但最终罗杰先生按他的方式行事了,雇佣了派尔莫小姐来学校。这证明是一件好事儿,雷尼永远都认可帕尔莫小姐。并且,他总是想着在这没有遇到帕尔莫小姐,而是去了其他同学不认为他很奇怪的学校会是怎样一番情形呀。
“我不知道,先生,”雷尼说。他从满怀希望变成了沮丧。他希望帕尔莫小姐没有提过考试,虽然当然她有义务提及此事。“我们只是想看看那是关于什么的考试。”
罗杰先生在考虑此事。“好吧,我认为看看是关于什么的考试也没坏处。我自己也想知道是关于什么的。事实上,当你回来的时候可以为我准备一份十页的报告,如何?不急,你可以在明天晚上交给我。”
“明天晚上?”雷尼说。“意思是我可以参加考试啦?”
“我想我已经告诉你答案了。”罗杰先生皱着眉头说。“帕尔莫小姐会明天一早便为你的事儿来学校。”他拿出一块刺绣手帕用力擦了下鼻子。“现在,雷尼 ,我想我该留你在这读书啦。这灰扑扑的房子对我的鼻窦不太友好。做个好学生,在你离开前用鸡毛掸子把灰尘除一下可以吗?”
在听到这个消息之后,雷尼几乎无法回到刚才的阅读中。他胡乱挥动了一会羽毛掸帚就径直上床了,就像如此可以加速明早的到来似的。因此夜晚变更长了,因为他太急切,也因焦急而难以入睡。特殊的机会,他一遍又一遍不停地想着。他连错失传统的普通的机会都会紧张,哪怕是比这特殊的机会要小得很多的那些机会。
声明:本故事是正在热播的迪士尼美剧《天才神秘会社》原著《The Mysterious Benedict Society》的翻译练习(国内未出版中文版),仅供学习交流之用,欢迎注明出处直接转发链接,严禁商用、盗用,必究!!! 欢迎交流:微信号:EFCoco13720263528 (加好友注明来意,感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