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回来时补了会儿觉,以至于现在还神志清醒,鱼眼圆睁。
一两个月没有更文了。
很忙。很懒。很困。很麻木。
是的,都是借口。
可是,如果不这样自欺欺人,生活要如何继续?
已婚,中年,为人妻母,苦逼工薪阶层,不小心盘算,很容易“月光”。
更兼内心时时狂澜四起,与每天镜子里的鱼尾纹过不去,与青春叛逆期的儿子过不去,与木讷老公的时常疏忽过不去,与工作和生活里的一地鸡毛过不去,唯独与曾经的诗情画意和旖旎梦想过去了。
青春,和年龄无关。
有一段时间总是拿这句话聊以自慰。
不甘心容颜衰老,不甘心碌碌无为,却甘心身心懒惰,却甘心混吃等死。
深秋的世界,不曾飘落两片相同的叶子,我却每天每天,沿着相同的轨道来来去去。
世界那么大,我却挪不了半步。
有一些失落,也有一些安于现状的窃喜。
毕竟,热血不该属于夹板的中年。
或者说,我压根儿就没有热血的底气。
只是,记忆却如一片片落叶堆积成书,每每掩卷,总会对一个鲜活生命的无端枯萎深深叹息。
这叹息久了,便犹如暗潮涌动。
必须得喝一点酒,发一会儿呆,盯一处月影,才可释放。
必须得苦笑一下,自黑一下,伪装一下,才可继续。
人生走了一半儿,发现许多的智慧是孩子给的。
想哭就哭,想笑就笑。
想爱你就抱抱,想生气就不理。
一会儿天使降临,一会儿魔鬼附身。
畅快淋漓,无惧无畏。
不会刻意讨好,不用揣测“圣意”。
我喜欢孩子。
喜欢他(她)们的天真无邪。
我羡慕孩子。
羡慕他(她)们的自由自在。
时间,如此刻薄。
只给我那么短的童年。
时间,又如此慷慨。
竟让我现在还记得那时的梦。
梦里青草长,蚂蚱跳,落日红,彩霞飞。
梦里父母爱,姐妹亲,饭菜香,屋鼎沸。
梦里是鲜活激荡。
梦里是孩子的乐园。
梦里是爱最初的模样。
那日阳光正好,你围了白围巾,眼睛灼灼有光,晃得我睁不开眼睛。
那一刻,心里最爱的男人已经不是父亲了。
满眼里尽是你的愁眉紧锁,辗转腾挪。
满眼里尽是你的或安静或腾起。
多么羞涩又多么幸福啊!
眼里不停的捉住你。
嘴里却牢牢的锁着你。
有时心里会唱歌。
有时心里会下雨。
十七岁的天空,终日阴晴不定。
十七岁的季节,有了诗意和绯红。
年少的我,总在苛求爱情的甜,却从未想过爱情的苦。
更没想过,这苦,会被岁月磨成咖啡。
――历久弥香。
现在,我时常会从儿子口中听到一个女孩儿的名字。
我也会“听”到他(她)们傻傻的谈话。
我时常被逗的哈哈大笑,不顾儿子的满脸通红。
我抬头去看窗口的叶子,心想着明年会有多少新叶长出啊!
不觉得,儿子如拔节的庄稼,噌噌长高,再不用我唱幼稚的催眠曲啦!
我时常会痴痴地望着他,像望着希望。
希望什么呢?
希望这一个延续我生命的人,去体验更多的快乐精彩啊!
请怜悯我半生庸碌,只此慰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