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时重庆到成都有一条重要的驿道,就是东大路(清代在成都设四川省,到重庆的大路就称为东大路)。二郎关作为古时成渝驿道的重要组成部分,见证了来来往往的成渝客商。当时重庆人从通远门出来,沿佛图关、石桥铺、车歇铺(上桥)、二郎关、龙洞关、白市驿,最后走到走马,方才结束一天的行程。
二郎关是兵家必争之地,据说设关时此处有一座二郎庙,驻关兵丁们也住在庙里而得名。《巴县志》中称二郎关:“一门洞开,斯又为佛图关之锁钥。”对其地形描述是:“复傍岩曲折,万仞深壑,一门洞开”。虽寥寥数语,却道出此关地势之险要。
古时重庆(巴县)城三面临江,一面通陆,通陆向西往成都的东大路,有佛图关、二郎关、龙洞关三关。“自浮图至此,三关叠障,守者得人,可收丸泥之功”,可见这三关的重要。
二郎关见证了明朝女将秦良玉的忠勇。
天启年间,永宁(今川南叙永一带)宣抚使奢崇明起兵造反,攻占重庆,斩杀了重庆府大小官员数十名,史称“奢安之乱”。石柱女总兵秦良玉奉命平叛,在白市驿、马庙等地与奢崇明叛军恶战,先后夺取龙洞关,占据了中梁山西、中两岭,进逼东岭二郎关。在二郎关下,秦良玉和叛军展开了激战,最终在秦良玉军连续攻击下,奢崇明叛军被打败。叛军统帅黑蓬头也被秦兵活捉。
二郎关之战是‘奢安之乱’的转折点,此战之后,秦良玉趁机攻克佛图关,成功收复重庆,明朝官兵也转守为攻,并最终在1623年成功平定此次叛乱。
清代一名叫鲁岱的将军,写过一首关于二郎关的诗,全文如下——
严关今不闭,自古岂虚名。
峻岭碍云路,危峰触玉京。
佛图郊已近,此地戍非轻。
未雨终难必,绸缪空复情。
可见此关的险峻,在军事上来说十分的重要。
进入民初,四川军阀展开混战。邓锡候的第一军与杨森的第二军在二郎关一带打了两天两夜。杨森不敌,二郎关失守。邓锡候占领二郎关,直趋佛图关,夺下重庆城,据说二郎关因此被毁于战火。
《巴县志》(1937年版)将二郎关列入古迹时称“按关已毁”。据当地老者说,二郎庙在五十年代初尚有殿房为私塾教室,后因学生不多而停办,再后不久房屋亦因年久失修垮塌无存。二郎关最后的遗迹坍塌,这座曾经的雄关也就此从人们的视野里消失。
二郎关虽然已经消失,但随着老成渝驿道的走红,二郎关古驿道迎来了不少热爱古遗址考察的人和徒步旅游的驴友们的探索,便以一种新的方式获得了人们的青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