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高云阔,夏日的湿热终于退去,一切变得轻快而明媚起来。
望向窗外,我看到了远处的小山,小山周围郁郁葱葱的树木,树木的叶子上反射的星星点点的亮光,一切都美妙极了。匆匆一眼,却在心里生出许多回想来。记得在喜马拉雅上听三毛的一篇文章,那是个冬日的夜晚,戴着耳机蜷缩在被窝里,那一阵失业在家,每天晚上都失眠。耳机里描绘的那个情景至今让我觉得有趣极了。
三毛住在依山面海的公寓里,每天日光照射不太强烈的傍晚,她就会沿着崎岖的山路溜达到山脚下,而她所要去的地方,必穿过一大片长势茂盛的向日葵地(记不太清到底是什么地,但当时却在头脑里想象出一大片满眼的金黄),临近傍晚,日光暗下去的时候,就会觉得可怖,于是在脑海里我就把这些向日葵一一拔高,有通天那么高。因为害怕,荷西就被要求站在公寓窗口,然后她走一段,就会喊荷西的名字。听到荷西答应,继续大步流星往前走。直到距离越来越远,听不到回应,只在细细密密的空隙里似乎看到公寓窗前的黑点。就这样喊着心虚着走出那片似乎阴森可怖的地方。
说也奇怪,这个小故事,无关励志,却在那段沮丧的小日子里,让我的脑海里时常浮现满眼的明媚,那日傍晚夕阳染红的向日葵,向日葵地里回荡的“荷西”的声音,还有高高站在公寓窗口,荷西目光护送的深情,我一一都感受的真切。而这些小情景竟然促使我对未来生出许多未曾有过的美好期许。
此后,也让我对下午这个时间段,有了一种特殊的情感。就像今天下午一路小跑提着一口气到六楼的懊恼情绪,瞬间被眼前的明亮一扫而光。我想大概我就是那个没事干时常抬头看天空的人,也是那个深夜爬上屋顶,偷听邻居收音机的那个寂寥的小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