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忆中的老歌——电影《木棉袈裟》片尾曲


我对老歌一直情有独钟——或许是我也有点“老”了吧。随着年龄的增加,我其实早就不怎么关注歌曲了,尤其是新歌。但是,在我的青少年时代,那时候我还比较闲,也喜欢听歌,而且那时候的歌还能听得懂。

现在,闲暇时,偶尔听听老歌,还是很喜欢。而且,换种角度来看,有些经典歌曲之美,早就超出音乐的成分,单从文学角度来看,歌词也经得起推敲。比如这首:

难说我无情,难怪你伤心,难得三生有幸,难忘一往情深。轻舟流水同行,相依相助相亲,何必当初相识,你我原本是路人。
不断须断该断,不尽须尽该尽,不了须了该了,不分须分该分。茫茫天涯路,处处是浮云,只因辛劳伴我,你何苦枉自痴情,贻误锦绣前程。

这首《何必当初相识》是电影《木棉袈裟》的片尾曲。

第一节连用四个“难”字句,概括了慧能与林英二人的因缘际会,短暂相处又要分别的宿命,接着回顾了两人当初的偶然相遇相知;第二节连用四个“不”字句,写了分别的无奈。后面几句又写出人生如梦,而慧能以后的任重道远。

短短两节歌词,既有诗歌的韵律之美,又满含矛盾:既庆幸相遇相知,又感叹必然分别;既不舍这份感情,又强打精神安慰对方忘记自己。在这种矛盾冲突下,歌词更含张力,韵味无穷。观众的心也随着一起被反复拉扯,感叹这对年轻人多么不幸,生逢多难的时代,遭遇种种不幸,再由对他们的同情上升至对那个时代的痛恨,因此,电影的内涵也随之变深了。

这首歌深化了电影的悲剧氛围,起到了言有尽而意无穷的催化作用。当林英叫一声:‘丁大哥’,而慧能却合起手掌,低头答道:‘贫僧慧能’时,音乐响起,林英眼泪滚下来,落在慧能之前以丁默身份送给她的信物上,那深深的悲伤也涌上观众的心头,电影随之结束,可观众的心却久久难以平息。

小时候看电影,印象特别深刻的是大姐林英的骑马技术,在马上翻飞真是太帅了,既有女儿的娇媚,又有男儿的英气,自豪地介绍:我是林英,英雄的英。真是好喜欢。还有慧能的声音,特别有磁性,简直就像高贵的王子。近年来才知道,原来是上海译制电影制片厂童自荣老师的配音!

这部经典之作值得再看。那宏大的场面,真实的表演,即使现在看,依然觉得很精彩。当片尾歌曲响起时,每一个人都会情不自禁地为之遗憾而感伤。

去看看这部电影,听听这首歌,就知道我此言不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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