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和实用背道而驰
美学的第一性原理是“遗出关系,剥离限制”,说的再简单,越抽象越美,越具体就不存在美感,就是美感和实用是背道而驰的。
你要觉得一件东西很美,就不能具体,最好自个自脑补它能再具体,比如做梦都能梦见,梦里还能喊它名字,走路都在想这个事,那一定是美事。
比如达芬奇的蒙娜丽莎的微笑,有啥用,看不懂,还贵,去看一趟很浪费;比如说的爱情,就很抽象,很美,一千个人有一千个关于爱情的想象,如果你要具体到实用,把你的梦中情人娶回家,那就限制在具体的关系里,越具体的东西就要赋予功能性,目的性,要么生个大胖小子,要么上得厅堂下得了厨房,你想想,没娶之前婀娜多姿,风采逼人的美女一会提着屎尿片,一会拿着菜刀活生生的砍死了一只鸡,肯定美不起来。
不美的反而很实用,比如经常调侃的“女孩子屁股大生儿子”,也倒不是说真一定会生儿子,意思是体格健壮,五大三粗的姑娘身体质量超好,生的娃身体素质好,肩抗一百公斤的大米上五楼还能拎桶菜籽油,最好遇到醉汉还能自己撂翻都不用麻烦你;但是面对一个150公斤的美女邀请你烛光晚餐,你估计是眼睛里泛滥着泪花看着蜡烛。
音乐很美,音乐是由旋律、节奏、和声构成的,只有纯粹的声音而没有任何具体的“内容”,是一种纯粹意义上的形式美。我们被音乐打动从来不是被音乐的“内容”所打动的,而仅仅是被它的“形式美”打动。内容是具象的,所以是暂时的 ;形式是抽象的,所以是永恒的。 比如听《命运交响曲》,你可以理解为命运在敲门,我理解为魔鬼在敲门也没什么不对。音乐就没有任何实用性。
诗词很美,比如李白的的诗:“故人西辞黄鹤楼,烟花三月下扬州。孤帆远影碧空尽,唯见长江天际流。很多关系和限制就不交代出来,比如李白和孟浩然这时候到底是什么关系,是单纯的朋友关系呢,还是有什么业务往来,孟浩然为什么要去扬州,是去旅游、探亲,还是去谋什么差事呢,孟浩然为什么要坐船走,船票是不是李白给他买的,船老大有没有给李白打折呢,昨天晚上孟浩然喝多调戏了旁边一桌美女,被美女叫大哥来打了一顿连同李白也被收拾了,这些具体,现实的生活没写,我们才觉得美。
比如旅游当你还没有出发的时候,走上熟悉的街道,你看到的许多东西对你来说都有着功能性的意义,你知道某一条路是通往公司的,另一条路是回家的,左边有一家餐厅,你常去吃饭,右边是一座公交站,你每天要在那里等车。熟悉感总会为你营造出功能性的联想,你看到的每个东西,你都知道它是“干什么”的,也知道它“不能干什么”。“干什么”就是“关系”,“不能干什么”就是“限制”。而当你来到一座陌生的城市,走在陌生的街道上,陌生感会消解关系和限制,你不知道哪条路通往何方,也不知道推开一扇门会看到什么。当功能性和目的性消失之后,审美的快感就会产生。
为什么读书时候的兄弟情谊最纯真,觉得美,就是因为没有目的性,功能性这些具体的限制,让你难以忘怀。
那真正的勇士也是认清生活的本质之后依然决然的选择自己的生活,要实用?还是要美?都是自己的初心,勇敢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