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中学时代 9

很快到了会考的日子,上次考式简直如有神助。考场在另一学校,需要坐车一个多小时,林子拿着历史、地理等课本一路上默默看,非常镇定!临阵磨qiang,不快也光,总之一切很顺利。这次则非常不安,第一场生物还无所谓,第二场物理,忧心忡忡。不想生物考完后,遇到先前转校的张松,俩人聊了起来,跟张松说了大概,心里没底,瞬间冒出个大胆的想法,希望张松帮考。

张松正好不用考物理,说道:咱俩长得也不像,看证件不暴露了?

林子:刚才那场好像没怎么看,试试行不行,不行我再上。

张松:考不过别怨我。

林子:肯定不怨你。要不是张新这王八蛋坑我,我现在也不至于这么难。

张松犹豫了下,拿林子准考证走了。

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林子倒成了没事人,满心轻松。在这校园转悠着,可真大,这才像个学校嘛。

话说在考完之后,林子随车回到学校。打算跟这几个不错的同学聚聚,和大兵、拉飒、曲新成等人跑去下馆子。有段时间不见了,穷学生装模作样找个单间,点了几个菜,断然是撑得起门面又不太贵的:鱼香肉丝、地三鲜、手工肉肠、素什锦、蚂蚁上树。当然,点菜也需要讨论,谁知道鱼香肉丝的配料是什么,只晓得有肉,肉有多少,什么肉。几个人讨论着菜式和每道菜的内容,好奇蚂蚁上树是什么,王威和王冰争论着,都证明自己下馆子多,见识多,结果端上桌竟是肉末粉条。酒是不能少的,到底是白还是啤争论一会儿,最后选了啤。

边喝边聊,有人说起之前的“光荣”经历。

拉飒:年前跟我们村的几个小子喝酒,你们算不知道喝成什么鸟样,最后都不知道怎么回的家。有俩喝多了半路上躺下来,冰天雪地,我们也晃悠,拽不动拉不动的,后来找了个小推车,把那俩一个个推回家,大马路上有雪又挺滑溜,一路上小推车不知翻了多少回,第二天那俩家伙起来浑身疼……哈哈哈,鼻青脸肿的。

曲新成:哎,你这算什么,我跟大兵那回……

愉快的聚会,微醉的状态,好不开心。此刻,饭店放着一首大兵最喜欢的歌——伤心太平洋,几个人不约而同哼起:一个岛锁住一个人,我等的船还不来,我等的人还不明白……

说到歌曲,林子也有过让人称奇的表现。攒钱买了随身听,有钱便买买磁带,特别有新歌出现就买。除了看杂志,听歌风潮也被林子带起。班上有个叫段永芳的小子,有点二,得知林子听歌比较内行,一天中午非拉着林子去买磁带,他特别喜欢张信哲的《过火》,一遍遍哼着都不过瘾。找到一家小音像店,老板翻了半天没有,找出所有张信哲的专辑,逐条看了歌名也没有。几个人正要悻悻离去,林子突然指着一盘磁带说:拿这个看看!

老板已经烦了,折腾来折腾去,无奈的拿出来,定睛一看——过火!

老板呆了,段永芳大惊:小林,你太牛叉了吧!怎么找到的,怎么知道这个有?

林子:看包装风格觉得有可能有。

说道电脑,那时候还是Windows 98系统,大头显示器。林子跟拉飒去过游戏厅,可能就是网吧的雏形了。镇上唯一一家,很小,一共3台,还有台二手的,主流游戏好像叫抢滩登陆,一小时5块钱,顶当时林子两顿饭钱。也可以玩半小时的,玩的人络绎不绝,看的人也围的满满。林子第一次觉得这玩意很神奇,而且看着是个好买卖。大概也算林子后来学网络的诱因吧。

经历过校园的恃强凌弱,青春的萌动,杂志的熏陶,受一些影视剧影响,二观初现,觉得 善良不等于软弱,爱情需要专一。

高中会考成绩全部合格,毕业证到手。林子去医院检查了身体,老毛病尚未痊愈。之前由于用过不少所谓偏方,不仅没什么效果,反而导致身体更差了些,所以一直也没找过那从戎的亲戚。后来又赶上据说是裁jun,这亲戚转业到地方,参军的事岌岌可危,林子恐再无机会。曲新成曾找过林子,希望跟他一起去读大学,只要高中毕业拿学费就行。林子心想,这样的大学有什么意思,却没想到后来大学毕业证成了敲门砖。

身体未愈,参军无望,郑文娟……越喜欢一个人,越觉得自己卑微;越想成就点什么,偏偏事与愿违。仿佛又回到高中前浑浑噩噩的日子,直到现在三十大几的人才真正明白“人生不如意十有八九”,也确实“可与人言者无二三”。有时候不是不能跟谁说,只是不想“卖惨”,不想让关心自己的人担心。

有点生意头脑的林子觉得开家小超市应该不错。可自己没钱,便游说父母好一段时间,后来店就这样开了起来。次年,2003年初,一种疾病悄然流行,如果上学的话应该在读高三。这时期发生件离谱的事,林子曾就读的初中学校公布了一些外来人员名单,让学生们远离这些人,当中便有林子姓名。五婶家的女儿正念初中,来买东西时告诉林子此事,也觉得很好笑。林子心想,我都特么回来一年了,你们说我是从外地回来的?这有多离谱,多荒唐?大大咧咧的林子心想,随意吧,你们开心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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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递哥林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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