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7年1月10日,我的抑郁经历在《渡过》上发表了,题目叫《未竟抗郁路》,共分四期,连着四天推出。文字做了精简,和主题无关的内容被删掉了,结构没有调整,语气连贯,风格统一。像一个高明的外科大夫,给病人做手术,缝的伤口没留下多少痕迹。出乎意料,连载文章发表后,阅读点赞留言的人很多,还有人打了赏。他很满意,把赞赏的钱发过来,解释说,平台要留点钱,用于运转,其余的给作者。对于我而言,能够给我发出来,就很感谢了。再说,修改发表都需要功夫,本来就是合作的结果,这种做法我理解。张老师能够给我解释,可见他是一个做事认真的人,向作者说明白,是对作者的尊重。尊重别人,就是尊重自己。道理容易懂,又有多少人做的到呢。尤其对于大城市功成名就的人,更难得。我很受感动,觉得自己的劳动成果得到肯定。现在回头看看,张老师能够给我发表出来,已属幸运了。当时给《渡过》投稿的不少,大多是三四千字的稿件,很多是叙述自己经历的。我的文章也是,从内容上没有特殊的地方。张老师选择稿件的标准是有特点,我的并不符合他的选稿标准。他给我发出来到底是什么原因呢?后来和张老师熟悉后,我曾经问过他。他说很少收到这么长的稿子,用了半个小时看完后,觉得写的情真意切,要是没有经历过,肯定写不出来,里面有几段很感人,就给发出来了。文字表达能力还可以。能够得到张老师的肯定,我从心里高兴。尽管平时我断断续续地写一些文字,因为没有特点,写的都是自己的日常生活,没法投稿。即使投出去,也是石沉大海,杳无音信。实际上我对我的写作能力并不自信,没有人能够给我一个中肯的评价。张老师是资深记者和编辑,能够得到他的肯定,我知道应该是恰如其分的。他是前辈,是站在山顶上的人,看我这个初出茅庐的后生,应该是一览无余的。现在再仔细一想,可能和他的写作疗愈的理念比较符合吧。他说写作是对生活的梳理,是对过往的反思,是心灵秩序的重建,是一种疗愈伤口的方式。他倡导大众写作,提出写作不是少数人的权利,谁都可以写文章。把想说的写出来,分出层次,加上标题,就是文章了。他常年手把手地带记者,对于我这样文学爱好者,他有种惜才在里面吧。他不忍心草率地把我的梦打碎。深层次的还有张老师悲天悯人的情怀在里面,他希望用发表文章这种肯定方式,给我在抑郁的道路上安上一盏灯,照亮前方。
文章发表后,热情的金美给我拉近“渡过”作者群和“渡过”读者群。随着《渡过》公众号影响力越来越大,请求加入读者群的患者也越来越多,终于达到将近500人。群要满了,需要建新群,张老师发微信来,问我愿不愿意当群主,领一个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