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嘉刚刚四十出头,有着俊朗的外表和健美运动员般的身材,一副德国进口的无框眼镜显得风度翩翩,博学睿智。友嘉出生于知识分子家庭,从小在书香为伴的环境里长大,他说话喜欢引用一些典故来提高语言的逻辑性和说服力。上中学的时候,友嘉学习优秀,内向腼腆,在班上属于那种比较安静的人。
友嘉中学毕业后顺利的考入华中某市的一所大学,在大学里,除了上课就是泡图书馆,整个四年没有像别的男孩子一样主动追求女学生,更没有和哪个女孩单独约会,吃饭等,总之,他还是那样内向腼腆,不善言辞。四年里他看了很多书,在学校外面立交桥下地摊上购买的一套盗版的《平凡的世界》不知被他读了多少遍,书卷起了厚厚的园角,在里面既有低劣纸张印刷的错字重字也有友嘉读书时做的注释,如某年某日读,哪年哪月再读等。就这样度过了四年。
友嘉在大四的时候仍然没有像别的同学一样急的到处投简历,参加机构培训或者穿梭于各个招聘现场,他一如既往的往返于图书馆和寝室之间,看书,品书,偶尔去立交桥下的地摊逛逛。两个月后,友嘉回到父母身边,休息了一周,父母把他带到一家身处闹市区的贸易公司指着一张桌子告诉他以后你就在这里上班,这就是你的办公室。
贸易公司是友嘉的父母资助下姐姐姐夫经营的,目前主要做一些汽车配件,进口轴承和机械上用的润滑泵之类的业务。友嘉很快的上手了,没有过多久就可以独当一面,很多的客户和他成为朋友,父母高兴的认为友嘉就是一块经商的了,原来以为他性格上的缺陷会影响他,让他来这个公司的目的俺就是锻炼他的性格。友嘉感觉良好,成了经理,要是继续这样发展下去要不了多久公司的业务量将突破千万大关。
在父母朋友的介绍下,友嘉和一个和他一样背景的女孩子结婚了,一年后,妻子给他生了个大胖小子,父母高兴的笑不笼嘴,妻子在生完小孩后就和儿子住进了父母家,友嘉自己住在一套房子里,只有下班后友嘉去父母家看看孩子,然后回家自己住,周末的时候妻子又带着孩子回娘家,友嘉几乎不去丈母娘家里。就这样,孩子一天的长大了。
友嘉的妻子供职于一家国有保险公司,她在里面是财务人员。经常回家后累的不想动,是那种四体不勤,五谷不分,而对工作极端负责的人。她和友嘉结婚这么多年,两个人的话也越来越少,只有孩子在学校被老师留下来请友嘉去学校交换意见后回来友嘉才会说两句,而她也会不痒不痛地说儿子几句,然后就没有话了。
友嘉回到家,老习惯,进书房看书,或者在网上看书,现在工作压力越来越大,最近眼看到手的订单被人夺走,友嘉心里上火又找不到地方发泄,拿着一本书看着,看没有看进去只有他知道,白天在公司里,因为订单的减少老板的眼色也比以前难看了许多,囿于亲情,老板嘴上没有说可友嘉心里知道,马上又有一批招标的项目,友嘉决定这次一定拿下,否则他这个经理就不好交差了,友嘉打了几个电话,明白了这些招标的人员构成和招标流程。
下午,友嘉出现在本市最豪华的一家百货大楼,为自己精心选购了一身西服,穿上西服的有嘉显得帅气,英俊。友嘉用金卡结算后回到西服店,原本帮助他选衣试衣的女店员正在和一着深色职业装女性大声的说话,态度蛮横,看到友嘉出现马上笑容满面的朝友嘉走来,热情的帮友嘉打包或者请求友嘉办理她们店里的贵宾卡,友嘉扫了一眼那个着深色职业装女性,中等个子,面条,脸上挂着忧郁的表情,职业装很想妻子保险公司配发的服装,友嘉怀疑她或许也是什么保险公司或者什么金融机构的工作人员。另外一个服务人员走到深色职业装女性面前说:“按规定你应该照价赔偿,可念你也是不小心就按八折价赔偿吧”!深色职业装女性说:"对不起,我真不是故意的,再说你们店里这摆的也太密了,我不下心才把它碰下来的,你看都是工薪阶层能不能少赔些。"友嘉这时候才注意到墙角一个打碎的瓷器台灯,这个台灯是老板买来做装饰的,主要是为衬托这个服装的品牌,你别说,这个灯从外部上看价格不菲吗,据说是老板从欧洲带回来的,要近360欧元才买回来的。正在给友嘉打包的店员一听这话,放下包,走到深色职业装女性面前说:“”不小心就完了,难道我们赔,你是工薪阶层难道我们不是,你不赔老板就要扣我们,我们这个月不是白干了”?深色职业装说:“我出门哪带那么多钱,再说我儿子上学需要钱,我一个单身女人到那里去找那么多钱赔”?女店员说你可以打电话给你的亲戚要他们来送钱?深色职业装仿佛没有听到这话她看了看友嘉,友嘉才看到这个女人忧郁的外表下其实也是身材婀娜,但端庄得体的人,她看着友嘉好像是在求救。
那个店员把已经包裹好的西服递到友嘉面前,“”您还需要什么“”?
“不了,谢谢,我想问问,这个台灯多少钱”?深色职业装听到这话,张着嘴吃惊的看着友嘉。
“先生,不贵,以您的经济能力还不是小菜一碟,3600元人民币,这样吧,我刚才请示了老板,你要是帮这位女士付就付3000元吧”!
友嘉再次拿出金卡给了服务员,一边的深色职业装吃惊的走过来,“先生,我不认识你,你这样做让我怎么报答你”?
店员结了账,友嘉拿起了衣服转身离开,那个深色职业装女性急忙跟上前去“先生,能留一个联系电话吗”?友嘉笑了笑,没有说话。深色职业装女性打开包,拿出笔在便签纸上写了几笔就放在友嘉西服包裹袋里。
友嘉回到办公室里看了看他不在的这段时间是否有什么新的留言,然后坐在沙发上拿出了西装。
“张顺萍,1399020XXXX"。
时间过的很快,友嘉拿下了那批订单,一切都在有条不紊的进行着,老板的脸色又回到了从前。这是一个深秋的周末,友嘉打了一个电话就离开了办公室。
六点钟,友嘉出现在一个装修低调可菜肴一流的中餐馆,他穿着那套西装,过了一会一个女人出现了,还是那身职业装,不同的是脸上挂着羞涩的笑容,他们慢慢的品味着,饮料的吸啜声和碗筷碰撞声成了他们无声的沟通。
又一个周末来了,他们再次出现在一个雅静的茶楼里,他们相视对坐,侃侃而谈,谈家庭,谈子女,谈婚姻,谈身边的人和事。晚上在回去的路上,友嘉抓着她的手,她没有抵抗就这样一直送她到她居住的小区下。
相邻城市的一个四星级酒店里,友嘉和她相拥而眠,多少个这样的日子让友嘉感觉从新做回男人,她极力的配合下让友嘉找到家的久违了感觉,曾经熟悉的妻子也由于长期的分居生而陌生许多,他们几乎就是为儿子在支持者最后一点完整的家的尊严。看着眼前熟睡过去的她友嘉想到了离婚,可马上又想到要是离婚了,他们的儿子会怎么被同学看待,在父母这辈里离婚可是丢脸的事情,他又怎么样面对父母的诘问呢?要是离婚了,小孩的归属怎么办,妻子是无论如何不会放弃小孩的,可小孩又是父母心头肉他又怎样选择呢?
坐在办公室里,友嘉开始思考,他有一周没有和她联系了,倒是她还不时的发个信息问候下。友嘉知道自己到了该做决定的时候了。他决心和妻子推诚置腹好好的沟通,和儿子好好的交流一次,这些都需要他认真的思考下去。